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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洪喜——”

“皇上,奴才在。”洪喜推门而入,见到一脸肃杀之色的皇帝,他心里直打鼓。伺候皇帝多年,他不会不明白皇帝有这种脸色时代代表着什么。

“叫人加紧调查何府,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她们两个资料朕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明白?”

洪喜会意,“奴才这就去催,一定让皇上满意。”

“等会儿,秘密请那位道长到朕御书房一趟,朕要亲自见他,还有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奴才遵命。”洪喜领命,不敢耽搁半刻。

“贫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冯三道淡笑着行礼。

“道长免礼。这些俗礼只限于凡俗的人,像道长此等仙风道骨之人,怎可委屈。”皇帝亲自扶起他。

“皇上言重了,贫道只是区区一名游方道士,怎敢受此大礼,”冯三道受宠若惊。

“道长有此道行识破天机,前来助朕,怎会是‘区区一名游方道人’,道长说笑了。”

“皇上日夜为国家操劳,日理万机。贫道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更何况……皇上能参悟天机,自是神佑皇上,贫道不敢居功。”冯三道谦卑的说。

“朝廷正缺少像道长这样的能人异士,不知道道长可有意为朝廷效力,”皇帝越看越满意,诚心邀他入朝。

“贫道谢皇上错爱,只是,贫道闲云野鹤惯了。怕不惯于官场的条条框框,得罪朝廷重臣反而不好。贫道斗胆,请皇上放贫道继续遨游四海。”冯三道以退为进,为自己争取更多权益。

“道长说得极是,官场的尔虞我诈,确非道长这种清高之人所能适应,”皇帝满脸矛盾,“不知道长可有两全之策。”

“能为皇上,为朝廷效劳,实是贫道之幸,贫道不敢辜负皇上所爱,那……不如这样,皇上赐贫道一席之地,可容贫道暂歇。皇上有事,只需命人来召唤一声即可,这样贫道即可免去官场上的争斗,逍遥度日,又可助皇上解了燃眉之急,岂不万全。”冯三道略作思索便道。

“这样岂不委屈了道长!”能留住他自是最好,只是……似乎太不尊重他了。

“方外之人视名利金钱如尘土,贫道也不贪慕荣华富贵,只求能为社稷做点贡献,余愿足以!”他可以不求名,不求利,只要皇帝的信任和宠爱。那么就算有朝一日,事迹败露,他也能全身而退。再说,只要有了皇上这座靠山,还怕名利不跟着来!

“难得道长如此开明,朕深感安慰,唉……高处不胜寒哪!朕在有生之年,能得道长这样的良友,实是三生有幸啊。”皇帝眼见皇室亲人为名为利勾心斗角,心寒至极,却欣慰能得如此方外高人相助。

“皇上过奖了。”见目的达到,冯三道欣喜万分。

“好,朕赐你宅邸一处,赐封你为奉圣道人,金牌一枚,可自由出入皇宫,任何时候见朕。你有权不让任何你不想见的人见你,只要有朕在一天,绝不让人伤害到你。”

“谢皇上龙恩!”冯三道叩谢皇恩。

“为什么只得了个奉圣道人这个虚号?”太子质问,“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父皇的信任,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把握?”

“太子息怒,且听山人一言。”

太子暂时不再说话,回过头盯着他,看他有什么说法。

“太子,我们现在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我们取信于皇上。”

见太子没有反对,冯三道继续说。“现在,皇上不但信任我,赐我金牌,还许诺不会有任何人干扰我。我想与其藉此平步青云,招人注目,树敌无数,还不如取得皇上信任。你明我暗,效果绝对不可估量,而且这样,也更有利于我们日后行事。”

“那还需要再让吏部尚书举荐你吗?”太子听完他的解释,心里认同,但嘴上没说什么。

“不必,这样反而惹人怀疑,此事不宜伸张。”

“随你吧。麻烦你下次做事前先知会我一声,我可不想每次都被人蒙在鼓里。”太子警告他。

“是,山人也是那时偶然想到这么做比较有利,因此来不及与太子商议,请太子恕罪。”

“下不为例!”

“是!绝不会再有下次。”冯三道信誓旦旦的表示。

“父皇那边怎么样?”

“我听皇上说起,他已派人盯紧何府,暗中调查,该是已对何天晴起了疑,只要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怕太子妃过得太安逸。”。

“这就好,本来我还想再给她制造点‘机会’呢?”

“万万不可!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千万别把您给牵扯进去,否则可就得不偿失。”

“我明白。不过,你倒是应该多进宫走动走动,顺便在父皇面前多说点‘好话’”太子提醒道。

“山人自有分寸。”

“皇上,有何事烦恼?”见他轻叹了口气,冯三道不紧不慢的询问。

“还能是什么事。自古后宫多烦事啊……”皇上又头疼又无奈。

“不知贫道可有幸聆听,为黄山排忧解难。”冯三道正襟危坐,作聆听状。

“说起来都要从何家二女进宫之后说起。”皇上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大致告诉了冯三道。

“原来如此。”冯三道听完点点头。“可否听贫道说几句戏言,若有不实之处,还请圣上恕罪。”

“道长请说。”皇上坐好,很认真地听他分析。

“皇上,且不说两位王妃谁对谁错,以事论事,太子与康王妃喝的汤中很可能被人下了药。”

“何以见得?是否是他们的脱辞?”这种可能是五五分成。

“首先,康王妃若真与太子……有关系,太子是决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大白天邀她前去,而且更不会去他的书房。”

“若是他们偏偏反其道而行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皇上虽然觉得这种可能不太大,但他就是怀疑。

“或许有,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有违常理。一旦被人发觉,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两人都已完婚,在不知道王妃仍是处女之身的前提下,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绝不可能做出有违人伦的事,更何况是太子。”

“若他们已经知道了呢?”

“那就更不合常理了!为什么太子在最后关头才说出来,一早说出来就不需要弄得满城皆知,这样名誉受损最大的可是太子和康王妃。只有一种可能,太子与康王妃一直都没有机会说,直到最后的时候。”

“若真如道长所说……”皇上等着下文。

“若这假设成立,那么那碗汤就是关键。康王妃没机会碰那碗汤,也不可能当着太子的做什么手脚,更无法事先准备药。太子若如前面所讲,也不可能做这种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汤在进书房前就被人动了手脚。”冯三道故意收住不往下讲。

“天晴……”皇上又随即要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没理由要这么做!成全了他们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若是——太子妃事先并不知道太子邀请康王妃的事呢?太子妃第一趟去的时候,书房可就只有太子一人,而她又继而走了第二趟……”

“怎么……”

“可能”两字没说出口,若是依此推断,那碗汤该是为太子预备的。太子不喜欢太子妃也是众所周知的事……莫非这事真是这般。皇上越想越有可能,太子妃本来只是想“成其好事”,却不想被康王妃破坏。一来为遮丑,掩盖真相;二来嫁祸,除去假想敌,这样……

“这些都只是贫道的揣测,只供参考。”冯三道谦虚的说。

“道长说极是,朕定派人查清。那二皇子遇刺之事,不知道长高见?”皇帝心悦诚服。

“可是,太子妃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这是他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有时候,女人下决心做一件事的理由是很可笑的,贫道不好妄下断言。”冯三道很聪明地让皇帝自己猜测,反正他的目的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