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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洛天霖一接到妈妈的电话,马上就赶了过来。老太太这么急要他过来,原来是因为紫崎正在她那儿。一进到屋里,一眼就看到她们二人正开心的聊着天。他不明白,紫崎怎会突然一个人来看望远在郊区的妈妈。

正与洛老太太聊天的紫崎一见到天霖,马上迎上前来,并伸手插进他的臂弯里,一脸甜笑。“天霖!你来啦!”

天霖的目光落在紫崎放在自己臂弯里的手上,略一迟疑,想挣脱掉,但却让她给挽得更紧。抬眼间,正好看到紫崎投来迷惑不解的目光。

是的,这个亲密的动作在紫崎的眼中是最正常不过了。对于天霖的挣扎,她的心仿佛是让刀给刺了下。这个动作天霖以前不是最喜欢的吗?还记得从前,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允许她放开他的手,因为,他说过,他要牵着她的手,直到永远。但现在、、、、、、。

“儿子!你终于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啦!”洛老太太话里虽责备,但疼爱之情却溢于言表。她朝天霖招招手道:“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唉!每次让你俩过来,都推说工作忙。都三年了,要不是我讨厌坐车,真想上去找你们。”

听到这番话,天霖的心中真是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当初紫崎毅然决然的选择自由,使他陷入了情感的痛苦里无法自拔。更何况紫崎从小就深得老太太的疼爱,他不敢告诉她二人离婚的事实,怕这个消息会让她伤心、难过,就因怕被问起,于是就每星期让珍嫂过来看一望她。

“妈!对不起!”天霖上前轻轻地抱了抱洛老太太。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洛老太太指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二人坐下。

“妈!以后我们会经常过来看您的。”紫崎道。

洛老太太闻言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紫崎的话让天霖有些不解。他不明白紫崎的意思。三年了,他想此时也应该让妈知道他与紫崎之间发生的事情了。

“妈!其实我们、、、、、、。”

就在天霖打算把话讲出来时,却让紫崎给阻止住,她马上接口道:“妈!其实我们打算今睌住在这儿一睌。”

“什么?住一睌?”天霖低呼出口,却看到正对他不断使眼色的紫崎。

“好,好,难得你们来一趟,我也正有此意。反正宣宣有珍嫂照顾着,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就这么决定了。”

看到老太太这么开心,天霖真的不想扫她的兴。

吃过晚饭,天霖一个人伫立在古屋的大院里。三年来,这儿一点也不曾改变过,一样的那么宁静,一样的那么美丽。

“今睌的夜色真好。”紫崎从屋子里出来。

“我妈睡了?”

紫崎听到了天霖在妈前加了个我字,一时竟觉得有点儿刺耳。但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心中也只有忍下这一切。

“是。老人家大都习惯早睡早起。”

天霖双眼仍然注视着前方。

“天霖!”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离婚的事?”天霖蹙下眉头道。

“既然三年前没告诉妈,那么现在又何需要说出来呢?再说如果你讲出来,我想妈一定会伤心的。”紫崎想也不想的道。

“但事实始终是事实,我们瞒不了一辈子。”

“天霖!我真的很后悔当初自己那么任性、、、、、、。”

紫崎的话才说了一半,天霖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天霖对紫崎说声对不起后,就接起电话。“喂!哦!是悠然,”一听到悠然的声音,天霖马上脸露笑容,“我现在在外头有点事呢!、、、、、、”

紫崎看着背过身去讲电话的天霖,心底的醋意早已升起。又是那个乡下妹,该死的。她气得牙痒痒地,她怎么也估不到,天霖的态度会是这样,这也是她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神情。

突然,紫崎凑近天霖,道:“天霖!我进去看看妈有没有盖被子。”

她就是故意大声说话,目的就是要让那个乡下妹听到,她要让她知难而退。天霖是她的,谁也休想把他给抢走。

望着紫崎进屋的背影,天霖只得轻摇下头,接着与悠然讲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看书。唔!刚才是谁在讲话?”电话那头的悠然当然是听到了紫崎的话,忍不住问道。

“是紫崎。”

悠然听到是紫崎,顿了顿道:“我明天要上早班,现在要睡觉了,再见吧!洛天霖!”

“等见面时,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挂上电话,天霖双手插在裤袋里,遥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此时,他的脑中不禁浮现出悠然那俏皮的一颦一笑,唇角不由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天霖!时间已不早,该上床休息了。”不知何时紫崎已站在天霖身后,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扩胸运动。“你记不记得我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在哪吗?就是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

“当然记得。”

“有人说某些东西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以前我不明白,但现在我真的体会到了。”紫崎说着轻轻握住天霖的手,动情的道:“天霖!你曾说过,你会永远等我的,你还记得吗?”

天霖轻轻地、不露痕迹的抽出手,他不想让有些事情误会,沉思片刻后,认真道:“我当然记得。但是紫崎,任何事都会变的,包括感情这东西。有些事可以挽回,但有些事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不可能回头的。”

“什么变不变的?我不懂。天霖!我知道我错了,当初我不该那么任性,或许根本就是你太宠我,以至於我不懂得去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现在我回来了,求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好吗?”紫崎流着泪,紧抱住天霖不放。

天霖推了几次,但反而都被对方抱得更紧,不由轻叹口气。低头望着怀中的紫崎,曾经以为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但在此时此刻,他猛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并没有以前所想像的那么深,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对一位多年的老朋友。看到她的泪,心中的唯一感觉也只是不忍心。

“紫崎!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天霖!我爱你,我真的还深爱着你,我知道当初我伤了你的心,现在让我补偿你,好吗?天霖!为了我们,为了宣宣,请你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吧!”

“紫崎!”天霖用力的把紫崎拉离自己,“我现在爱的人是悠然。”

听到天霖当面承认爱上悠然,紫崎的脸色真的是难看到了极点。她不相信的摇着头,“一定是因为我当初伤了你的心,所以你现在就找那个普通而又平凡的乡下妹来气我,对不对?”

“不是的,我是认真的。”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紫崎双手捂住双耳,退后几步,嚷完这句话就转身飞也似的跑回屋去。

天霖收回目光,虽然看到紫崎流泪的样子让他不忍,但他明白他的心中此该只有那个在别人眼中的平凡女孩——季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