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列车商务舱。
黄慕瑶坐在靠窗一边,郎浩宇坐在外边,这样可以很好的照顾她。
蝎后则坐在黄慕瑶的对面,她的外面是一个很绅士的中年男人。坐高铁,又是坐商务舱,基本在事业上都是有一定成就的。
成功男抱着一台平板电脑,似是忙得不可开交。既然忙你就别说话了,却故意拉着长音,带着点港广两地的混合味和郎浩宇攀谈着。
什么在广东待了六年,香港驻扎了八年,还到美国日本新加坡法兰西待了十多年。很怀疑他穿着开裆裤就开始做生意。
问他究竟是做什么的,他几乎什么都做,换了不知多少家公司,现在是自己做,什么汽车,电子产品,高科进出口贸易,飞机原配件,从俄罗斯搞过坦克发动机,卖过巴基斯坦飞机引擎,从美国搞过高强度碳纤维,中国某型大歼能够飞上天,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郎浩宇说,我就是擦皮鞋的,现在开了两家皮鞋美容店,名字叫FUCK,大哥有时间去我里擦皮鞋,给你打八折。今天被大哥给打击到了,大脑有些精神恍惚外加精神错乱,先眯一会,你们先聊着。
于时,郎浩宇戴上一副墨镜闭起了眼睛。成功男的目光不由转向黄慕瑶,黄慕瑶笑得很温润。说道,皮鞋美容店是我和弟弟一起开的,昨天生意老好了,擦到后半夜两点半,晚上没休息好,我也眯一会。
接着,也闭起了眼睛。
一声惨叫,成功男直接跳了起来,抱着手,嫣红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这一声惨叫极具震撼力,不只惊醒了郎浩宇和黄慕瑶,连整个商务舱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美少女就像是睡梦中被尿憋醒似的,起身穿上鞋,眼睛朦朦胧胧的就走。
因为成功男惨叫连连,抱着手又窜又跳,不止是他,商务舱几乎所有人,都没留意到女子起身离开。
先是列车上的乘务小姐跑过来,问清了大概情况,忙拉着他去包扎。
有些好事的人,向郎浩宇和黄慕瑶问询情况,俩人一致表示刚才睡着了,也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又过了一会,乘务小姐来了,乘警也来了。依然是先向郎浩宇和黄慕瑶询问情况,俩人便将刚才对其他人讲的话说了一遍。然后,乘警又问成功男身边坐得是谁。
郎浩宇很干脆,说是一个女子,长得很漂亮。
乘警问认识吗?
郎浩宇说,在ZH市一起上的车,还帮她买过票,名字没记太清,我老婆不让记,不过,应该能查得到。
于是,乘警和服务小姐满车上找,少女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再后来,成功男抱着手回来了,手包扎的像残疾人似的,那一张本是挺健康的脸,已蜡黄的没了血色,身体哆嗦着,在两个乘务小姐的搀扶下,才得以走回来。
他一回来,就哆哆嗦嗦向郎浩宇和黄慕瑶问,刚才我身边坐的女子去哪了,能告诉我吗?她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我的四根手指头几乎全断了,只连不到一半,就算是好了,怕是也要留下一些残疾。我一定不会饶了她,这是伤害罪,如果你们知情隐瞒,也负有连带责任。
黄慕瑶一听他的手指差点全被切掉,脸色也白了。搂着郎浩宇的胳膊,紧贴在他的身上。
郎浩宇说,大哥,我真不了解她,只是一起上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就在车上,肯定逃不掉的,列车速度这么快,就算是一只鸟跳下去也得摔死。
就在这时,来了位女警,二十七八岁,亮了证件,“我叫邵莎紫,刚才听说这里发生了案情,有人受了伤,我特来了解一下案情,不知谁是受害者?”
“我,我”成功男忙举了举完好的手。
女警一副公事公办,取出一个本子,“年龄,性别,职业,籍贯,现在住址,结婚了没有”
“我叫董世长,39岁,性别男,职业商人,现住霞海市”
“具体些,经什么商?”
“进出口贸易,汽车,电子产品,高科产品进出口,各种飞机原配件,从俄罗斯搞过坦克发动机,飞机引擎哦,更具体一些,就是进口国外用不了的高科技产品再具体些,就是外国用过时电子产品女警官你别生气,我说实话,就是进口洋垃圾,不过,洋垃圾也有好东西,我确实淘到过气机和坦克的引擎航模上的”
“好了,你的案情我已记录在案,一会下车你就赶紧奔医院吧,接下来的案情交给我们警方处理好了,有什么进展会通知你。”女警记录完,将笔和本本收了起来。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放心好了,只要她再出现,一定跑不掉的。”女警接着转向郎浩宇和黄慕瑶,“一会下车,你俩随我走一趟,有些情况我还需要了解,希望你俩配合警方办案。”
“好的。”郎浩宇点头,“晚上管饭吗?”
“管饭,本警官还给你找俩美女坐陪。”女警官说着走到成功男里面的椅子坐下,“去ZH市办了一个案,两天两夜没合过眼,我先眯一会,到站叫我一声。”
“做警察真辛苦,警察同志放心睡好了,到站我一定叫你。对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啊,那凶手太凶惨了”
女警官把帽子往脸上一扣,说睡就睡了过去。
下车后,郎浩宇和黄慕瑶被女警带走了。晚饭还真是两美女坐陪,一位黄慕瑶,一位女警,而且,晚上女警还非要陪睡。郎大少和黄慕瑶小姐只好半夜转移战场,然后对暗号。
“小牛要吃草。”
“溪边清清草。”
然后,郎大少又改第二天的暗号,“宝塔镇河妖,乱世出英豪。”
陈家一座别墅。
陈家以陈冰艳的父亲陈文忻为首,其余几人分别是堂伯陈文政,堂叔陈文珏,母亲蒋清莲。
郎家一方以三伯郎显成为首,其余几人是四伯郎显华,五伯郎显平,外加郎若汐。
两家之间是亲家,也是利益上的合作者。本应该很融洽的,此时气氛却是不怎么好,一个个阴沉着脸,尤其是陈家一方,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
“你们郎家不要欺人太甚,既然咱两家合作,就要拿出诚意,别什么事都斤斤计较。”蒋清莲习惯的拍着桌子,“我们陈家对你郎家已经一再忍让,一让再让。就说老八的事吧,不就是骂了一个死人吗,你们说打残了就给打残了。如果我们陈家处处和你们计较,现在早一拍两散了。”
郎家几人脸色顿时黑了,表情也越加难看了。
俩大家族都是传统家族,规矩方面都是比较讲究的。男人之间在谈事情时,女人最多就是在一旁听听,这还是在家族内比较有身份的。
蒋清莲居然和他们拍桌子,而且不论从岁数上,还是从郎浩宇那里,蒋清莲都得称郎显成、郎显华和郎显平三人一声哥。她这样,分明就是没把三人放在眼里。
郎显平咬着牙忍着怒火,也不去看蒋青莲,“这事一码归一码,现在是双方谈合作的事。何况陈文杰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们陈家也是大家族,如果郎家人站在这里骂你们去世的人,你们”
“过去的事就不是事了,骂骂死人又能怎样?死人虽该敬,却也没有活着的人重要吧。老八年纪轻轻的就让你们给废了,让他后半辈子怎么过,何况他骂的还是没入你们郎家祖坟的人。”没等郎显平说完,蒋清莲再次开始拍桌子,一双眼睛精光闪动,“你们不是想骂吗,你们尽管站在这里骂,哪怕骂老陈家的老祖宗,我们陈家也不会像你们郎家那么土匪野蛮。”
“清莲,好了。”陈文忻见太过了,忙用手示意了一下。
“既然你们陈家没诚意,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郎显成带头站了起来,“显华,显平,若汐咱们走。”
连祖宗都抬了起来,简直就是泼妇骂街一样,合作的事还谈什么,这就是赤裸裸在羞辱几个人。
郎家就是再野蛮,再土匪也不会让一个妇人拍着桌子和几个大老爷这么吵,简直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