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二楼书房。
桌上摆着几台笔记本,显示着股市交易大盘的数据。
书房内非常的安静。几个人,除了陈鹤霆坐在椅子上外,其余几个人全站着,但目光都全神贯注的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据。
“你们看出是谁了吗?”陈鹤霆扭回头来,向儿子、侄子,以及陈家的亲信精英问道。
而几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陈文忻,陈文忻在陈家被称为二家主,他们这些人不敢僭越,陈家把身份看得极重,可以看做尊卑分明。
“父亲,我猜测,应该是郎家。”陈文忻在说出“郎家”两个字时已咬起了牙,神色已愤恨到了极点,接着又道:“不过,另一个方面是谁却猜不透。”
陈鹤霆的目光又看着其他几人,几人或是摇头,或是说和陈文忻猜测的差不多。
“那你们看,杨家能守得住吗?”陈鹤霆又问道。
“难!”陈文忻摇了摇头,说道:“短短不足半个小时间,境外七家企业已经面临崩盘。还有鑫元科技、顺达金属、长顺远洋等多家企业,郎家抛售的股票量已经远远超出杨家试水性丢出去的份额。也就是说,郎家不是今天开始突然发力的。应该早就开始为这一刻积蓄力量。”
陈鹤霆眉毛微微挑了挑,不由笑了一下,“这郎家真不愧马匪出身,贼性得很,昨天还紧张兮兮的跑来谈合作的事,今天却突然出手。看来是蓄谋已久,在与咱合作之时,就准备了后手。”
“这帮贼匪,狼心狗肺一样的东西,忽悠了咱陈家大半年时间,却自己吃独食,这帮没人性的牲口,早晚要受报应的。”陈文忻见父亲表态,终于忍不住恼火了,气得额头的血管直跳。
“那么,你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陈鹤霆的目光瞧着其他几个也是一脸愤怒的表情,他自己倒是心平气和,并没流露出态度。
“不知伯父的意思是坐视不理,还是火中取栗?”陈文瑞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既然咱们有意和杨家周旋一下,不如在最关键的时刻帮杨家一把,我想就算是有一个斋藤,杨家的资金也未必准备得那么充足。”陈文忻眼睛冒火,紧握住拳头,“郎家敢吃独食,就让他尝尝耍咱们的后果。”
“哼!”陈鹤霆瞧了陈文忻一眼,接着道:“把手头能动用的资金全部调集起来,看情况再说。”
“父亲,你的意思?”陈文忻试探道。
“咱谁也不帮,沉住气。”陈鹤霆说着站身来,背着手,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思索道:“杨重业怕是会来,如果来了,文忻应付他一下。”
“是父亲。”陈文忻点了一下头,“但不知道咱家对杨家的底线是什么?”
“拖,注不能压在他们身上。郎家不可能不考虑到斋藤,所以说,郎家的资金肯定早就准备充足了,而且,和郎家联手的肯定不会弱于咱们三大家族。”陈鹤霆边说着边来回踱了几步,“把人员都调动起来,准备着。”
“是,伯父(陈董)。”几人答应一声,纷纷退了出去。
陈文忻并没随着出去,见几人出了门,试探的向陈鹤霆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不是郎家在前杀冲锋陷阵,咱们在后面”
陈鹤霆温和的表情下,目光却隐隐闪过一丝阴险,“现在郎家还是探试性的进攻,以骚扰和突袭疲惫敌人,等郎家全面进攻时,咱就可以出手了。”
“如此一来,他们定然不敢理咱们,郎家担心咱陈家和杨家、斋藤家联手,杨家和斋藤家担心咱和杨家联手,咱就坐守渔翁之利。”陈文忻露出一抹冷笑,转而又露出惋惜,“只可惜,咱们资金不充足,否则,让他们郎家白忙。”
“对了父亲,这样做,和郎家翻脸是肯定的,会不会和杨家也撕破脸,那样对咱们就不利了?”陈文忻又担心的问道。
“撕破脸是肯定的,不过,谁都不敢找咱麻烦。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今天撕破脸,明天就可以合作,这就像是三国争雄,两个弱者肯定就是盟友。”陈鹤霆走到窗前向外看着,一副看透天下大事一般的沉稳,“杨家经此一战,定会元气大伤,不管咱们如何跟在郎家身后占便宜,杨家最恨得还是郎家。”
商场如战场,不过,对于郎大少来说,就像是一场游戏。身穿超华丽的极品套装,无视任何各魔法和物力的攻击,迈着的步伐,张扬跋扈。
而且油滑的很,根本抓不住他真实目的,或穿插,或骚扰,或来场华丽的空袭,或是转向地道战,绝对是以最小的代价,给敌人造成最大的损伤。
几乎在他连走了数步了,敌人才看到一点苗头,可惜,郎大少使了一个幻影神功,突然消失了,却在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狂轰乱炸,杀人放火,抢男霸女。等对手赶到时,已是一座空城。
就在对手正寻找着,判断着他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郎大少已掏进敌人的老窝,在奸0杀着他家的全体女性。
在对手气急败坏的跑回来救火时,在路上却遇到了埋伏,被一顿爆菊花,狼狈的赶到家里时,发生家里的女性该0奸0杀的全奸了,甚至有的他玛的都怀上。
杨家处处是疲于奔命,最后,一个个冒着血,伤痕累累的趴在了地上,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眼睛,看着杨大少烧杀抢掠,烧光了房子,杀光了男人,肆意的调戏着无助的娘们,一个个小娘们披风散发,惊慌失措,尖叫着四处乱窜。郎大少带着一帮凶神般身强体壮的大汉,狞笑着扑上去撕扯着小娘们的衣服,一个个绝望的被按倒在地上
战争用得是兵,商场用得是钱,虽然说,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未必就一定能打胜仗。但是有良将指挥,再加上兵马齐备,天时地利,再不打胜仗就没道理了。
杨家都是临时调拔的资金,拆东墙补西墙,而郎大少物资充沛,没有半点的后顾之忧。
郎家的一帮人,紧张激动加兴奋,从没见过如此阵势他们,一个个小脸涨得通红,尤其是刚接触工作不久的郎佩佩,叼着小烟卷是一支接着一支。
看向四叔的目光,绝对是崇拜的光彩。
郎大少心里激动吗?激动。紧张吗?紧张。
只是他心态很好,他可以在家族内隐忍二十多年,连家族的人都当他废物,可见他的心态达到了什么境界。
他越是神态自若,就越是有种潇洒至极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不引吸女人?
就连多莉丝都不由偷偷瞄向他,不得不心生佩服。平时怎么流氓,怎么棒槌,可是,在关键时刻才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在一次次的通话中,他就是一个纨绔大少,几乎每次都把她个外国妞调戏的失去理智,气得暴跳如雷。
也正是这样,让她美丽漂亮的多莉丝小姐记住了他,一个色胆包天,胆大妄为的纨绔大少。
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敢调戏她多莉丝小姐啊。
而从对付青蝎,不只证实了他色胆包天,胆大妄为,还看到了他的魄力和智慧,玩弄了世界的杀手组织为他免费拼命,最后被玩了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运气不佳。
街头喋血一幕,让多莉丝又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不只有胆识有魄力和智慧,更有血性,鲜血染衣依然谈笑风生。
一个头脑睿智,做事果断,有魄力,有胆色,有血性,更难得的是冷静,这样的男人要有多大的魅力和吸引力?
尤其今日的一场商战,不亚于一场战役,一个既能上得了战场,又能玩得了商战,比起什么白马王子,拿着一口破剑,跑去城堡救公主的传说,那简直是甩开了不知多少条街啊!
“郎总,你看?”赵正严皱起眉来,用手推了一下身边的郎浩宇鸣。
郎浩鸣自然也发现了变故,似是突然有一方加入在略夺果实,跟在后捡便宜。郎浩鸣不由瞧了瞧其他人。
不要说郎若汐这样接触金融多少年的精英,就连郎佩佩都看出了一点苗头。
“四叔?”郎佩佩忍不住了,抬头去看郎浩宇。像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是最让人恨的,一帮人在前方苦战,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跟在后捡便宜,和小偷小摸差什么。
“是陈家,不能理他。”郎浩宇抬头笑了笑。
郎佩佩没敢再多说,不要说一切指挥权都在郎浩宇这里,就是从心里,大侄女的心也被小四叔征服了,四叔的话,大侄自然要听。
当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郎家耗费了这么大的力量,却被陈家这种只认利益的小人跑来摘果实,放在谁身上都咽不下这口气。
瞧了一眼身边的郎若汐,后者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郎若汐自然能理解郎浩宇,那毕竟是他老丈人,总不好对老丈人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