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云帆万里
5063400000048

第48章 赌约

黄蓉蓉醒过来时,刺目的阳光正闪进她的眼帘,她惊异地望顾四周,软而厚实的床,粉红色的薄锦衾,酸枝木茶几和黑檀家具,古朴又不失高档。

“我这是在哪儿呀?”她回想起昨夜的情景,赶紧伸出左手,还好,那枚千辛万苦得来的金戒指端正地套在她纤美的中指上,她再摸摸身上,还穿着昨晚那身黑色紧身衣,身体没被人糟蹋。是哪位路人这么好心,把她从街上救回来的呢?黄蓉蓉从床上坐起身来,头还是有点晕,她记起晕倒前中了一名采花贼的暗算,虽然把那名采花贼给杀了,自己也不支晕倒,后面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

黄蓉蓉走下床,来到窗户前向外眺望,这间房好像靠近繁华的大马路,窗外车马穿梭,人流如织,她所处的位置是三楼,房间边上有间盥洗室,看来这里更像是旅馆的客房。黄蓉蓉摸摸有点犯晕的额头,来到盥洗室的镜子前一照,偶的神哪!里面那位披头散发、熊猫眼圈、面容憔悴的女人是那位平素里艳光四射、容光焕发的黄蓉蓉吗?!

黄蓉蓉突然想起自己与出云舫众人的约定,自己失踪了大半天,不知他们现在会做何想,兴许已经开始满街找她了。想到这里,她赶紧漱洗起来,不管怎么样,可不能让同伴们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相,特别是姓过的,会被他嘲笑好一阵子的。

黄蓉蓉洗漱完毕,虽然没法消除黑眼圈,好歹形容没有刚才那么狼狈了。她疾步匆匆地跑出房间,来到楼下的接待柜台边。

柜台里有一老一少两名接待员,见到黄蓉蓉的出现,立时面现极端骇异的惊惶神色,黄蓉蓉向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其他人,不禁十分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感到有何不妥,那这两名侍者怎会见到自己就好像见到鬼一般呢?

“我脸上怎么啦?长天花了么?”黄蓉蓉对两名侍者尖叫道。

两名侍者张惶地摇摇头,开始哆嗦起来。

“我问你们,昨晚是谁把我带这里来的?”黄蓉蓉问道。

两名侍者同时摇了摇头,身体愈发抖得厉害。黄蓉蓉见他们骇成这样,心里愈加狐疑起来,她向其中年纪大的那位勾了勾手指头,年纪大的侍者口中连叫我的妈,不进反退,拉开柜台门撒腿跑了出去。

“简直不可理喻。”黄蓉蓉嗤道,手指间冒出一团火焰,她把那团火焰放在招待台上,对那名缩在角落里的年轻侍者道,“你如果敢象那个老家伙那样逃跑的话,这团星星之火便会变成熊熊大火,烧光你这家旅店,你相信不相信?”

年轻侍者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得老老实实答我一句,听清楚了没有?”

年轻侍者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哪象个男子汉,娘娘腔还差不多。

“这里是哪儿?”黄蓉蓉先缓和一下气氛,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贵族酒店。”年轻侍者口齿还算清晰。

“昨晚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这……我不知道。”

“你放屁。”黄蓉蓉怒拍了一掌柜台,那团小火团形同橡皮球般在桌子上跳了两下。

“我确实不知道哇!”侍者带着哭腔道:“我是今早刚接班的,不过听昨晚夜班的人说,你是被一名浑身罩在黑气里的人送来的,夜班那俩人险些被送你来之人吓死,她们说那人简直就不象是人间的生物,比魔鬼还要可怕。”

黄蓉蓉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自己撞邪了不成,她继续问侍者:“夜班之人看清那人的相貌没有?”

侍者见这名容貌绝艳的女子问得那么仔细,不禁奇道:“送你来的人不是和你一伙的吗?”

“废话,要是一伙的我还用得着来问你们?他长得啥样,是男还是女?”黄蓉蓉不耐烦道。

“不知道,据说那人身材比平常人高大出许多,身子裹在黑色斗篷中,脸也被兜帽盖紧着,除了眼睛方位发出幽绿色的光芒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侍者缓了缓气道,“抱你进来的是一个人,据说外面好像还有几个,只是她们已经吓懵了,动都不敢动,更别说到外面去看了。”

黄蓉蓉低下臻首站在柜台前思索良久,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最后她放弃再去想这件事,既然这些人并没有伤害自己,说明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许碰巧路过,见她倒在路边,好心送她来住酒店,让她免受夜寒之苦,事情就这么简单,江湖上奇人异事多不胜举,人长得奇怪点有什么可怕,她是个魔法师,什么样可怕的魔鬼没有见过,只有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才会吓成这样。此女头脑本身就简单,碰到解不开的事情立刻放在一边,绝不会做那种钻牛角尖的蠢事。

“给我结帐。”黄蓉蓉收去柜台上的那团火焰。

“我……我们老板说用不着收姑娘的房钱了,就算积个阴德。”年轻侍者道。

“你们老板是条蠢猪。”黄蓉蓉不悦道:“我既没死也没干坏事,他积个狗屁阴德。”骂罢,拂袖而去。

黄蓉蓉来到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两圈,问了几个人,始终没有摸清方向,更不知过天靖所说的皇后大街在哪里,她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道:“真傻,还问个屁呀,直接拦部车过去岂不简单?”

想来容易,做起来便很难,车子来往穿梭,她连连拦下几部,不是有人就是私家车不搭客。

黄蓉蓉恼火地站在路边,手掌呈扇形为自己扇着风,满脸的不耐神情。一架考究的轿车停在贵族酒店门口,一名中年汉子轻捷的从车上钻了出来,跑进旅店,黄蓉蓉瞄了那部车子一眼,心想如此考究的马车多半是私家车,不会搭客的,她忽然见到路边有许多人力骑的三轮车,暗骂自己脑子忒死,干嘛必须是轿车呢,乘人力车还不是一样能达目的地,虽然速度慢了点,不过价格也更便宜呀。

她举手招了一部三轮车过来,坐了上去,叫道:“皇后大街‘国王大酒店’。”三轮车拉着她向前跑去,跑了没多远,黄蓉蓉忽然听见身后有车子的声音追过来,她转过头向后看,只见刚才停在酒店门口的轿车追了上来,当轿车与黄包车平行时,轿车里开车的一名中年壮汉探头出来问黄蓉蓉道:“这位小姐是否姓黄?”

黄蓉蓉狐疑地打量着她,不知该否承认。那人看出她的疑惑,继续问道:“小姐是天龙八部的黄蓉蓉小姐吧,我受你一个故人之托,特来请姑娘到府上一叙。”

“故人?”黄蓉蓉不解道:“我在叹息城没有认识的人。”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到叹息城里不就是找故人的吗?”那名红光满面的中年汉子笑道。

“噢,我明白了,是天浩。”黄蓉蓉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给败露了。

“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能否到府上一叙呢?”

“没问题。”黄蓉蓉从黄包车上跳下,爬上那部轿车,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去见天浩,反正自己手里还有个杀手锏,可不怕你姓天的使坏。

马车穿街走巷,跑了许久,黄蓉蓉感叹道:“叹息城真够大的,车来人往的,热闹非凡,我只是奇怪,你是怎么找上我的?”

开车的中年汉子笑道,“我们老板料定黄小姐会在近期来叹息城,几天前即已在叹息城周围广布眼线了。昨日据报有人在‘听松坊拍卖会’见到样貌象黄小姐的人出现,我们老板就认定黄小姐已到叹息城,是故差遣我们到各个宾馆酒店去打探,务必要请到小姐到我们府上与老板一晤。”

“叹息城这么多旅馆酒店,一家家找也真难为你们的了。”黄蓉蓉不经意地说着,眼睛看着车外的风景,叹息城真是个时髦都市,建筑有个性,人的穿着也有个性,时尚在不断更新,城市面貌也各有不同,各类豪华的建筑、精美的雕像、街头花园绿茵。

中年汉子笑道:“其实一点都不难找,老板说小姐的容貌在叹息城找不出更美的,只要沿着这条线索找,必定找得着,你看,我到旅店里只要说是找名貌如天仙的女子,马上就有人指出你出门的方向。”

黄蓉蓉对他这番夸赞颇为受用,嘴里不说,心里却很高兴。暗忖是否有魅力的男人都好奉承人呢?过天靖碰到女人,哪怕是个丑八怪也能被他那张油嘴说成个九天玄女,月里嫦娥。偏生自己从来没在他口里讨到一句好话,这家伙有审美缺陷,她一直这么猜测,如今算给他确诊了。

“红酥手”,这是天浩位于帝城区东片的大庄园名称,很怪的名字,庄园占地八百余亩,对于寸土寸金的叹息城来说,这片土地已经非常值钱了。推开漆黑的铁栅门,眼前是一条宽敞而笔直的马路,马路两旁整齐地种植着约有百年树龄的梧桐树,绿荫重重密密,飒凉清爽。穿过梧桐树道,眼前是一个大花坛,坛中百花争艳,群芳怒放,花坛边上绕这四尊汉白玉的人物雕像,雕像肌缕清晰,栩栩如生。在花坛后面便是庄园的主建筑,一幢红瓦黄墙,高四层的斜顶大楼。

“哇,没想到天浩住得这么豪华,在玲珑塔是他看上去蛮朴素的,丝毫没有贵族的架子。”黄蓉蓉道。

“‘红酥手’庄园是天家的祖产,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中年汉子介绍道,“我们老板是天家出的第四位法师,也是最有魔法天赋的一位,年纪轻轻已经达到六级法师了,在天家还从没有出过这么厉害的。”

黄蓉蓉没接腔,天浩多大年纪她多少有点数,她想若换做自己到这个年纪,兴许已经是名高阶法师了。

轿车驶到庄园别墅大门前,中年汉子赶忙跳下车,彬彬有礼地将黄蓉蓉从车里搀扶下来,一名头发苍白,穿着体面,红光满面的高个子老人从门阶上迎了下来,中年汉子指着那老人向黄蓉蓉介绍道:“这位是天家的老管家黄家贵。黄管家,这位小姐就是咱们老板要找的黄蓉蓉黄小姐。”

“啊,幸会幸会!”黄管家热情地迎了上来,“一直听我们老板提起黄小姐,黄小姐能到府上来做客,真令敝处蓬荜生辉。”

黄蓉蓉粲然一笑,这种酸溜溜的话听上去还是蛮舒服的,有教养的人家毕竟与小地方不同,特别是过天靖,回去后得好好调教调教他,教他该如何对女子客气点。

“老板在家吗?”中年汉子问道。

黄管家点头道:“正在书房里,黄小姐就由我领她上去吧。”

中年汉子把黄蓉蓉找到就算完成使命了,他向黄蓉蓉行了个礼作别。黄管家带着黄蓉蓉走进豪华的别墅里。天家的别墅装潢确实十分考究,毕竟是贵族之家,许多古老的摆设都彰显着这个家族的古老历史,柚木地板上铺着泊瓷城的金红色手工地毯,墙上挂满了油画和狩猎标本,黄管家带着黄蓉蓉来到二楼一间大屋子里,彬彬有礼地请黄蓉蓉坐下,自己进书房里屋通报去了。

这间屋子宽敞而古朴,褚褐色镶花地毯,深色贴木墙壁。西墙边有一大排的书橱,摆满了描金镶边的线装古册,南边落地窗前有张巨大的书桌,书桌后面是一张铺垫着豹皮的靠背椅,东边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一名姿态优雅的淑女身穿紫色法师袍,手握一杆银柄法杖,法杖上的龙爪中有一颗熠熠发光的巨大水晶,这副画把黄蓉蓉深深吸引了过去,油画的底色暗灰色,隐约看出背景是片雾霭缭绕的森林,画中女法师相貌极为俊俏,年纪约三十多岁,口中做吟唱状,赤足踏歌,极富灵气。

“这是上世纪末十幻城精灵画家艾明嵩为我的曾祖母所作的肖像画。”黄蓉蓉身后有人轻声说道,语声温文尔雅,充满磁性,黄蓉蓉不用转身,就知道这个毫无声息站在她身后之人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天浩,天龙八部中阶法师中的领军人物。

黄蓉蓉没有转过身去,而是双手抱胸继续欣赏这幅油画,虽然她对画作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这是幅好作品,无论是采光还是色彩都用得恰到好处。天浩继续说道,“我十分爱这幅画,虽然我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曾祖母,但这幅画总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你现在站在这里,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了,你跟这画里的女子实在太神似了。”

黄蓉蓉粲然而笑,回过臻首望着身后那名身材高大,穿着考究,相貌英俊的法师笑道:“二年没见,你还是一点没变,这张嘴甜得跟蜜似的,怪不得乾达婆的那帮女法师们成天都围着你转悠。”

“乾达婆一百个女孩也不及你黄蓉蓉半个手指头。”天浩头轻轻靠了过来,这人身上充满了男人的魅力,这在法师中是十分少见的,若换作别的女人只怕此刻会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来,只是黄蓉蓉不同,她身边有个比天浩更富有魅力,更性感的男人,所以天浩的这番感情攻势算是彻底泡汤了。黄蓉蓉微挪身躯,轻巧地闪至天浩身侧安全位置上,笑道:“我到叹息城可不是来跟你谈情说爱的,我的目的不说你也该明白。”

“当然,我已恭候大驾多时了。”天浩微笑道,他一招失空,心中暗懔,二年不见,这个黄蓉蓉好像成熟了许多,身法愈加灵巧机警,刚才他用上了一种魅惑魔法,使得自己的魅力提高几分,即使如此还是被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女子给轻松化解,看来从天龙八部传出的消息没错,黄蓉蓉在魔法修行上只怕又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而且,她也不象以前那么举止鲁莽了,多了一份优雅恬静,更多了几分女人的风韵娇姿,让他怦然心动,多年来他对这个女人朝思暮想,如今这个想法更炽,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可不同于别的女人,她要是不愿意的事情,你就是拿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没有用,况且,她身后更有个不好惹的师父。

“不过,你我二人两年多未见,乍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未免太煞风景,不如坐下来喝杯茶,聊些开心的事情,”天浩边说着,边舒服地坐在这间书房的真皮沙发上,用手拍拍身边的空位置,“说不定我一高兴,把我手中的那幅画轴双手奉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黄蓉蓉轻拢秀发,施然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你若是这么大方,倒教我惶恐不安了,我可不是那种肯轻受嗟来之食的人。”

“你这样说话就太见外了。”天浩手掌不由自主地向黄蓉蓉香肩碰去,此时门口贸然闯进一人,脸色十分慌张,天浩十分不悦地向那个不懂礼节之人看去,三角眼,三角脸,吊眉钩鼻,精壮而阴鸷,正是他的心腹霍蒙。

天浩见霍蒙的脸色有异,心中暗惊,以霍蒙阴郁的个性出现这种失措神情是十分少有的,说明出了异乎寻常之事,他十分谦恭地对黄蓉蓉抱歉道:“这位是我的管事,我还有件十分重要之事要交代他,对不起失陪一下了。”

黄蓉蓉笑道:“你请便,我不急。”

天浩带着霍蒙走进书房里间,把门带上,黄管家十分恰当地为黄蓉蓉送来茶水和点心,然后退出了书房。这个点心来得正好,黄蓉蓉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了,她边吃点心边在书房里转悠起来,在那张长书桌上摆着一大叠紫红色锦面请帖,黄蓉蓉好奇地翻开一张,里面的内容大致是明天傍晚时分在“红酥手庄园”举办一次盛大的晚宴,届时恭候XX大驾光临云云。黄蓉蓉妙目微转,计上心头,从这叠请帖当中抽出了两张塞在衣襟下面,然后悠然地坐回沙发上吃起点心来。

过了整整三刻钟,天浩阴沉着脸与那名壮年矮个子走出房间,那矮个子向黄蓉蓉微微点了点头边出房而去,黄蓉蓉见天浩脸色不好,知其必有什么变故,知趣地站起身来,对天浩笑道:“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得告辞了,过两天我再来打搅你吧。”

天浩回过神来,望着黄蓉蓉道:“蓉儿,我手里的那幅图轴你想要么?”

黄蓉蓉闻声回头,笑道:“废话,我来找你图的就是这个,难道你真想把图轴双手奉送给我么?”

天浩展颜笑道:“我若是毫无条件地把图送给你,只怕我们天系的同仁们会不答应,但是我又不想跟你产生面对面的冲突,教我好生为难。”

“没关系,”黄蓉蓉理了理发际的青丝,笑道:“你我好几年没有交过手了,玩上一回不伤大雅,最多我输给你,拍拍屁股走路就是。”

“不,我情愿死也不会跟你打的。”天浩道:“不如咱俩打个赌,你看如何?”

“打赌?”黄蓉蓉感觉有点新奇,问道:“打什么赌?”

“咱们赌抓坏人,你看如何?”天浩出题道。

“抓坏人?抓谁?”

天浩走到书桌前,取出一幅画递给黄蓉蓉,黄蓉蓉展开一看,画中之人穿身灰色长斗篷,兜帽盖住了脸,身材高大,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体貌特征。天浩指着画中之人道:“此人是叹息城里最近出现的一个大盗,自称‘暗夜行者’,每到夜里都会出来烧杀抢掠,因其身手很高,行踪又十分诡异,连叹息城的侦缉执法队都奈何他不得,咱俩就赌抓他,不管是死是活,只要谁先得手谁就算赢,你看这个赌约如何?”

“这张画画得如此模糊,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啊?”黄蓉蓉抱怨道。

“我跟你一样,对他一无所知,这样就更公平一点,你说是不是?”

“赌注是什么?”黄蓉蓉问道。

“如果你先抓住或杀了他,我这幅‘天神图’马上双手奉上。”天浩道。

“如果是你先抓到他的呢?”黄蓉蓉又问道。

“若是我先抓到或杀了他,你得在我这里做客一个月,一个月后是留是走随你便。”

黄蓉蓉低下头忖度了一番,觉得这个赌无论如何自己都没有吃亏,她又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若是随便找个人来杀了推做是那个什么‘暗夜行者’的,我又不认识他,岂不是输定这个赌了嘛!”

“这个你大可放心,咱们可以把他带到叹息城的侦缉执法队里去,由那些侦探辨识真伪,你看如何?”天浩道。

“要赌可以,得定个期限,我可没时间成年累月地耗在这里。”

天浩想了想,“咱们就定十天期限,十天里大家都抓不着他就算我输,怎么样?”

“一言为定。”黄蓉蓉马上答应道,生怕他再反悔。十天时间一晃而过,这笔赌约她的胜算更大,不赌是傻子。

当下两人击掌盟誓,黄蓉蓉喜滋滋地离开了“红酥手”庄园。

天浩站在别墅门廊里目送黄蓉蓉离开了庄园,脸现得色,暗笑道:“这丫头毛糙的个性丝毫没变,这么容易就上当了。‘暗夜行者’!敢跟我作对,这次让你插翅难逃。”

“你用这种手段对付她,万一让她知道真相了,只怕会掀翻你这‘红酥手’庄园。”天浩身后有人幽然叹息道。天浩转过身来,那名他大哥俩孩子的家庭女教师正沉脸站在他的身后,眼里满是幽怨之色。天浩微笑着走向她,张臂搂着她的小蛮腰道:“和她开个玩笑而已,谁叫这丫头目中无人,好像天龙八部除了她就没有别的漂亮女人了,其实比她有魅力的女人大有其人哩。”说着,健臂用力,那名家庭女教师顿时感觉浑身舒服,再也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嘤咛着歪倒在他的臂弯中,半依半就地随他走进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