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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蛊王的叹息

“你说什么?”茉莉从床上跳起身来,惊异道:“黄蓉蓉就在这个客栈里面!”

“嘘,轻声点儿。”芙蓉竖指嘴边,头皮直发麻。虽然她也是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但今晚的状况确实过于诡异,真没想到这个客栈里卧龙藏虎,躲着那么多中阶法师。原以为站在一旁观战不腰疼,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咱们路上见到的那个素手劫其实就是黄蓉蓉易容化装的。”栀子压低声音道。

“怪不得芙蓉姐问咱们是否认识她,原来蓉蓉姐已经认出我们了。”茉莉回想起昨日黄蓉蓉与她们擦身而过时那似曾相识的眼神,恍然点头道。

“这也就是她为何把通往客栈的石桥用魔法移入瀑布中的缘故,”芙蓉判断道:“她是不想让咱们掺合进这场魔图争战中来。”

“那是当然,那么多中阶法师聚在一起,一旦斗起法来,咱们就惨了。”芙蓉匆忙地穿好衣服道:“不行,我得去把蓉蓉姐给救出来。”

“就凭你,一名低阶法师!”栀子揶揄道。

“缚神术是种十分深奥的魔法大阵,”芙蓉的魔法道行虽然不高,但对魔法知识却掌握了不少,“除非你的魔法修为与那天浩一样高,否则根本就别想解开它。”

“那怎么办?”茉莉噘着樱唇着急道:“咱们又不会空间系魔法,否则此时回去找我师父出面,或许能救下她来。”

“依我看这是他们的派系内争,咱们根本就没必要掺和进去。”栀子是标准的实利主义者,她的个性与黄蓉蓉十分接近。

“你出不出手随你。反正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困而袖手旁观的。”茉莉不同,她与黄蓉蓉自小在一起玩,两人的交情很笃实,虽然成年后再无往来,那也是修行上的缘故使两人南辕北辙。

“咱们仨没这个本事并不代表就救不了她。”芙蓉转头望向缩在门口警戒的蛊王叭嘎,栀子和茉莉露出喜色,对呀!她们身边也有个厉害角色,怎就把这个灵界的厉害生物给忘记了呢?

“叭嘎,你能不能解开黄蓉蓉身上的‘缚神术’?”芙蓉开声问道。

“这个么……”蛊王搔耳弄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人类的魔法阵虽然深奥了点,想解开也未尝不可,不过你们以后对我的态度可得尊敬着点,年纪轻轻,天天对我老人家恶言恶语,是要折寿的。”

“噢,我的好蛊王。”茉莉跑向叭嘎,伸臂做出拥抱状,吓得他赶紧跳后两步躲开茉莉,口中急叫道:“恶心死了,你这丑八婆给我滚远点。”

茉莉感觉很伤自尊心,怪叫道:“我可比那个凤点灯漂亮多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芙蓉站起身来道,“趁现在午夜时分,咱们救了人马上离开这里。”

三女草草收拾停当,由栀子在前,蛊王叭嘎殿后悄悄向东厢房间摸去。芙蓉和茉莉没有栀子和蛊王那么好的视力,脚下有点趔趄难行,好在屋外的宫灯尚亮着,籍着朦朦灯光勉强看清地面。

旅店中宁寂和祥,“海市蜃楼”不远处的黄果瀑发出隆隆落水声清晰可闻,雨季未过,空气中浮着湖泊湿湿的清香。黄蓉蓉身体悬离地面,动弹不得,心中烦懊不已,当初就为了点小事情对过天靖等出云舫众人耍脾气使任性,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真有点猪油蒙头的味道。否则现在即使被困住,以过天靖、千鹤等人的机智和手段定能把她脱困。而今可好,被吊在这里做出怪异的赎救状,颜面扫地不说,更要担惊受怕,不知那几个对手明日会里如何消遣自己。

“缚神术”虽然束缚住了黄蓉蓉的身体,却不会封堵住她的感官,当茉莉等三女踏上楼梯时,她便已知道有人在向她靠近。“缚神术”咒圈中始终有圈金朦朦的光罩着,使得她无法看清圈外处于黑暗中之人,“谁?”黄蓉蓉冷声问道。

“是我,蓉蓉姐。”有人答道。

“茉莉吗?”

“原来姐姐还认识我。”茉莉走到黄蓉蓉的正面,窗外濛濛的蓝光辉映在她的娇靨上,显得诡谲而阴森。

“你们不该来这里。”黄蓉蓉急促道,“现在趁他们的注意力还没放到你们身上,快逃吧。”

“要逃也得把你救下后一起逃。”栀子走近咒圈,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咒圈里那些古怪的图案和咒符所吸引。

黄蓉蓉急道:“你们解不开这个咒术的,快走,他们不敢拿我怎样。可是若发现你们的意图,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们有人解得开这个咒术。”茉莉把蛊王叭嘎拖近咒圈前,双手合十恭谦道:“叭嘎爷爷,拜托你快点把她放下来。”

蛊王叭嘎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缚神术”的咒圈上,而是望着咒圈不远处那张琴台叹息道:“晚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此话怎解?”芙蓉走近叭嘎,顺着他的目光向琴台看去,毫无所见。

古琴忽然发出“铮铮”悦耳的拨弦声,场中诸女吓得惊啊出声。

“隐身术!”黄蓉蓉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对茉莉等道:“你们快逃!”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有人随着琴声曼声合吟道,语声尖细飘忽,古琴前现出一道黑影来,拢着窗外的幽幽蓝光,脸面似冥却朦。

“龙抬头!”黄蓉蓉瞳孔微缩,凤点灯身边的高手终于现身了。

“黄大小姐原来还记着我这个落魄之人,真让我五心铭感哪!”龙抬头柱着法杖缓缓站起身形,安闲地踱向黄蓉蓉身前,此人年约五十,身形奇瘦,手长脚短,花白的长发肆意张扬地披散在肩头上,细目狮鼻樱桃嘴,五官极不相称,身着一件灰麻薄衫,干瘦的腿肚子裸露在短裤外,穿着也是怪异绝伦。

茉莉和芙蓉惊异地向后退了两步,栀子挡在她俩身前,手腕微翻,百变龙筋倏然在她身前舞起一团玄影。龙抬头对这三位人类女法师视若不见,他的注意力转到矮胖子蛊王叭嘎身上,一对小眼睛绕着矮胖子骨溜溜乱转,吃惊道:“你这算哪一号人物?说是人类嘛,个子太矮小;说是半身人吧,人又胖了点儿。精灵和矮人就更不象,难不成你是个半兽人?”

“你爷爷才是半兽人。”蛊王叭嘎不悦地击了一掌凸腹上的银色双面鼓,把卷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茉莉等人惊醒过来,“你们现在快走,这家伙由我来对付。”

茉莉犹豫地望向黄蓉蓉,黄蓉蓉急道:“快走哇,这里高手众多,再晚就来不及了。”

三女这才开始仓皇地向门口退去,龙抬头冷嗤道:“诸位姑娘不跟地主打个招呼就想走?太失礼了。”语声未落,手指间冒出三根银白色的光绳圈向茉莉等三女。

“缚龙绳!”黄蓉蓉提醒道:“千万别让这三根光绳给套住。”可惜她这一句话说晚了,三女中的栀子自恃身兼“飞来峰”武学和金丝猫的敏捷特性,在没有摸清对方魔法属性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她娇躯翻空,原本想凌空抽杀龙抬头,哪知那三道光绳明明已经避开,其中一根在半道上突变方向,卷住她脚踝,硬生生把她从空中扯落地面,芙蓉和茉莉更是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已被光绳给箍住,她们与龙抬头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蛊王叭嘎挥手拍鼓,随着“咚咚”几声闷响,场中数人立时气血翻涌,感受甚不好受,那三股光绳更被鼓波声浪整得当中断开,箍紧仨女的光圈顿时消散。芙蓉挣脱“缚龙绳”后果断地拉开大门,门外立着一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是天浩。

“完了!”芙蓉和茉莉心下哀叹。栀子娇叱一声,手中百变龙筋倏然飞卷向天浩,力求一招制敌,却见天浩胸腹间飞出两道蓝青色光轮把百变龙筋弹射开来,高大的身影化做一缕青烟飘向栀子。

“幻影术!”茉莉和芙蓉惊诧不已,这种法术平日里根本难得一见,今日虽然见到,却是在这种危机环伺的不利状况下。这三女法师虽然等级贫微,斗志却盛,芙蓉口念精灵咒语,唤出两只灰狼扑向与栀子缠斗在一起的天浩,茉莉擎出她那根魔法杖“粼辉幻影”,杖端飞出一个白色云雾状拳头砸向天浩,两女一般心思,先把自己的同伴救出险境。

天浩是“天龙八部”众中阶法师中公认的第一人,仨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萤米之光,不值一哂,就因为过于轻敌,身上被栀子手中能够任意变形的百变龙筋连连抽中两鞭,幸亏他的幻影术火候臻至上乘境界,给栀子造成不少的视觉干扰,否则真会被她手里那根绝妙的神兵给缠上。

困在咒圈里的黄蓉蓉心中连连叹息,若换作自己身上有栀子那么好的兵刃,天浩绝对无法逃开。

天浩挥掌驱开两只扑来的灰狼,指间弹出一圈光刃劈散茉莉打来的云状拳,身形飘摆不定,以极为神奇的身法躲开栀子抽来的百变龙筋,双手快速打着法印。

虽然无法动弹,黄蓉蓉还是从天浩的手势上看出这是个什么法术,对茉莉等三女叫道:“是定身术,快退离他五米。”

三女听在耳中,脚下加力,哪知两脚和身体已经无法动弹,“砰”地跌翻在地,三人维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明知这姿态有损淑女的形象,但是没法子,浑身肌肉和神经好像已经脱壳而去,除了大脑,身体没有一个部位听她们自己的使唤。

天浩微笑着向栀子走去,希望看看她用的那根奇异的兵刃是什么东西,哪知翻遍她的全身和寻遍周围地面,却无法找到那根黑色的鞭状兵刃。原来这根百变龙筋还会随着主人的意愿附入主人的身体中,栀子虽然无法动弹,意识却未抿,在跌倒在地的最后一刻她用意识控制龙筋,使它吸附在自己皮肤上,化作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型刺青。

天浩没找到百变龙筋,百思不得其解,正想把栀子从术法中释放出来逼供。与此同时蛊王叭嘎与龙抬头的斗法已经开始,蛊王是异灵界生物,被芙蓉召唤到人世间后就没打算再回他那孤寂的世界中去,当初芙蓉得到控制他的蛊王戒时怎么也没想到要让他回去还有一句驱灵咒,以至于被蛊王叭嘎纠缠得苦恼不已。蛊王不仅法术极高,更厉害的是他还有一种令人生畏的绝招:施蛊术,制人于无形间。只是要用这个施蛊术是有前提的,必须经过他的主人芙蓉同意方才可以使用。

芙蓉刚才一门心思想逃跑,早就忘记命令蛊王用蛊术。如今被天浩的定身术给制住,更是没有开声的机会。蛊王没法施蛊,战斗力只有原来的一半。龙抬头是天龙八部“龙系”中阶法师中十分神秘的一个人物,他的具体实力据说尤胜于龙胡子,当初也曾参加“龙图”护图权的争斗,只可惜一招之差惜败于龙胡子,失去了护图者的资格,但他夺图的意图不是名利,而是为了讨好凤点灯这个他心目中的大美人。

天神和龙系的魔法同以元素魔法为主,天系擅长光系魔法,而龙系更擅长风、水、土、电系魔法,在客栈里斗法,使得这位臣服于凤点灯裙下的法师有种缩手缩脚之感,他生怕施法过头破坏了这个“海市蜃楼”旅店,引起凤点灯的不满,是而每次施法都是小心翼翼,尽量用风系和电系魔法,“风刃术”“电爪术”、“闪电箭”、“缚龙绳”、“纠缠术”连环出手,务求在最小的损失状况下制住眼前那个矮冬瓜,只可惜这些威力不大的魔法怎伤得了灵界生物蛊王叭嘎,叭嘎腰间那只银色双面鼓就是他的武器,依击鼓的频率和节拍释放出强力的音波攻势,或用音扰战术打断法师施法的专注,或用音蛊术迷惑对方的听觉,或以强悍的低音强波直接攻击对方和防御袭击,两人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飘走飞腾,天上地下全空间对抗,使得天浩难以静心,烦扰不已,他默念法咒,脚踏怪异的步法依顺时针方向旋转,突然冒声朗喝道:“天玑扣·阎罗锁鬼”,房梁间一阵格格乱响,数根黑色锁链由房檐上倒垂下来,交织缠绕地卷向蛊王。

“乖乖隆地冬、韭菜炒胡葱。”蛊王叭嘎怪叫一声,痴肥矮胖的身体形如一只皮球般不断更换着方位,使得空中倒垂下来的铁链几次卷袭都落了空。

“这矮胖子恁傻,既然有机会就该自己先逃出去,以后再回来寻隙救同伴,干耗在这里只有被擒的份儿。”黄蓉蓉咕哝道,她哪知蛊王与芙蓉之间有主仆契约,在主人遭受危机时是不能随意离开主人身边的。

蛊王的腰间鼓声隆隆,早把客栈主人凤点灯和素手劫惊了过来,此刻他身边环伺着四名魔法高手,胜机几乎为零,素手劫守住大门,手执一把琵琶,抡指拨音,几丝喜嗔微现娇靨上,娇媚无限;凤点灯袖笼长卷而出,身形翩飞如蝴蝶,香荷盈盈,整个房间中立时充满了诱人的香味……

“完了!音惑术、媚惑术、香媚术,乾达婆的全武行都搬出来了。”黄蓉蓉琼鼻微皱,尽量少吸进那股诱人的香味,因为香味里有令人失去力量的魔法药剂。

蛊王毕竟是灵界生物,抗力有异于常人,虽然吸进了许多香气,但能始终保持充沛的精神,怎奈叭嘎对那香味的毒性并不畏惧,却对施加在香味和琵琶声中的媚惑之术大为感冒,心儿开始怒跳了,血气开始上涌了,体下的生理反应也跟着来了,这个老灵物脸上露出一线痴迷的神情,正如黄蓉蓉所料想的那样,“乾达婆”的全武行一出,没几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抵御得住的。反倒是天浩,此时不得不降低攻击的强度,把一半精力用到自我防御上来,那天浩也是心机深沉之人,自然知道凤点灯如此做秀的意图,攻击敌人倒在其次,在他面前展现自己实力才是主要的。再观那龙抬头,此人是个标准的花痴,眼里只有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凤点灯,对她的一言一颦痴迷不已,为了她把自己性命添上都在所不惜,此时在美人面前为了表示自己神勇无畏,忠心无二,对蛊王展开了状若疯痴的肉弹式自杀性攻击。

“疯了,疯了……”蛊王叭嘎最终被龙抬头和身扑翻在地,身上左十层右十层地裹粽子般绑满了铁链,用这种形同街头无赖的打法,实在有失一个法师的脸面,天浩和黄蓉蓉面面相觑,皆想被凤点灯这种精神变态的女人给迷上,下场之惨可想而知。

龙抬头灰头土脑地从蛊王身体上爬起身来,望着凤点灯痴笑不已。凤点灯停下身形,捋着微乱的鬓发向天浩看去,漂亮而具有阳刚气的男子谁个女人会不爱,特别是象她这种必须倚靠男人营养的女人,得到一个好男人随伺自己身边就更迫切了,只可惜‘天神’一系出身的法师都有很强烈的奴役欲望,让他们屈从于女人裙下,还不如把他们杀了来得更干净。

“姐姐准备拿这些法师怎么办?”素手劫把琵琶背上肩,问凤点灯道。

“扔瀑布里去。”凤点灯对龙抬头道:“既然她们那么喜欢瀑布,就让他们在瀑布里得到永生。便宜他们了,这么好的风水。”

“你敢。”黄蓉蓉警告道。

“怎么?你们是一伙的?”凤点灯阴恻恻地笑问道。

“不能说是一伙的,”黄蓉蓉说道:“但是那个叫茉莉的小时候在咱们天龙八部待过,不过后来她离开了,和我没什么联系,这次只是碰巧碰上罢了。”

素手劫瘪嘴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我要骗你们干嘛?要找帮手我不会去找天浩,偏找这几个低阶法师?”黄蓉蓉这句话把素手劫刺得面色惨白,翻腕便想抽她的耳刮子,被天浩制止住。

“你别上她当,碰到她的身体这个魔法阵就有漏洞了,到时即使咱们四人也未必逮得住她。”天浩说道。素手劫愤愤地放下手来。

龙抬头附耳对凤点灯道,“他们这四人是来救她的。”说话的情态状极涎艳之色。

“既然是救,”凤点灯冷笑道:“那肯定就是一伙的,把他们扔瀑布里去。”

龙抬头怪脸五官堆皱在一起,露出诡异的笑意,他双手微抬,茉莉等仨女和蛊王叭嘎同时漂浮起来。

“不许你伤害他们!”黄蓉蓉心急若焚,娇喝道。

凤点灯对龙抬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轻捋发丝,对黄蓉蓉温声道:“要救他们也可以,拿那六幅图轴来换。”

“你看我是那种傻得拿着六幅画轴到处跑的人吗?”黄蓉蓉噘嘴道:“你们放我下来,我去取画轴与你交换。”黄蓉蓉说的是实情,虽然百般不愿意,但若是一千万元钱和一个朋友的性命只能两取其一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者,毕竟金钱有价朋友无价。

可惜她这话没人相信,凤点灯等人同声冷笑起来,龙抬头道:“你把我们都当小孩儿耍是不是?你这次出去,再要想捉你回来只怕比登天还难了。”

“把存放图轴的地方告诉我们,”素手劫道:“我们拿到图轴马上放人。”

黄蓉蓉闻言微怔,出云舫现在到哪里她并不知道,再说,她也不至于为救一些朋友把另外几个朋友给出卖,天浩对过天靖等人恨得咬牙切齿,得到出云舫的消息肯定会痛下煞手。

凤点灯见她露出犹豫之色,转对龙抬头道:“去把他们扔瀑布里去。”

龙抬头嘿嘿怪笑着向门外行去,茉莉等四人的身体漂浮在他身后。黄蓉蓉恨得咬牙切齿,她阴声对凤点灯道:“凤点灯,你若是靠实力从我手里把那六幅图轴抢去,我绝不怨你,但你若是敢伤那几个无辜之人的性命,我黄蓉蓉对诸神发誓,除非你今天杀了我,否则我会把所有敢靠近你的男人全杀光,让你后半生永远活在孤苦贫困的恶梦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凤点灯和素手劫面面相觑,俩人心里直发毛,若换别人说这话她们只当是个笑话,一笑置之,可是黄蓉蓉发此毒咒又自不同了,其师修罗王在大陆上之所以成为魔法界最难惹的五散人之一,就是因为他的脾气极端暴戾古怪,龇仇必报,有其师必有其徒,黄蓉蓉能得到天龙八部女修罗的称号,在某些方面比其师更甚,这也是他们这些同门有目共睹的事实。

凤点灯寒着脸叫住龙抬头,“把那三个丫头扔后厢房去交给侃酷看守,这个矮冬瓜就吊这里,让他陪着黄大小姐。”说罢,带着天浩和素手劫恨恨地拂袖而去。

龙抬头骂骂咧咧地把蛊王叭嘎倒吊在横梁上,带着芙蓉等三女向屋后走去,黄蓉蓉对龙抬头叫道:“别忘了把她们的定身术给解开,这种术法时间长了会伤关节的。”

“唉,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蛊王低声咕哝道,他这一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被人倒吊起来却是第一次经历,很有趣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