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
轻轻柔柔缠绕着晓晓,泛出纯净如牛奶的光泽,她的体格虽小,却凹凸有致,该平的平,该翘的翘,林子皓看着她如披上月色之纱的身体,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他忙撇开目光。
该死的,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什么都乱了……
一定是很久没碰女人的缘故,否则怎么会面对这种小麻雀的身材也能有反应?林子皓想着,手头的动作便加快了,赶紧完成,赶紧完成,再不能受这个女人的蛊惑了……
就要好了,就要好了,林子皓抹一把虚汗,感叹着,真是太辛苦了。
突然,床上的人儿不经意地呻吟了一声,林子皓的心猛地一颤,不知是心惊还是心动,愣愣地顿住,不知该不该继续……
床上的人儿不安分地扭动着身躯,突然手舞足蹈一番,好像又是拉又是扯的,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慢慢就“嘤嘤”地哭泣起来,伴着“嗡嗡”地骂声:“姜少恒!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欺骗我的感情……呜呜……混蛋,你去死吧!我罗晓晓才不稀罕……一定会找到比你更好的……姜少恒……姜少恒……”
那个姜少恒一定就是她爱的男人,也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吧?
只是依稀能听出她虽然恨极了他,却还是忘了他,依然眷恋着他,否则她不会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带着点点柔软和哀求。
也许只有在梦中她才肯自己对他丧存一丝眷恋吧?
毕竟她是那样要强的女孩,不能容忍自己对恨的人还恋恋不忘。
原来每个沦陷爱河的人在爱神面前都是卑微的奴隶。
就连晓晓这般看似好强、倔强的女孩也不例外。
林子皓替她盖好被子,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凝视着她一会儿,说了声“晚安”便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他将头撇向窗外,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上尚存着她的体温,指尖触碰的柔软依稀;心上却极其混杂,说不上来的感觉,一阵胸闷,一阵心疼,脑海中都是晓晓泪眼婆娑的样子,她的爱,她的恨,竟如此纠缠着他的心……
或许,这就是同命相连的惺惺相惜吧?林子皓告诉自己。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晓晓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头痛欲裂,整个思绪还停留在昨晚被众人抛上抛下的昏眩中,只依稀记得当时胃中翻滚着,波涛汹涌,最后终于忍不住,半空里便吐了,当时所有人都吓得退远,只有一个人冲了上来……
是林子皓吗?
晓晓敲敲脑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跑上来干什么?后面怎么了?
晓晓都不知道了。
这又是哪儿?
晓晓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脑中连冒问号,脑袋周转一圈,看这里的设备应该是家宾馆,而看到隔壁床的男人,便更肯定是宾馆了……
等等!隔壁床的男人?
晓晓再次看过去,几度正眼,终于确定了是自己那个“名义丈夫”,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同性恋,这也是她再次确定的事实。
因为现今这个社会与其说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倒不如说是同志更有说服力。
男人,这种动物,她再有不信了。
等一下……身体怎么这么滑?
她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竟然全身上下只剩内衣了!
晓晓并没有过分吃惊,只是奇怪他为何要脱她衣服,毕竟她早晚都会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事实,又何必多此一举、欲盖弥彰呢?
晓晓侧过脸去看着林子皓,第一次看到睡梦中的他,眉宇微蹙,难道他也跟她一样,经常做噩梦?
晓晓细细打量着林子皓,发现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只是秀气了点,白净了点,不过怎么着也勉强算个帅哥,那道剑眉尤其好看,算得上他脸上最阳刚的一部分了,睫毛很漂亮,长而卷,晓晓好想拔下来种到自己眼睛上……
不知何时,林子皓睁开眼睛,迷蒙的双眼盯着她看,惑人至极,晓晓心头一颤,这男人前世肯定是个妖姬……
“哈罗,早上好。”晓晓首先首先绽开笑颜,一只小手对他招招。
金主还是要巴结着点的。
“嗯。”林子皓随口应着,她反应怎么这么平常?难道没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对了,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脱我衣服?其实你对我不需要有所掩藏,我说过不会歧视的,再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有义务替雇主保守秘密……”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东西?又在说听不懂的鸟语!
林子皓脑瓜前又冒出黑线,汗!
“你吐了满满一身,我嫌臭,便给你脱了,不过没帮你洗澡,现在赶紧去洗吧。”林子皓淡漠道。
这个女人的态度太随便了吧?一个陌生人把她脱光光,正常点,有点贞操观念的女人,就算假装,也要尖叫两声才算数。
“哦。”晓晓轻轻应了一声,便要起身,似乎忽略了这个空间里还有名类似男性的动物。
“啊……你干什么?”反倒是林子皓尖叫一声,蒙住双眼,脑中都是她掀开被子的瞬间,扑入眼帘的裸背,一条优美的幅度,加上性感贴身的黑色胸罩,令他心跳忍不住怦然加速。
这个女人,是存心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晓晓也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他蒙着眼睛的样子,不禁一阵好笑,说:“你不是让我去洗澡吗?怎么?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大惊小怪!我还以为你被子里进老鼠了呢。”
她轻轻包上浴巾,觉得这个家伙还真有意思,突然起了逗他的心。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随便?在男人面前竟然****着身子,大大咧咧,毫不遮掩,你还知不知羞耻?”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晓晓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故意媚声说:“可你不是一般男人呀,你是我的亲亲老公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身子自然也是你的,老公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啊……要不现在就看个够?”晓晓心里笑翻了天,嘴上却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