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太残忍了!”我愤怒道。
“不碍事的!”她忍着疼道。
“想叫你就叫出来吧,别忍着,很疼的。”我心里清楚,我刚从安王府醒来时身上疼的跟什么似的。那比这又不能比了。
“没事,习惯,谢谢你救了我。”她忍着泪道。
“甭跟我客气,我最见不得人这样受欺负了。”见她一直城看这间屋子,想起白天她的表情。
“怎么这个屋子,你知道它的故事?”她见我问她。眼泪再也是忍不住了。
“这间屋子是我姐姐的啊!”
“怎么了,那你姐姐呢?”
“死了。”
“啊,死了?”我后亲背一阵发麻。
“以前姐姐在这里红极一时,他们都不敢这样对我的。现在姐姐不在了,他们就逼我接客,我不答应他们就往死里打我。”她跟我讲了她好为人师前的事。
原来她跟她姐姐因家道中落,被迫沦落风尘。姐姐牡丹为了保护她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但自古红颜多薄命。姐姐原有个相好的,姐姐花了很多钱资助他读书,指望他高中,可以接她们出风尘。谁知那个人中是中了,却从此杳无音讯了。后来听说他娶了大官的女儿,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她姐姐一气之下,吐了口血就此一病不起,两个月前撒手而去了。本来她存的钱足够她俩赎身了,但为了资助那个负心人花了很多,再加上后期她不能为妓院赚钱,老鸨眼见她不能再为她谋利了,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她们只好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是没留住人。
“唉!”听了这个故事,我叹了口气。
“这种事真是古往今来屡见不鲜啊。”瞧她一脸的悲怆。
“别难过了,遇到我你的苦日子就结束了。”我对她笑笑。突然想到。
“你住哪里的?”她神色一暗。
“怎么了?”
“以前不用接客,我住后面的厢房。现在他们把我搬到了后院跟其她妓女们住地一起。想起那里我就恶心!”
“没关系,这里还有什么环境好的空房子吗?”我想起这只有一间房,如有好的,这间就让给耶律清吧。
“有,就在对面,不过是现任花魁月季住的。我不是花魁,没有资格住那里。”她小声道。
“哦,没有关系,我会让你成为新的花魁的。”她大惊。
“放心,不用接客的。”她表情一松,放下心来。
“不急,你先养好伤。等你伤好了就可以了。”趁着她养伤的时间我教会了她看五线谱。她因为姐姐曾是花魁。基本的知识,象琴棋书画样样都通的,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我的到来给了她展现的机会。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一直待在梅儿的小房间里,耶律清在前厢房。这天晚上。为了给梅儿一点自信心,我让梅儿演奏了一曲。
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只有出奇致胜才能有所作为。用什么出奇致胜我想了好几天,其实方法很多,但只有一曲我想着表演出来一定会震憾人心。那就二泉映月为此我还特让人做了把二胡。
表演前我让梅儿把眼闭上,想象着这些年来她们姐妹受的苦。再把我教她的曲子一古脑儿地拉出来。
渐渐地,热闹的花楼安静了下来。人们都很好奇哪里传出的这空灵有如天籁的乐声。等到一曲终了。众人无不汗颜。本他们自称风月场所的骄客。竟然不识得此曲。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上前打听,拉此曲的是谁。老鸨也是一脸的疑惑,忙差人来打听。却原来这曲子是从梅儿的房间里传出来。
“箸……”有人敲门。
“谁呀?”梅儿问道。
“是我呀。”老鸨笑嘻嘻地在门外回话。
“妈妈请进。”梅儿把让了进来。那老鸨进来见我手上拿着二胡。
“刚才那曲子可是这位公子所奏?”我摇摇头。
“本人一般只写曲子,很少弹奏,刚刚这曲子是为梅儿姑娘所奏。妈妈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真是太好听了,来的爷们还想听,差我来问问梅儿姑娘可有空?”老鸨眼晴一转。
“妈别不是忘了吧,梅儿姑娘已让我包下了。不能接其他客人的。”我不紧不慢道。
“这,知道了。”老鸨汗颜,一脸挫折败地出了门。
我对着梅儿一笑。
“如何,你也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她低下了头。
第二日老鸨见到我,客气地跟见着爹娘似的。
“这个,刘公子,这个……”
“妈妈有话但讲无妨。”我见她这样心知她已上钩了。
“这个,就是梅儿姑娘的事啦。昨儿有很多人预订要今儿见她。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哈。”她战战克克地说着。
“这个嘛,那要问问梅儿姑娘的意思了,虽然我包了她,但也许诺她是自由身哦。就是若她不想见我,我也没办法哦。”
“那,梅儿?”老鸨转向一旁的梅儿。
“妈妈,若只是给他们表演还是可以的,不可要请刘相公跟我合作的。就是卖艺不卖身,妈姨可答应。”梅儿迟疑到。
“哎,行,你只要出来就行。”
“等等。”正咧着嘴的老鸨一愣。
“我是你这里的房客。我帮你有什么好处呢?”我喝了口茶。
“那就给您免了。”想象着昨晚那空前绝后的场面老鸨一咬牙道。
“那还不成。”
“那你要怎样?”
“我可以让梅儿成为这里的花魁,也可以让你这翠芳园成为全金陵最红的一家花楼。但我要这里一半的股权。”我摊牌道。
“这,一半的股权?我奋斗了一辈子了才有了如今的翠芳园。”老鸨迟疑道。
“妈妈,不急,您可以再考虑考虑。反正这金陵的妓院又不是你这一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妈妈请回吧,想好来再来回我们。对了我说的那一半股不是我要,是我为梅儿要的。”我转过身不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