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都几点了,要锁门的。”
隐约听见有人在跟我说话。
“没有听到吗?八点半要准时锁大门的。”一个人还在冲着我叫嚷着。回头一看,原来是宿舍管理员。
“你不舒服?需要帮忙吗?”他问。
“哦!”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发觉我睡了一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把我从辍学到现在完完整整的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做着慢回放,梦中的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就是我实实在在的故事,每哦于多余的添油加醋,也没有夸张造谣,更没有掺进一点点的虚伪成分,真实的不能在真实了。
我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八点二十分,那个管理员还在门口站着,像被固定好的一块模具一样是一个难得的绝版。
“大爷,能让我在这里呆一晚上吗?”我小声问着。
“要是平时,怎么都可以,只是今天不行,整个宿舍楼都要锁门的,估计要等两个月后才开的。”
我不再做声,迅速拾掇自己的被子,走的时候把那个金龟小心翼翼的捧走,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虐待它的。倘大的校园里,只看见路灯的光亮,静悄悄的,这所省城重点高中我只呆了一个星期,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他的博大精深就得离开,来的匆匆,走的匆匆,也学我和宿舍里的那帮人只能算是旅店舍友或者食伴而已,其他的并没有让我留恋的地方哪个,叫我终生无法忘却的就只有这只金龟了,它是有生命的,是我生活中的伴侣,是我振奋精神的一根杠杆。
“别瞎磨蹭了,赶快离开这里。”值班门卫不耐烦的朝我叫喊着。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跃过了铁门槛,这一跃真好象让我跃过了农门,考上大学远离那个穷的没有一个人给我介绍对象的家。
关于这次考试,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好还是坏,能不能考上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我既盼望着早点收到大学通知书,又期盼自己名落孙山,此刻心里的矛盾无法解释,就是考上了大学又能怎样,没有钱去念书照样得出来给人打工,我只不过是想证明给父亲,他的儿子并不是个笨蛋。
我的假期昨天已经结束了,今天本应该回饭店的,可是我却不想回去,因为在我出来的这几天,老板连个电话信息什么的也没有,说明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说什么也不能在给他干了,我得好好歇歇了,熬了二十多个日夜,做过手术的眼睛血丝清晰可见,肿胀且疼痛,我要好好休息休息,眼睛对我来说太宝贵了,我自己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手机突然响了,是老板打来的,命令我赶快回去值班的,还没等他罗嗦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烦人,不给我打电话多好,我正好不想回去了,这个突然打来的电话证明老板还是看得起我的,我请假的时候,老板说过不扣我工资的还给双倍的,算是对我的补偿。
我不需要他的什么补偿,我只不过是他的奴隶而已,既然那现在打电话过来了,看在他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这会儿就回去算了。
算了,还是等明天再回不迟。我是有行李的,我要在河边过夜,河中央还有一个电子屏幕,每天都有通宵电影可看。整日上班,离河边最近可从未晚上到河边走走呢。现在就去,好好给心情放个假,明天再去上班。河边有很都来乘凉的,大屏幕在夜晚更加的清晰,正在播放的是冯巩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躺在地上,看着笑着,像疯子一样笑着,没有人来阻止我的。时不时看到河边那情侣拥抱亲热的动作,我是既兴奋又失落,为别人甜蜜的爱情兴奋,为自己孤独的心情感到失落,或许我的爱情还没有来吧!
不,这个观点是不能成立的,像我这样岁数的人在我们农村不上学的都是孩子他爹了,在城市也许也正处于热恋之中,而我没有任何资本去谈论无法言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