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地里查看一下李磊的‘政绩’,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应付我。
对,就以送水的名义。
在田地头,老远就看见李磊弯着腰忙碌着。
我叫牲口一样喊了一声,她听见迅速跑过来。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他只说了一声就气喘吁吁的抱着水壶去送给爹娘喝了。
她重又回到我的身边,我嘟哝着:“往我这边靠靠,这儿有树荫。”
“我以为你是榆木脑子哩,原来也有开窍的时候呀!”
“当然喽!你对我家这么铁,为了我,连出国的机会都放弃了……”
“你还真的别提出国,只要你对我不好,我马上就会离开你,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
她提着衣领子往里边吹气,白嫩的脸蛋被汗水划了几道,我忍不住伸手替她擦了一把。
他扳开我的手:“去,冒充好人。”
“你爹刚才找我了,他把咱们的婚事订在国庆节,你没有意见吧?”
“快结婚的人了,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什么你爹我爹的,那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家怎么可以做主?”
“可是,你不是对我说过要我倒插门的?”
“哦。”她笑着说:“跟你随便开了个玩笑。我怎么能够虐待你呢,再说村子里好像也没有这个例子呀……”
“我家的条件你再清楚不过了?”
“穷与富又能怎样呢?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也和咱这边的爹娘商量好了,收完花生就动工拆房子。”
“拆房子?谁家要拆房子?”
“就是咱家的。把全部的房子都拆掉盖成楼房。”
“只是结个婚,不至于动作恁大吧!”我说。
“就是你不住,咱爹咱娘不也要住的,懂吗?”
“老婆。”我羞答答的说:“你说我要是不上学了,结了婚之后干什么?总不会呆在家里啃这一亩三分地吧!”
“那么,你想整啥?现在先不用去考虑很远的事情,把你的脸保养好,别等到结婚的时候还裹着白布跟个僵尸似的。”
“呸。”我吐着舌头。
地里的花生拾掇齐备了,李磊真的指挥村长和我爹操持我家的房子。
李磊特意在县城的城建部门请人帮忙设计了图纸,而且是时下城里最流行的款式。
我基本上插不上手,每天搬一把腾椅坐在树荫下,检查工程的质量和进度。
每天来我家参观的人络绎不绝,见了我就夸我说我长了眼睛,讨了个即有钱又能干的老婆,要是遇到事儿还能有村长在背后当靠山。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跟个傻瓜一样。
房子盖得的确不错,外墙还镶上了瓷砖,室内设计了卫生间,而且安装了村里人没有见过的太阳能。
就在房子完工准备在院子里铺草坪的时候,建筑队上的人挖出了苏冰的骨灰盒子,引起一阵骚乱。
好在家人都不在,我撒谎说那是用来做试验的盒子,他们信以为真。因为他们真的不晓得这个盒子装什么用的。
我让一个大叔把那个骨灰盒子拆掉扔进门前的水坑里。
苏冰从此要在我的心里消失,她毕竟不会回来了。
我的脸在这时候也顺利的拆开绷带,愈合的很好,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疤。全家人都很高兴,岳父村长和岳母天天来我家询问还有什么东西不到位。而我们家人这时候也只专捡好听的说,因为这幢房子整整花了村长7万块钱,还不说接下来的家具和嫁妆。
“趁两家父母都在,我发表一下个人的意见。”李磊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我和丰子的商量,家具和嫁妆都不用操心,我们自己会筹办的。”
之前我就和她商量只买些必要的东西,因为我们不准备在家长住的。
村长龇出一口黄牙:“这两个家伙还留一手呢?怪不得这次丫头从韩国回来,我问她挣多少钱,她就是不吭声,还一个劲儿的说差一点就没回来……原来都当私房钱了……”
“爹,我不问你要钱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呀,这话说的,那你们这栋‘别野’是怎么弄来的,是地底下拱出来的?”
我发动了摩托车。
“慢点,把它当车子骑别慌张。”村长不住的嘱托。
“丰子,算了,我们搭公交车吧,我有点不放心。”李磊劝慰着。
我点点头,我这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
去县城的路上,我在车上还不停的跟李磊说我有不好的预感,李磊说我是太过压抑造成的。
真的如她说的那样吗?
我们第一次发生了争执,因为买那台洗衣机,我说买个普通的就行,可她非说要买个全自动的,她说为了爹娘考虑的。而我一再坚持能节省就节省的原则。
最终我拗不过她,还是买了全自动的那款。她说不要因为心疼钱而闹不愉快,不值得的。
我想也是,就没有和她计较,跟在她身后听她的指挥。
东西置办的差不多的时候,她说要去打一个国际长途,让我在对面的百货大楼门口等她。
我扛着她的妆品和衣服望对面的走。
东西太重,来不及看过往的车辆。
听见哧的一声,我撞倒在地,并且有一辆车跃过我的身体。
我的下体一阵莫名的疼痛。
完了,这下一定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