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最真也是最假，它的存在有时候跟具有欺骗。
因为这是一段记忆，可是无数地记忆拼凑起来，那个真相往往有很大的出入。
婉妗最后到底说了什么，是因为太过震撼所以他才忘记了，他甚至不敢想起来。而如今，瞳华似乎已经知道了原因。
贺泽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点地防备。
这个宿敌，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卸下伪装，而瞳华震撼到不能说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婉妗明明告诉了旭央，可是旭央却无法传达这件事情的原因了。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可这显然也不是婉妗一早知道的。
”我第一次见到阿史那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她就是我的妹妹，而我的母亲真的为我生的是一个妹妹！“
贺泽站在瞳华的面前，异常的冷静，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得彼此的呼吸都慢了一拍。
”从前只知道你躲着我，我以为只是你不愿意和我对战。“
”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这么说。“
”东鸢那小子不会一早就知道吧。“
”他就算有所怀疑，但终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能验证你我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父神所言，这世上真的神魔粉的那么清楚吗？入魔入神，有时候并不是种族的关系，这也许就是天命吧。“
”你见过阿父？“
”自然见过，他待我一如子侄。“贺泽陷入回忆，那是他从来不会忘记的，他就像是另一个父亲一样关爱着他。
”这些我从来都是不知晓得。“瞳华痛苦极了，他一直深信自己是诞生在天地虚无之间，是天地之灵孕育幻化而成的。而婉妗才是那个魔界出生却带着神族灵力的异星。从小他的师父，他的阿父，那个被称为父神的告诉他，这是他们彼此见的秘密，他需要守护一个人，这个人是婉妗，也是他的小师妹。他一直站在高高的地方，像是真正的神灵一样在庇护她。可是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反过来的局。这一切显然婉妗是知晓的，难怪她在西魔之乱的时候，见到自己身在结界时候拼死也要将自己顶替回来的原因。如果不是这么做，那时候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因为，他才是个拥有魔族血统，却身怀神族灵力的异数啊！
”母亲和父神布下的局堪称完美，他们留下的唯一的漏洞就是婉妗，若是婉妗没有转世，如果她真的就此消散在这个世上，那么这个局就真的完美了。我的弟弟，贺华。“是的，他们的母亲不惜隐瞒地真实的子嗣，推迟了自己生产的日子。就是因为她知道魔界已经变得可怕。那已经不是从前天地初开的时候，任何种族生灵都是一样的，他们艰难地存活，彼此扶持地生存下来。三界已经被改造地适合生存，由于改造天地的功劳里，魔族贡献最大，可神族更受爱戴，族里反动的因子想要重回混沌。那是多么可怕的世界，魔后深知这一切。可是魔族之王，已经被族人影响，开始对抗以父神为领导的神族及它族。她不得不找寻出路，这个时候，她怀上了瞳华，她明白这个孩子特殊。他知道这个孩子拥有的能力太过可怕。如果他要毁天灭地，不如让他不要出生。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她怎么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于是她告诉魔族之王。这件事情。因为这是瞒不住的。她告诉她的丈夫，她这一胎不同寻常，自然是要怀的小心，于是她快要生产的时候便去了自己的母族修养。在哪里早早等待的父神亲手接生了这个孩子。并将一个天地之灵所孕之胎放入了魔后的腹中。她回到族中，族人都以为她这一胎怀的异常辛苦，居然还不见落地。而这天地之胎怎么会如此好怀，她痛苦异常，渐渐虚弱，父神不得不偷偷帮她维持。这一胎怀了数百年，倒是没有人觉得不妥。
”那，她知道吗？“
”你是说婉妗？“贺泽一顿，突然脑海里却无法记忆起那个耀眼的女子，倒是那个有些可怜的小人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明白了。”你是说阿史那？“
瞳华没有说是，但是他默认了。
”阿史那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连我都在骗自己。你觉得如果那丫头知道了，她能忍得住？“
”我情愿她是知道的，她没有身为婉妗的自觉，她似乎已经抛弃了婉妗的一切。我从前怨过她，可现在想起来，我简直混蛋的不行！他们可知道，他们让我变得如此可悲。你今日得出现，也就表明了你得态度，你也是反对。“
”那是自然，你我立于天地之间，怎么可以屈服。“
”我现在知道东鸢那小子和你交朋友的原因了。“
”呵呵，你小子！这不是废话，他能和弟弟相处好，自然也会和我这个哥哥相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