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特阀不解地望着笑眯了眼的舒雨。昨天夜里她不是还在跟他闹别扭的吗?真是女人心深似海。
舒雨的脸上犹如被春风拂过,满是春风得意,荡漾着显而易见的暖意。眼是笑的,嘴是笑的,连微弯的眉儿也透着满满的笑意。
躲开他探究的目光,她难掩开心地说:“我高兴,不行吗?”嘴角弯弯地往上提,露出口中一整排的贝齿。
“有什么事值得你一直笑个不停?”他很是不解。
“我有吗?”她瞪大着眼睛问。
特阀一脸沉默地盯着她。
与他的目光交汇,她一脸古怪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真的这么明显?
“说吧!”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分享”。
“说什么?”她故作不知地装傻充楞。
“你真的要逼我使用非常手段?”他不怀好意地逼近。
“等等!”她一手挡住他越俯越近的脸,“昨天你上哪去了?”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满脸的笑容遁地无形。
她在伤心流泪,那他呢?该不会跑去见那个和她不对盘的女人了吧?心底没来由地直冒酸水。
“没去哪儿啊。”
他一句很淡然的话越发引起了她的疑心。
“没去哪儿是去哪儿?”他要敢承认她心底的怀疑,她就把他切八段!
“不是一直在这里吗?”特阀的话还是无波无痕,没有一丝起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这是一句问句,只以为是一句平平淡淡的陈述句,一如他以前千篇一律的生活。
“你少唬弄我!”她有些心慌。没人告诉过她心上人变心了该怎么办。
似乎有些觉察到她的异样,特阀不再说他惯常应付人的话,语调也稍稍有一丝人气味儿。“你真的想知道?”
接到舒雨瞟来的眼光,他想了想说:“在你哭着离开后,我就去了星宫。”他的眼中有一丝玩味儿。
“你回答问题还不忘糗我!我哪有哭着离开?”她噘嘴反驳。他存心让她无地自容是不是?为他哭了半天,她已经很丢脸了好不好!
“那你眼里流出的不是泪水是汗水吗?”嘴角勾出的弧度让舒雨想打歪他的脸。
“我没有哭着离开,是离开之后再哭!”她无力的申辩。
这有区别吗?特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见他不语她还自欺欺人地添了一句“反正我没哭。”说完犹强撑着颜面回视他。
这话你自己也不信吧!他硬吞下要冲出口的话语转脸闷笑。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气结。
“我突然发觉你好可爱。”他转过身凝视着她的眼。原来女人也会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
“你!发什么神经!”她娇嗔着不去看他。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正经?冷冰冰又木呐不解风情的他跑哪儿去了?
“告诉我你先前在高兴什么?”他绕回原题诱哄着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高兴你喜欢我啊!”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她毫无防备地漏了口风。
见他半晌不语,她才察觉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她亡羊补牢地欲盖弥彰。羞红的脸透尽了她的尴尬。
真是丢死人了!
“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意味深长地说。
没想到他自己的心意尽会从她的口中得知和确认,刹那间的心底的震动让他无法忽视和无动于衷。他已经伪装得够久了,强忍着不去接近她,不去碰她,以为命运会有所改变,可是现在他很确定自己也如所有W年代的傻瓜们一样,妄想去改变根本无法改变的命运。最终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让她成为了他此生想长伴一生的挚爱,他用他的心再次有力地证明了已被定局的命运和那个恶魔之约的可怕。
心底一阵强过一阵的不祥预感让他犹自挣扎,极端地想摆脱命运的束缚。
他真的不想用一生的思维来怀念一个永久的过去,让痛苦的情绪玷污他美好的记忆。
良久,他才沉闷地说了一句:“我要再去一趟星宫,要是饿了就去厨房,我已经再找了三名厨子二十四小时轮班。”
特阀的离去让舒雨脱离了窘境,她松了一口气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到现在还记着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
居然请了三个厨子来轮班照顾她的胃……
他不仅没有介意她的“与众不同”还这么照顾她、关怀她……
一瞬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我找特阀。”
突然一道干涩的嗓音传至她的耳中。
安德?!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顶了两个熊猫眼,眼球布满红色的蜘蛛网,好像好几天没睡过觉一样?
按下满腹的疑问,舒雨回答道:“他刚刚走出去,你没看到吗?”她记得这里好像没有侧门吧?
“没有,也许错过了。他去哪里了?”他显得很焦急。
“他说他要去星宫一趟。”
“星宫?”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焦急的情绪又突然缓和了下来。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他怎么又好像不着急了?
“哦……没什么!”他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安德……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啦?”
“也许吧。”
瞪视着安德心不在焉的脸,舒雨不再说话。
突然之间,她竟会觉得安德好像和她疏远了,只是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会在安德的身上看到特阀的影子。他的话也是这么短,这么淡,这么模棱两可,这么无所谓。
她是不是眼花啊?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
安德怎么可能像特阀?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安德是活泼的,顽皮的,甚至有一些喜欢搞恶作剧,他与特阀完全扯不上边,怎么可能会有特阀的影子?
她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的!
自从来了这边什么都不对劲了,身体发生变化,心理发生变化,眼花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还有事吗?”
“我……”他欲言又止地对视着她,眼中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份难解的灼热,让舒雨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用那种眼神看她?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张张合合,他终于艰难地吐了一句:“注意安全。”说完,神色复杂地深深凝望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注意安全?这是演的哪出戏呀?整天躲在这里,有什么好注意的?再说,她又没什么仇人,哪会有什么危险?
舒雨只当他是劳累过度说胡话,没把它放在心上。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安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以前她认识的他。
他怎么也开始装深沉了?
特阀一改往日的冷静焦躁地扒了扒许久不曾梳理有些变硬的头发。原想着让斯迈尔找到“恶魔”,看“他”有没有办法抵御那股就快入侵盗垒成功的力量,当然,如果能顺便解除恶魔之约就更好了。可没想到的是,那个极度不负责任的斯迈尔竟然告诉他:“我要知道‘他’在哪的话早就去找了,向来只有‘他’找我的份。”该死的斯迈尔!他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到此?人家的名字、地址、背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稀里糊涂地签下了恶魔之约,胡乱地断送了他们所有W年代人的幸福。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清他的罪孽!
现在的情形是越来越危急了,那股力量究竟为何要极力冲破他们的防御系统至今还是个谜。若是二号研究室穷尽所有W年代的能量都不能阻止它的入侵和毁灭性的破坏的话……作为W年代的第二把交椅,他该如何保住W年代的所有子民?
如果现在放弃抵抗,而穷尽二号研究室的能量去寻找另一个生存的空间的话不知可不可行?
特阀焦急而有规律地踱来踱去,脑子迅速转动着寻找一个可行的方案。
三圈之后,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又有规律地开始踱步。
不行!如果放弃抵抗,会呈一面倒的情况,在那股力量急速又猛烈的冲击下,有几个子民能侥幸逃脱急剧膨胀而四处发散的辐射光波,安然无恙地另辟蹊径?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转移。
可是强制抵御的话又能撑到几时?最终结果还是不堪设想啊!
难道他们就只能就此坐以待毙?
不行!他得去二号研究室看看现在的战况如何。
脚步顿住,旋了四十五度,载着健壮的身躯急速行走。
二号研究室内,舒雨不解地望着约她前来的安德。今天中午不是刚刚见过面吗?有什么事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
“你……”一个字拖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什么?”
“还是躲躲吧……”
“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靠近特阀。”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最好离特阀远一点!”
“为什么?”
“为了你好……比较安全。”
“我哪来的危险?”
“你离开他就不会有危险,请你还是……”
“请你还是恪守本分认命的好!”两人的一问一答被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
特阀一脸铁青地推开二号研究室休息室的门,强大的推力使门撞到墙壁反弹了回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特阀我……”安德一脸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特阀。
“你不用离间,因为没用!”阴冷的利光死死地锁住安德惊慌的脸孔。
“不是!我不是要离间,我是为了她的安全……”安德急急地解释。
“她的安全我会负责!”特阀根本不让他说完就厉声打断。
“我……她真的有危险!”见他不听解释,安德着急地大喊。
“我知道。”他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闻言,安德错愕地说:“你知道……”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危险!”冷光扫了他一下,特阀拉起舒雨的手就走。
“我说的是真的!你——”特阀突然转身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顿住。
“W年代人的命运你比谁都清楚!”抛下这句话,他随同舒雨夺门离去。
望着他俩背影的安德,眼里说不出是惊是愁还是悲,亦或者三者皆具。
他也只是想改变命运呵!
“你怎么会去那里?谁让你去的?”特阀的脸色直至现在还未好转,仍是臭得可以。
“你这是在质问我?安德约我去的。”虽然心里不痛快,她还是说出了实情。
“以后少跟他见面!”他的脸色更臭了。
“怎么你们都说这样的话?为什么呀?”她是招谁惹谁了?
“因为我不准!”话里竟有无比的火气。
怎么才发现他除了冰冷木呐不解风情之外还霸道得要死。“你……”她一口噎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恨恨地踱了两步,像是要把地踏出个洞来。双手反背,仰望着天,似对她,又似对安德,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发生什么?”她不解地问。怎么他们好像都有心事?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吗?一个个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命运!我一定要改变命运!”他突然转身深深地望着她。
怎么又是命运?
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你们这里的人太认命了,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要她说几遍才能把他们的脑袋洗干净?
“你说的对。”他提高音量继续说,“不该发生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他的眼中有着无比的坚定。
“什么事是不该发生的?”她很好奇,拜托他为她解惑吧,不要再让她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
不祥的预感。他险些把此话脱口而出,可是看着她纯净的眸子,他又刹住了嘴。还是不要给她增添烦恼的好,如此纯净的一个人就该与烦恼绝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已经很肯定他有事相瞒了,安德也是。
瞪了她半晌,他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你只要记着以后少跟安德见面就行了。还有,没事少出去。”
他说完想了想又说:“明天开始,我会派两个保镖跟着你,除非有我在你身边,否则你到哪都得带着她们。”
“什么?”她简直不敢置信,“我要上厕所呢?”
“她们是女的。”他见招拆招。
“为什么?”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莫名其妙流落到这里已经够惨的了,为什么还要夺去她的自由把她监禁?
他暗叹一口气说:“为了你好。”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不要!”她反抗到底。
“容不得你不要!”看着她一脸的委屈,他软言哄道:“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就算是让我安心好不好?”
“可是……”虽然因他担心她的安危而欣喜,但她真的不想要跟屁虫,而且还是一对。
“别可是了,就这么办吧。”他压下她未尽的反驳之语擅作决定。
而后,他艰难地转过身不去看她无辜的眼神。
他不能心软啊!
“四少,你说的未开发能源在哪?”吴傲天和林若霜绕着‘他’转圈子,就是没找到传说中的未开发能源。
四少一没带包,二没口袋,那未开发能源装哪了?
“四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拿出来瞧瞧!”未开发能源耶!她梦寐以求的东西,今日终于可以一尝心愿了。林若霜激动地直瞅着‘他’。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装做没看见地坐在控制椅上。‘他’头发过腰,中间一束用纯金龙头做头饰系了起来,额间有一枚枫叶标记,红胜火地嵌在眉眼中间。眸如寒星,细看之下,竟透着微微金光,一张精致的脸如画中走出来般不带一丝红尘俗色,修长的腿微微跷起,目测身高有一米八,纯男性的打扮,可偏偏被那头长发和一身雪肤损了阳刚之气,看起来阴柔俊美非凡。一时看花眼搞不清是男是女。
此时‘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黑如深潭的星眸懒洋洋地望着眼前东张西望的林若霜与吴傲天。
“未开发能源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准备用多少时间给我制造时光机?”做生意当然得先谈好条件。
“呃……这个……”两人对望一眼,“半年。”最后,林若霜说。
‘他’摇了摇食指,“太长了,半个月如何?”‘他’可没那个耐心等。
半个月?这怎么可能?“四少,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吴傲天委屈地瞅着‘他’。
强人所难?‘他’脸漾笑意,可那个笑却没有到眼底。“利用未开发能源制造时光机,半个月已足够!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不然也不会留你们在科学队。”‘他’有一个科学队,里面全是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为‘他’制造最精良的科学产物。倘若他们连这点都办不到,那么他们可以滚出科学队了。‘他’是不养废物的!
“这……”哎!他们找四少借未开发能源究竟对是不对?现在可好,把自己给困住了。半个月?那不是又要吃喝拉撒全在实验室了?
“你们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来找我。”‘他’作势要走。
“等等四少!我们照做就是了!”哎!四少嘴上说可以等,实际上可慢不得,要不,他们就得直接去做乞丐了。
‘他’眉一挑,表示满意,又坐下。
“那……您可不可以把未开发能源拿出来了?”他真的很好奇,四少是把未开发能源藏哪了?才会让人找都找不到。
‘他’右眉一挑,嘴角拉起一道弧,伸手从头上拔了根龙须下来。
“喏!”‘他’摊开手掌把龙须递到他们面前。
这个?这个就是未开发能源?不是应该在外面套几百只保险箱保护的吗?‘他’就这么随便地往头上一插招摇过市?天哪!难怪都找不到,可‘他’也太大胆、太随便了吧?
“这就是未开发能源?”林若霜简直不敢置信。这与她想象中的未开发能源相差也太大了吧?不是一个小晶片,更不是什么瓶瓶罐罐,而是……而是一根龙须?!天哪!——她开始有些同情那些要偷它的人了,这么一咪咪大的东西比头发还短上许多,他们得拿放大镜找,就算找到了,也说不定哪天一个喷嚏就给打没了。
‘他’感兴趣地看着林若霜和吴傲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地变颜色,非常乐意戳破他们对未开发能源的美好幻想。
“还发什么楞?开始吧!”
“可是……怎么用?”吴傲天瞪大双眼问道,林若霜也不解地望着‘他’。
‘他’瞧了他们一眼,翻手捏起龙须往电源接口一插,转眼间龙须便化成烟雾渗入进去。“可以了。”
啊?这么简单?林若霜和吴傲天目瞪口呆。不要破解什么密码吗?不要调整磁场电力?不要用任何机器辅助?
‘他’用‘你们是白痴’的眼神笑望着他俩,“未开发能源只要触及电力,可以无孔不入,你可以插进插座,可以接在电线上,可以连在任何一处有电力的地方,包括——人体!”
人体?怎么连?他们又是一脸不解。
“吞下去啊!”这两个呆瓜偶尔用来娱乐娱乐也不错。
吞?“又不是药!”他们异口同声。
“你就当药吃好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会不会有副作用?吃了会怎样?”他们充分展现科学家的求知欲。
“没人试过,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试试看。”‘他’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啊!被耍了!
“四少!”‘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荧屏闪烁出现“回复系统成功开启”的字样。
咦?回复系统什么时候开的?
他们有致一同地看向最可能搞鬼的人。
“我只是缓解一下你们的情绪,怕你们太激动了晕死过去。瞧!不是成功了吗?”‘他’耸耸肩。其实‘他’也没那么冷血啊!
所有的显示灯齐亮,扩音器里传来“回复系统成功锁定宋朝、舒非。”的声音。突然机器全停,系统全部停止运行。
“怎么回事?”林若霜和吴傲天又开始神经质地紧张了。
“放心,只是受干扰而已。未开发能源只要吸足了电力,就算地球毁了,它也会照启动不误。”他们是失败怕了吧!一点小事都能一蹦三尺高。殊不知‘他’认为的小事在人家眼中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又过了一会儿,机器又开始运作起来,突然屏幕上出现“COMEBACK!”的字样。
“YES!成功!”林若霜和吴傲天激动地击掌。他们……他们终于成功了!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有未开发能源,成功是必然的事啊!‘他’不解地望着互相拥抱的林、吴二人。
突然,林若霜收回抱住吴傲天的双臂,回过头一脸谄媚地说:“四少!既然舒非已经成功地‘运’回来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舒雨了?”拜托再拔根龙须下来给她解解馋吧,她手痒。
“她?”摇晃着椅子,闭目思索了一会儿‘他’才说:“不急。”
“为什么?”林、吴二人均惊讶地问。闯下大祸不是应该尽力弥补吗?哪有一拖再拖之理。
“因为……”时机未到。但‘他’说出口的却是——“我高兴!”
然后一脸兴味地瞧着气得直跳脚的两人。
如此生活才有乐趣呀!
自从上次特阀放话之后,她的身边果然就多了两个跟班,一左一右寸步不离。把她当三明治的肉馅一样夹在中间,想甩开她们都难。可恶的特阀!想得还真“周到”!派两个女的来保护她,让她想尿遁都不行。
这样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就像凭空多出了两道影子,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现在,她连上厕所都要一憋再憋,就怕上厕所多了,身旁的两道影子会怀疑她的泌尿系统有问题,饭也不敢多吃了,就算肚子叫得震天响,她也强装没听见,硬是忍着一天只吃三餐,怕她们觉得她是大胃王、是怪物,给特阀丢脸。
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不等她那个无中生有的敌人冒出来,就憋死、饿死了。
她真搞不懂,她哪来的敌人,哪来的危险啊?何必大费周章地弄得草木皆兵。
“舒雨!”
一道尖锐的声音直捣她的耳膜。
谁?“米芙?”她怎么会在这儿?
“你很惊讶?”她强压下自己对舒雨的嫉妒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最好离安德远一些。”
怎么又是这些话?“特阀让你说的?”
“特阀?”米芙很惊讶,“特阀让你远离安德?”
“你难道不是他派来的吗?”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满腔的恨意差点遮掩不住破茧而出:“他到底还是这么做了。”为了维护他的女人和他视若兄弟的下属。
“什么?特阀做什么了?”她怎么越听越糊涂?
突然,米芙抬起头,眼睛直视着舒雨。“怎么?特阀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告诉你他的将来。”米芙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只是一瞬间便没入白嫩的肌肤消失无影。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米芙脑子有问题了。“他的将来会如何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告诉我呢?”拜托她有点常识好不好?特阀又不是算命先生,哪能预测自己的未来。
“哈!”米芙讽刺地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还真是小可怜一个。所有W年代人都知道的事,你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什么事是她应该知道而不知道的?
舒雨有些不耐烦地问:“到底是什么事?”她来这里是吊她胃口还是讽刺她的无知来了?
米芙轻哼一声,轻蔑地瞥了眼舒雨,眼中露出的是满满的不屑和恨意。“所有的W年代人都能够预知自己的未来,有的人还能够预知别人的未来。”
“你别说笑了。”舒雨打断她的话。这怎么可能呢?
米芙不理会她继续说:“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你可以问问你身旁的两个。”她的眼神扫过杵在舒雨两旁的女保镖。想不到特阀对这个女人的事居然这么上心。
闻言舒雨撇过头去惊讶地看见她的“左面包片”点了点头,再转另一边,她的“右面包片”也点头不已。
不会吧?这么耸!太玄了吧!
“你若再不信也可以自己去问特阀。”她鄙视地看着那个呆瓜一样的女人。特阀怎么会看上她?真是被眼屎糊瞎了眼!“特阀在不久的将来会和安德反目成仇,而罪魁祸首就是你!”
“我?”舒雨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嘴巴。
“对!就是你!”她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她讨厌至极的女人继续说:“因为他们两个将会不由自主地同时爱上你,而你将会在他们的争夺战中死去。死相很难看。”她又补充了一句。
米芙嫌恶地扫了眼呆若木鸡的舒雨,眉一挑冷哼一声说:“你上次不是已经尝试过飞火弹的滋味了吗?还有一次也差点被飞火弹伤着。可是你终究逃脱不了死于飞火弹之下的命运!”她的眼中有着无比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巫婆!”舒雨惊恐的指着米芙的鼻子指控。
“我是巫婆?哈!我要是巫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上次被飞火弹袭击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人蓄意谋害。”她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而且还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安德干的。”她冷笑地看着舒雨有些泛白的脸庞。
“我想……安德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你又不想看见你投入特阀的怀抱,所以索性毁掉你。”
“你说慌!”不会的,安德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她在说谎,故意离间她和安德。
“哼!信不信由你!”米芙得意地看着舒雨微微发抖的双唇冷哼一声,在她眼底慢慢消失。
不会的!安德不会这样做的!绝对不会的!
可是一直在她脑海里环绕的米芙的带着尖锐嗓音的话语,却让她有点不那么肯定了。
安德真的要谋害她吗?他上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灼热的眼神,让她离开特阀的话语,让她坚定的心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