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不愿成为你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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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郭东明穿好衣服,在镜子前系着领带:“永远要记住我们这么美妙的时光,我等你的电话,要是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和我联系吧!”

李依然赤着身子,呆若木鸡的的用衣服裹着身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她没有一点表情,连目光都变得呆滞可怕。

郭东明戴上帽子,走到她跟前,扔了一沓钱在脚底下,翻墙跳出院子,猴子开着车早在门口接应。

“老板,孤儿美女的滋味还不错吧?”

郭东明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忽然头痛,只说了一句:“不太爽,或者我只是一厢情愿。”

李依然望着地上的菜刀发愣,此刻她没有思想,失去了灵魂,犹如只剩下一个驱壳。身体的伤痛一辈子都无法弥补。

韩子阳拒绝了金美珠的邀请,他说他要去魔鬼酒吧,等毕业一定去她家看望她的父母。

金美珠执意要送他去酒吧,被韩子阳谢绝了,他说他只想一个人去那里。

去酒吧的路上,韩子阳连续不断的给李依然打电话,可是关机,他决定今天晚上下班一定去她那里见她一面。

员工们看到韩子阳走进来,立刻围了上来,询问着关于他被警察带走之后的事情。

韩子阳只说了一句:“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秦老板对韩子阳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他以为韩子阳不会来了,看到完好无损,当即表扬起来:“子阳,我不在店里的这段时间,你带领大家保护酒吧里的设备及人员安全,我向你表示感谢,本来我还真的以为你不会来了,所以我正准备去拘留所一趟呢。”

韩子阳自知他的关心只是表面,所以也就很自然的回答:“应该的,麻烦你费心了。”

听服务台小严说,你接手的这几天,生意就翻了一倍,真不简单,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老板,我要汇报些情况,都是酒吧急需解决的,你有空吗?”

“现在吗?今晚我有约,等走了。”

“很快的,就耽误你两分钟时间。”

“好吧!”

“咱们这里的硬件设备要进行大修,空调,灯光,冷柜……对了,员工的工资还要在涨一涨的。”

“这要花很多钱,店里眼时比较困难,所以等过完年再闭店装修吧!……至于工资,现在我们这里是本市最高的,也等过了年再说。”

韩子阳吃了闭门羹,心想,发现问题及时汇报是我的事情,修不修理是你的问题,所以心里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秦老板走了,脸上带着不愉快的表情。

时间尚早,还没有客人,韩子阳开始整顿军心。

门口站着一个人,一直在向这边张望。

韩子阳走了过去。用平和的态度问道:“表姐,你怎么来了?是朋友请客,还是单独来的?”

王春玲冷眼冷语的讽刺:“怪不得你连家也不想回了,原来在这里当经理了,有吃有喝还有美女作陪,日子过的真够滋润的,叫人羡慕呀!”

韩子阳不想听她罗嗦下去,径直问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工作了。”

“以后你就不能叫我表姐了,应该管我叫姐姐,你知道吗?。”

“你等我一下。”韩子阳走进大厅喊着解散口令。

王春玲也跟了进来。

“走吧,我们谈谈。”韩子阳拉着王春玲到值班办公室。

“姐姐来了,也不请我喝一杯,真够抠门的。”

“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找我有事就快说,说完就马上走。”

王春玲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张嘴就想可他吵架,但是想到答应父母的话,就变得温和起来:“知道吗,你和我是一个妈妈生的,以后也不能管爸爸妈妈叫姑姑姑父了,得改口了。”

韩子阳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些的。”“难道你来这里找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些的?”

“怎么了!看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韩子阳一脸的无辜:“我现在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命运跟山上跑下来的野兔子一样悲惨。”

“好了啦,我不和你说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在这个元旦,爸爸要带我们去旅游。”

“我没空,也不想去。”

王春玲扬手叫道:“你刚才说的我可都没有听见,这些话你回去对父母说吧,反正话已经捎到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一个服务员敲开了门汇报:“韩经理,有个顾客今晚要包场,非要我们提供几个小姐作陪。”

王春玲哼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韩子阳叹了口气,秦老板之前交代过如果有包场的及时给他取得联系。

韩子阳拨通了秦老板的电话,一番耳语。秦老板再三叮嘱要他先答应下来,自己马上就赶回来。

“以前。”韩子阳问道:“我们也提供过这样的服务吗?”

“是的,你不知道。酒吧就是这种鱼目混杂的场合,白道黑道上有人才能不会关门,有钱的就是大爷,就能和公安勾结,没钱的******孙子都不是。”这个服务员低声谈论着他的见解。

在这里,韩子阳的确忽略了这种情况,第一次他来这里就发现这里乌烟瘴气。自从来到这里上班,好些时候,他都能看见一个男的领着一个女的进了雅间,这中间有上了岁数的沧桑老人,也有乳臭未干的矛头小子,他们或年龄相当,或一老一少。年龄相当的看上去倒还像是夫妻,一老一少的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或者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有些事情自己是无法容忍的。既然秦老板要答应人家,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韩子阳在陪那个脸上有刀疤的黑黝黝的男人坐着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老板包场要举行生日派对吗?”

“我呀,一直倒霉,不知怎地,昨天******突然来了运气,不到一个小时就赚了一百二十万,我******太高兴了,想请狐朋狗友乐乐。”

“那就恭喜你了,真叫人羡慕。”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发财的?”

“那属于顾客的隐私,我们是不该问的。”

“在南方,一般的酒吧里都有小姐,你看我的样子像警察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才到这里,对有些事情还不是很了解,所以要等到我们老板回来……”

秦老板喘着粗气跑到酒吧,和子阳对面的那个刀疤握手,韩子阳笑着离开了。

没走两步,被秦老板唤住:“韩经理,把那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放到门口。”

韩子阳多了一个心眼儿,留意秦老板的举动。

只见秦老板这样说:“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了,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风骚,一会儿就过来。”

刀疤笑笑:“还是老板办事果断。”说着塞给他一些小费。

半个小时之后,韩子阳看见郭东明带着几个靓丽女孩进了酒吧。

韩子阳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他不愿意自己的眼睛被有些东西污染了,所以他躲避着郭东明一群人离开了酒吧。

在大街上,他给秦老板打了电话临时请假说有重要事情要办。

秦老板恩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韩子阳知道他现在正忙着招呼贵客,赚取黑心钱。

韩子阳‘呸’了一口,骂了一句:“都是贱人。”

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冲动,他迫切要看到李依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带他去了大胖百货商场。

“不好意思,依然她今天没有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这个时候不来,恐怕今晚就不会再来了。”刘经理和蔼的对他说。

“哦,谢谢。”

韩子阳有些遗憾的在大街上晃荡着,大街上的商店门前都做了或简单或复杂的装饰,明天就是元旦了。

今天晚上也就是一年之中的最后一天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

或许依然在学校里举行元旦晚会,没有时间接电话。他自我安慰着。为什么自己所在的学校偏偏在元旦当天举行晚会,真是弄不懂干嘛要和别人不一样。

师范学校的很多做法和别的中专学校不一样,比如周末不过星期,周一不上课,学生可以大肆谈恋爱等等……

其实,自己应该心情更好一些才对。他潇洒的吹起了口哨,向另外一个目标出发。

王春玲回家的路上因为碰到一个同学,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点时间,等她刚进屋喊了一句‘那家伙太张狂了’韩子阳也摁响了门铃。

韩子阳重复着:“我怎么张狂了?”

姑姑和姑父对韩子阳的到来深感惊讶。

姑姑说道:“子阳,看,我们做了一桌子的大餐,真等你们姐弟两个呢?”

韩子阳一言不发,傻傻的望着王春玲。

“子阳在那家酒吧干的蛮不错,听说还有小姐,你叫他自己说说。”

韩子阳的姑父瞪了女儿一眼,说道:“所以,那里就不是女孩子去的地方,以后和同学聚会去饭店。”

“爸爸,你去过那里吗?”王春玲问。

韩子阳的姑父一脸惶惑,看看子阳,见他无动于衷,就说:“爸爸怎么可能去那个地方,我从来都不去酒吧的。”

“算了,别扯太远了,今天子阳回来,咱们总算团圆了。”姑姑拉子阳在餐桌前坐下:“来吧,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要在这张桌子上聚餐。”

“姑姑,你说我到底是谁的孩子?”韩子阳终于爆发了,满含敌意的说:“我的家在农村还是在这里?”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以后要改口,管他们二位就爸爸妈妈的。”王春玲不忿的插言。

“这……”韩子阳的姑姑吭吭哧哧:“你姐说得对,你就是我们的儿子。”

“你们在骗人。”韩子阳大叫:“骗人的,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我的家在农村,根本不在这里。”

韩子阳的姑父在他身边坐下,意味深长的说:“你都快师范毕业了,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我们能随意欺骗你吗?再说,就是欺骗你,你能信吗?”

子阳的姑姑眼角湿润,萎靡的说:“你出生那年,正赶上你父亲从部队转业分配,那时候户口抓的严,为了能让你父亲进好单位,只好把你送到农村,而把你养大的那个是你的大舅和舅妈。这些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就是为了进一个好单位,就狠心的把我送到乡下,我宁愿这不是真的,宁愿这只是个梦。”韩子阳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发泄着胸中的不快:“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我并没有感受到一点关爱,没有感受到父母亲的博大无私,难道那就是爱吗?”

子阳的姑姑无言以对。

子阳继续说道:“自从我离开这里,我的生与死你们从来都不曾理会过,好像这个世界有我没我是一样的。这个社会也许就是这样,每个人在每个人的心目中似乎都是可有可无的,谁离开谁也都能继续生存下去,也许这个家里没有我,你们生活的会更加愉快,不是吗……?”

子阳的姑父实在听不下去了,摔了手里的筷子,气呼呼的走进卧室,把房门撞的山响。

王春玲吃了两口梅菜扣肉,埋怨着:“真是扫兴,我也吃饱了,本来心情还不错,可是现在,妈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韩子阳的姑姑像做错了事一样,坐在那里深深的忏悔。

半晌,她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说:“子阳,妈妈对不起你,不该把你送到乡下,不该阻止你的高中生涯,不该……太多的不该,一辈子也弥补不了,都是我的错。”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撕心的喊道:“请你相信我,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儿子,你的家就在这里,刚才那个,电业局局长就是你的爸爸,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既然这样,明天我们就去医院做DNA鉴定,或者滴血认亲。”韩子阳沉痛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