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美丽总会如玫瑰般一样会凋零,星空之下,宁静又剩几许?美丽景色这时谁又有时间去观望?
其实,真的,谁做皇帝对子民来说并不重要,子民想要的只不过是安定,只是这样而已。子越内心划过一丝忧伤,有些事想逃避也逃避不了,只是当真正的摆在面前时,他又该如何选择?
另一时空,虽曾爆发战争,但因为爆发战争的国家离自己太远,当从新闻里看到那些支离破碎,流散四方的家庭,当那曾经高耸入云的大厦,顷刻间火舌缠绕,当曾喧闹繁华的街道只剩炮火轰下的残迹,心也曾为那国家挽惜过,也曾在网上留言过,只是,实在是因为距离太远,心并不会像如今般深痛无奈过。
星空上,繁星不知何时全部冒了出来,眨呀眨,不知哪一颗星才会是自己的守护星?
靓儿想着想着不禁想着退缩,她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阻止锐?又凭什么能让已爆发的战争停止。
夜风偶尔低拂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总是这样的,有些话,有些事不能言明,只能心会,只是世上知音又能有几个……
“你可以的,靓儿!”在寂静的夜色中,在沉默的许久,子越轻轻一声,便将靓儿的不安拂平许多。这便是知音一个。
靓儿没有回答,只是坐了起来,眼睛前所未有的晶亮望着子越。似在说,嗯。会的!
当冷月消失在天边,当繁星已退回那深黑的夜空,当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山尖上。三日之期却原来在悄然着迅速得来到。
士兵们个个兴致高昂,个个盔甲防身,个个手握兵器,个个有序向前。
锐一夜未眠,此刻的他身穿战袍,战袍上有斑斑点点的血渍,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没有命人将它擦试干净。
“咳咳。”气一时不顺,锐不禁又连声几咳,用手捂住口,这时确实不适宜引起不必要的惊动。只是喉咙传来一阵甜感,滩开手,一口鲜血颤红的躺在手心中。
锐装作无事般拿一块黑帕擦掉手上的血,然后手一挥黑帕,黑帕慢慢的坠落于地,那黑色的本质已将鲜血盖过,静静地,它躺在冷冷的地上,而挥它的主人,却早已掀帐离开。
“殿下,大军已开始向前迈进。”牛身将军上前禀报,眼睛没有忽略锐有些苍白的脸色,却不言语。
“殿下,已离敌军五里。”
“殿下,敌军已鸣起战鼓……”一声声的报告传进锐的耳朵里。他都点头,表示知道了。唤来座骑,锐飞上高空。
银色的发丝,银色的战骑,银色的身影,即使在空中战队中依然醒目了然。空中的军队,地上的军队,黑压压一片,这一次倾尽所有兵力,只为博这最后一战,胜者王,败者死。
“咳咳。”又一声咳从锐的口中传出,却被高昂士气的吼声掩盖,只有跨下的麒麟清楚听见。它担忧的回头。锐却对它笑笑,拍拍它的头,让它不用担心。
远处,帝都的城下,也是黑压压一片,无论是空中,还是地上,兵力与已相当,但同样的,那比黎明前还要黑的战袍,那战袍上银丝飘散的身影,依然在众目中一眼望见。
不知是默契还是什么,这边的锐微微一笑,那边的黑色阎也露出一丝浅笑。
然后又很有默契的,挥出作战的战旗。于是,就像重演三天的历史般,吼声四起,锐望着远方的阎,从容不迫的指挥着战斗,阎也望着那银色的身影,那一丝纯银色的发丝刺痛了双眼,却只是微笑着,挥战着出动的中队。
地上又是一片血红,一声声哀鸣,一具具没有了生命的尸体倒地。无论哪一个时空,通往权利的道路总少不了鲜血的浸泡,少不了尸体的推积,无有例外……
帝王家没有亲情,帝王家不能心软,帝王家注定互相残杀。
一阵凤鸣,皇帝的专座凤凰向天鸣叫,于是掠过众人的头顶,往锐的方向飞去,麒麟也仰天长鸣,同时向前方飞去。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在相隔彼此十米距离,锐与阎都停了下来。只是微笑得打招呼,就像现在不是在战场上,一如以前般,他是哥,他是弟。
先礼后兵,当士兵在生死博斗的时候,他们的主帅,所拥戴的主角也展开了战斗,上一次是皇子对国师,这一次是皇子对皇帝,亦是哥哥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