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叶墨缓缓睁开眼晴。脸上的魔纹已经退却,头发也恢复了原先的颜色,只不过那半边白发依旧存在。
望了一眼守在床边的乌亚,叶墨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是你救了我?”
“除了我,还能有谁能吓跑武圣洪武。你命真大,如果不是西达跑到风雪城找我,你现在已经翘辫子了。”
“谢谢!我在哪?我怎么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已经回到贺鲁图了,至于能力,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以后再也不能使用任何武技了。因为我用独门秘法将你的九穴封了起来,现在的你就如当初的我一样,功力全失。开始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结果出其的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乌亚背过身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说道;“你不记得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了。”
“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叶墨闭上眼晴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隐隐约约中记得自已全身被鲜血染红,在心中只有无尽的杀戮,是魔心结。长出了口气,叶墨心想这样也好,最少自己最后不会变成魔族的傀儡。
“谢谢”叶墨对着乌亚的真诚地道了声谢。
“你没必要谢我,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千千万万月雷坦的子民。我不想让疯虎陈汉的事情在上重新上演。
小子你也不用完全灰心,在封印你的九穴前我做了一些手脚,你有三次破封的机会。每一次破封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后你会再次被封印,这三次可用于保命。不过我想你不会用到,因为我准备以后一直留在你身边,直到你下一次晋升为止。能杀死我的人,你破封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要提醒你,破封的机会只有三次,如果第四次破封将永远无晋升的可能。唯一能破除九穴封印的方法就是晋升,如果你在晋升后还是无法控制心魔,我会与你拼死一战。你死平静,我死心不烦。”
叶墨好笑地看了一眼乌亚,说道;“这一天你可能永远也看不到了。”
“你就这么肯定在进入下一等级时不会发疯?”
叶墨很信心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但一直没问出口。你与疯虎是否师出同门,还是你得到了他的衣钵,你们两个实在太像了。”
叶墨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认得陈汉,跟他也没有一点关系。至于是否师出同门,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与他的关系非常复杂,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还有你说我跟陈汉很像,其则不然。陈汉在我这个实力时头脑清楚跟正常人无异,但你看看我,已经突变。这是因为我只得到了一半的天赋。”
“天赋?这是什么东西?”乌亚失口问了出来。
“记得你们口中的圣魂吗?”
“当然记得?当初围杀陈汉不就是为了圣魂吗?这跟天赋有什么关系?”
“圣魂就是天赋,你们所说的圣魂真名叫作恶魔之心。吞服恶魔之心的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成为比尊者更强大的武者,不过有个缺陷就是在晋升心魔后会无法控制自己,变成杀人的魔鬼。要说与陈汉相像的人,我还排不上。最有可能出现情况的是我的徒弟长江八号,他与陈汉所食用的恶魔之心属于同一级别,我所服用的只是个残次品,我会变成什么样只有老天知道。”
随后叶墨又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听过叶墨的讲述乌亚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怒骂道;“你是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早晚雷坦会因为你而生灵涂炭。”
“不!”叶墨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走下床,说道;“这颗星球上的秘密太多了,对我们这一族来说是天生的囚牢,没有人可以离开。你以为陈汉是雷坦最可怕的魔王吗?你错了,据我所知比陈汉强大几十倍的魔族最少有三位,但还不是死的死囚得囚。与陈汉同一级别的数不胜数,最后你又见过几人,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势力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窥视这片沃土,这些就算我不说你也很快能知道,因为你具备了这份能力。”
乌亚的脑袋有些发昏,在他心中当初的陈汉就已经是无敌的存在,可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强大的人。
乌亚自问自己曾游历过所有的名山大川,包括西领地,但从未见过什么特别的强横势力。难道是乌亚很快想到了自己未曾到过的几处地方,“你是说四天柱上的强者。”
叶墨默不作声地走出了房间,向乌亚招了招手说道;“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陪我去看看娜缇,我准备为他立一块碑。我不想假手于人,所以已经做好了第一次破封的准备。”
叶墨早就有了打算,准备在贺鲁图镇的镇中心处建一座自己最喜欢的建筑,就像埃及的方尖碑一样。
“真不明白,你居然会为娜缇浪费这么一次宝贵的机会。”乌亚追了上去。
“你也说过,我有可能永远也用不上破封,有你保护我还怕什么!最少让我感受一次破封是什么感觉。快!告诉我怎样破封。”
“很简单,在你的天府穴有一片模糊的流云,只要引导武魂击碎它,封印就算解除,一个时辰后天府的流云会再次集齐,你便会恢复。”
“破封后我的意识会不会消失,我可不想破封后忘记了正事。”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在你发狂前我会打晕你。”
“算你狠。”叶墨鄙夷地望了一眼乌亚,开始破封。
面部符文出现,绿发滋生,随着巨大的哀嚎声,叶墨冲天而起跳向镇外。乌亚望了一眼迅速跑开的背影,脚下用力跟了上去。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叶墨扛着一根二十米高的石柱奔了回来,用力地插在镇中央的软土地上。
立好方尖碑后,叶墨抽出白龙剑从下至下用隶书刻下六个大字,西联叶氏之墓,在碑底又用行楷写下,夫叶墨立与于帝国历39992年。
头脑发热的叶墨,此刻没有多想。在帝国的版图上立下这么一块碑文会惹来多少麻烦,时过境迁就是这块石碑引起了宋海桥的注意,差一点给叶墨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