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慈安扔了手里的玫瑰花,摘下头上的帽子随手丢到地板上,无视江小影的大呼小叫,他直通通地往前走。
“萧慈安,你站住!”江小影的手腕被手铐勒得生疼,只能一步一跟的紧随其后。
踢开几扇门,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她的卧室,萧慈安走进卧室,左手环住江小影的腰,将她扔到床上,几乎同时他压到她身上,吻上她的唇,空着的左手去扯她的衣服。
江小影拼命挣扎着,他像堵墙一样压在她身上,他的舌挤进她嘴里,她用力咬下去,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萧慈安睁着眼睛,漆黑的眼底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江小影同样睁大了眼睛,冰蓝的眸子里闪烁的光芒如同熊熊烈焰,恨不得将他烧成灰烬。
萧慈安撕开她的衬衫,一整排的扣子瞬间扯落,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他一把扯下内衣,一对大白兔跳入眼帘,她奋力扭动着,萧慈安压住她乱蹬的两条腿,一手解下手上的手铐,将她的双手铐到一起,他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一只手去扯她的裤子,很快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强行分开她的两条腿,一切妥当,只待入港,萧慈安暂停下来,他从她胸口抬起头,他的嘴唇被她咬花了,猩红的血从他唇角滴落下来,落在她高耸入云的胸脯上。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边,蓝色的眸子里溢满泪水和绝望。
“真的不想要吗?我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萧慈安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温柔的呢喃道。
江小影死死地紧抿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否则当时你不会答应嫁给我。”萧慈安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头擦拭她的眼泪,用低沉魅惑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说。
江小影长长的睫毛轻轻扑扇一下,又眨出几滴眼泪。
萧慈安吻着她的眼睛,鼻尖,粉嫩的樱唇,“宝贝,让我进去好不好?”他伸出舌轻柔地舔她的嘴唇,坚硬如铁的硕大分身轻轻蹭着她的花径入口。
她微微启唇,萧慈安的舌一下探入她的嘴里,她的小舌主动缠绕上他的,滑嫩嫩,甜津津的,像一尾灵动的小鱼,萧慈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闭上眼睛,专注地加深这个吻。
江小影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两只手上,举在头顶戴着手铐的双手猛地向下击去,手铐狠狠的砸在他的头顶上,萧慈安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他的唇还贴在她的唇上,舌还停留在她的嘴里,江小影手脚并用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在他的口袋里找到钥匙,江小影打开手铐,铐住他的双手,她从床上站起来,一脚踢到他身上,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一声闷响,他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江小影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吐出几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液,穿上衣服出来,看到躺在地板上的人,她又走过去,抬起脚照着他的后背死命踢了几脚。
鲜血从他的头顶流下来,江小影俯下来凑近了看,这才发现他头顶黏糊糊的全是血。
“起来,别装死。”江小影照着他的后背又是一脚。
躺在地板上的人无知无觉,无声无息的。
江小影心一抖,颤巍巍地伸手探他的鼻息,冰凉冰凉的,没有任何气息。
她双腿一软,扶着床沿挪到床头柜边上,拨打急救电话。
打完电话扫到他手上的手铐,江小影爬到床上翻找那把钥匙,将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眼尾瞥到他露在外面的半个臀,江小影跳下床,帮他拉上裤子,前面受到了阻碍,他的分身直挺挺地翘着,紫红紫红的,尺寸大得吓人,刚才踢他下床的时候,好像是他前面先着地,想到某一点先触地支撑起他全身的重量,江小寒打了个寒战。
急救人员很快赶到,看到地上的男人双手被铐住,腰间盖了一条毛巾毯,毛巾毯下面支着高高的帐篷,立即明白出了什么事,玩过火了。
江小影一言不发带上钱包,跟着坐上救护车。
萧慈安被送进急救室,他的颅脑外伤,内颅出血,生殖器官充血性骨折,医生很快下了病危通知书,江小影摊着双手,呆坐在手术室外面,医生让签字就签字,让交钱就交钱。
只是从床上摔下去,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情,有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了解病人以前的病史情况,“飞机,他从飞机上摔下来过。”江小影机械地答道。
“机型是歼22战机。”顿了一秒,江小影补充道。
直到深夜萧慈安才被推出手术室,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他的头发被剃光了,脑袋中间被切开,头上插着管子,鼻子里也插着管子,他闭着眼睛,脸色死灰死灰的。
“谁让你先招惹我的,我又不知道你脑子里有淤血,你脑子里有淤血,不好好在家养着,你乱跑什么。”江小影站在病床前,用手背擦去眼泪,哽咽道。
他的手垂放在被子外面,江小影半蹲到地上,握住他的大手,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他的手心,“求求你,不要死,慈安,不要死——”江小影将脸埋进他的手心,涕泪并流。
在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她就爱上他,她是看了萧奶奶给的照片,才开始努力减肥。
她幻想自己是只被施了魔法的青蛙,等着她心目中的王子找到她,用真爱之吻让她恢复本来的容貌,现实却是王子跟巫婆狼狈为奸,她不再相信童话,不再等待所谓真爱之吻。
所以她选择结婚,嫁给严东升。她也知道严东升是碍着姐夫胡常开的面子,才一次又一次地公式化的跟她约会,这就是现实生活,如果她只是一个胖子,毫无背景,严东升不可能再约她第二次,更加不可能娶她。
她选择安于现实,嫁一个男人,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不用十分爱,有三分爱就足够了,剩下的七分用来爱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正是如此,所以她做不到全心全意的付出,做不到将严东升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
天亮时,萧慈安脱离危险,江小影用公用电话打给司徒薇,她忘记带手机了,说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她离开医院。
严东升站在门外面,脚下放着行李,江小影走出电梯停下来,远远望着他。
“小影!”看见她,严东升大步走过来,打她手机没人接,按门铃也没人开门,他以为她回娘家了。
她被搂进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中,江小影闭上眼睛,全身无力地靠在他胸口,她一天一晚没睡觉,也没吃东西。
终于从云端落了地,双脚踩着地才会踏实,“小影,我要去外地出差一个月,你跟我去吗?”严东升低头轻声问。
“去。”江小影打了个哈欠,她很困。
“先开门收拾行李?”严东升问,他没有这里的钥匙。
想到屋里的乱七八糟,地上的玫瑰,凌乱的床铺,地板上的血迹,“什么也不带。”江小影懒懒答道。
“你的电脑呢?”严东升提醒她。
“度蜜月,不工作。”江小影伸手握住他一只耳朵,轻轻揉着他的耳垂。
“不想走,你背我。”她眯着眼睛说。
严东升背起她,一手拎起地上的旅行包,江小影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打着盹。
严东升让人订的火车票,软卧包厢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以前回老家探亲时,只舍得买火车硬座,有时还是站票,五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严东升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最后视线总会落到对面的下铺,她微蹙着眉沉睡着。
“慈安——”她说着梦话,严东升走过去坐到床边,大手轻拍她的胸口,他听不清楚她的梦话。
他的眼睛停留在她的手腕上,上面有红红的勒痕,严东升眼神一暗,不止手腕上有勒痕,她的胸口也有,胸口上的是吻痕,那个部位他从没亲过。
他们很少有爱抚亲吻,她好像很不喜欢亲嘴,严东升一度怀疑自己嘴里的气味不好,他刷很长时间的牙,他嚼口香糖,他甚至还去洗了牙。
“慈安,慈安——”她嘴唇一张一合叫着名字,严东升终于听清了她叫的是什么,不是他的名字。
谁是慈安?她是处子之身给他的,加上她结婚前胖成那样,严东升从没想过她心里会藏着什么男人,胃里翻江倒海的泛酸,严东升走出包厢深呼吸三下,很快平静下来,不可自乱阵脚,不管她曾经是不是爱过什么人,她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