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徒家的餐桌上多了一个人,江无寒很讲究礼貌,他叫夏晓妈,叫司徒楠爸,跟他们说话全用敬语。
司徒玥觉得有些尴尬,她始终低着头,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吃完早餐,江无寒跟司徒楠去司徒集团,司机开车,两个男人坐在后面,“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司徒楠看着窗外说。
一旦他在董事会上宣布任命江无寒为集团的副总裁,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错过月牙,我会后悔。”江无寒开口道。
夏晓打开熨衣架,教司徒玥如何熨烫男士衬衫,“你既然结婚了,就要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妻子,为人妻要孝敬公婆,尊重丈夫。在娘家你怎么任性都行,以后到了婆家,要谨言慎行……”夏晓边熨烫衬衫,边说教道。
司徒玥站在一旁红着脸听,她想了一个晚上,想象以后她跟江无寒在一起的画面,想着想着,心跳就突然加快了。
夏晓手把手教司徒玥熨烫衣服,昨晚她失眠了一个晚上,心中五味杂陈,她也有自己的私心,考虑到司徒集团的继承人问题,她不忍心逼司徒琥,也不忍心看司徒楠劳神,月牙跟江无寒的结合,无疑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可是如果月牙不幸福,她如何能安心。
江无寒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十个月牙也不是他的对手,眼泪从夏晓的脸上滚落下来,滴落到熨斗上。
“妈妈,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看见妈妈掉眼泪,司徒玥吓了一跳,她举起手急急地保证道。
“傻丫头。”夏晓叹了一口气,捏捏她嘟嘟的脸,但愿傻人有傻福。
晚上江无寒回江家老宅,他父亲在外省任职,母亲跟着照顾父亲的生活,一家人平时难得聚齐。
江家老宅里来了很多人,江无寒的两个叔叔,他的父亲母亲,家族里的其他长辈全都来了,消息传得可真快,他刚出任司徒集团的副总裁,他们就知道了。
钟淑慧在电话里交代儿子带他的小妻子回来,可是走进别墅的只有他一人。
一屋子的长辈等着见江无寒的妻子,没见到,大家坐在一起吃了晚饭,江无寒陪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回隔壁的父母家。
钟淑慧身着玫红色长裙坐在钢琴前,弹着舒缓的曲子,她出身名门,知书达理,气质典雅。
“母亲。”江无寒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叫道。
他从小就称呼父母为父亲母亲,从不在父母面前撒娇。
“我跟你父亲,还有家族里的长辈,特意赶回来想见她一面,这个要求过分吗?”钟淑慧抬起眼帘,柔声问道,她连生气时语气都很温柔。
“还没准备好。”江无寒答道,月牙还没爱上他,他很肯定如果月牙见到他的家人,见到他的母亲,一定会打退堂鼓的,她会被吓跑的。
“多久可以准备好?”钟淑慧柔声问。
“对母亲来说,她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您的要求。”江无寒回答道。
“明白了。”钟淑慧合上钢琴盖起身离开,她的后背挺得笔直。
江无寒目送着母亲走上楼梯,他走到阳台上,深吸一口气,他很少回家,他不怪母亲从小对他的严苛教育,他只想走得远远的,跟母亲说话,他总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直到他出国留学,在留学之前,他一直在家里念书,母亲给他请了诸多家教老师。
他不可以笑出声,不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去学校念书,这一切都只因为他耳朵听不见,仿佛他耳聋是件罪不可赦的事。
“寒?”江东霖走进屋,叫着儿子。
江无寒从阳台上跳下去,逃离这个别墅,他现在没办法跟父亲聊天,他可能会说出难听的话,他不知道父亲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妻子。
司徒玥饭后百步走,她散步散到了别墅区外面,江无寒说今天不回来睡觉了。
路边有卖烤羊肉串的,司徒玥走过去买二十根羊肉串,“老板,多加点辣和孜然。”司徒玥背着手吞咽着口水说。
一辆车风驰电掣般驶过,然后砰一声撞在了树上。
司徒玥被身后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身着白衬衫卡其裤的男人推开车门,摇摇晃晃地走下车。
“江无寒!”司徒玥惊呼一声,脚踩地面咚咚咚地飞奔过去。
“月牙。”江无寒俯身抱住她。
“你出车祸了,赶紧打急救电话。”司徒玥紧张地叫道。
“我没事,车有保险。”江无寒抱着她不松手。
“你喝酒了?喝酒怎么能开车!”司徒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江无寒捧住她的脸,吻下去。
司徒玥心系羊肉串,烤老了就不好吃,一吻结束确定江无寒没事,她拉着他去吃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