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一条街,司徒薇从街头吃到街尾,就跟小猫吃食似的,每一样只吃一点点。萧慈安现在变成了她的私人保镖兼司机兼保姆兼向导,是留下还是回去,司徒薇还在考虑中,她提出让萧慈安做她的临时向导,带着她游山玩水,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如果美男计真能奏效,胡常开不介意把萧慈安脱得赤条条的,送到司徒薇的床上。对给人当贴身男秘的任务,萧慈安是满心不乐意,可是他也深知司徒薇的重要性,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能圆满完成任务,叶喜欢有望在七十岁之前出狱。
傍晚送司徒薇回酒店,萧慈安将轮椅上的女人抱起来放到马桶上,她的脸看着还算正常,脖子以下已经是瘦骨嶙峋了。
脱下裤子,恶臭扑鼻,她里面穿着纸尿裤,她是高位截瘫,胸口以下毫无知觉。
萧慈安扯下纸尿裤,卷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按下按钮,智能马桶喷出温水冲洗她的臀,让她抓稳了扶手,萧慈安转身去放洗澡水。
“知道为什么我指定你来照顾我吗?”司徒薇看着他的背影问。
萧慈安蹲在浴缸边,调试着水温。
“江小影欠我的,她推我下楼,我才变得半身不遂,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不能过正常的生活,知道我和本怎么爱吗?他用润滑剂,我下面就是一团死肉,无知无觉的,跟****没差。”司徒薇异常平静的说,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事。
萧慈安侧头看了她一眼,他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所以我不会留下来,我只是想耍耍你,妻债夫还。”司徒薇抬了抬下巴,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萧慈安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水温,然后大步走向她,将坐在马桶上的人横抱起来,司徒薇还穿着裙子,整个人一下滑入浴缸中,呛了几口水,她双臂乱扑着,好不容易抓住了浴缸边的扶手,“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她大喘着气,冷声呵斥道。
“谁说我是来保护你的?”萧慈安眉峰一挑,一手放到她的头顶,将她摁进水里,司徒薇在水里拼命扑腾着,直到她安静下来,萧慈安单手将她从里拖出来,在她头上打上洗发水,揉出一头的白泡沫,司徒薇铁青着脸,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她死死的咬着唇,一声不吭。
萧慈安拿着淋蓬头,给她冲洗一下,她的印花裙湿淋淋的紧贴在身上,萧慈安用大浴巾裹住她,将人横抱起来送回床上。
门铃响了,年过百半的中医拎着出诊药箱走进来。
“凭这几根细针就想创造奇迹,让我站起来?”司徒薇冷嘲热讽道。
“站起来是不可能了,但能让你的那团死肉变活。”萧慈安扫一眼她,凉凉的说。
司徒薇紧咬唇瓣,不再出声,中医给她针灸,萧慈安转身去浴室,身上湿乎乎的,他要洗个澡。
江小影靠在床头抱着小瓷碗吃草莓,手机响了,她眼睛一眯,放下小瓷碗,拿起手机。
“老婆——”萧慈安穿着沙滩短裤,背心t恤,拿着手机去外面露台打电话,他拉长尾音,撒娇叫道。
“哼,你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了?”江小影磨着牙问,下午奶奶不可能平白无故捂住她的眼睛,一定是看到萧慈安了,而且他身边一定有异性。
“夫人火星金睛,明察秋毫,为夫不敢欺瞒——”萧慈安慢条斯理地说,下午他看见那辆军车了,也看见车里捂着江小影眼睛的老太太。
手机里的磨牙声音越来越响,“早上的飞机刚回来,现在在酒店跟客户磨嘴皮子呢。”萧慈安直接说道。
“女客户?”江小影气哼哼的问。
“女的,年轻的,婉约气质型知性美女。”萧慈安斜斜的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黑眸含笑的望着广场上的音乐喷泉。
江小影又开始霍霍磨牙了。
“不过我是食肉动物,欣赏不了知性美,只爱吃薄皮肉嫩,新鲜多汁,芳香可口,甘甜清香,咬一口绵软柔滑,唇齿留香的萧宝他妈。”萧慈安吞咽着口水说。
江小影冷切一声,嘴角不受控的向上翘,“咬你的大臀!”她一只手轻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娇嗔道。
萧慈安清咳嗽一声,不管是百姓还是政府要员,安全部可以监听任何电话,去了几次监控室,萧慈安便有些疑神疑鬼的,打电话时总觉得隔墙有耳。
“不方便说话?”江小影压低了声音,神神叨叨的问。
“嗯。”萧慈安应了一声,有些私房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太好了,我们来电话吧!”江小影相当兴奋的说。
监控室里,胡常开嘴角抽了抽,摘下耳机,将萧慈安的手机号码设为自动监听,如果通话内容涉及国家机密,报警灯就会亮,对于在执行任务中的侦察员,他们的电话都要被监听的。
中医结束了今天的针灸,萧慈安挂了电话,溜溜达达回了房间,还有一个星期,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司徒薇双手撑着床,吃力地拖着毫无知觉的下半身,萧慈安走上前,双臂架住她的胳臂,轻轻往上一提,让她背靠着床,“谢谢。”司徒薇轻喘着。
萧慈安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视,双腿搁到脚凳上,百无聊赖的按着电视遥控器。
“你不好奇她为什么要推我下楼?”司徒薇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轻轻呼出。
“你不信我的话?”见他无动于衷,司徒薇盯着他问。
萧慈安仰靠在沙发背上,摇摇头。
司徒薇张张嘴刚想说什么,然后明白过来,他不是不信,而是根本不关心,因为瘫痪的人是她,所以他漠不关心。
“你真冷血。”司徒薇轻叹一口气。
“身体不能动,别的小孩玩的时间,我全用来学习了——”司徒薇自言自语的讲着她灰暗的童年。
遥控器掉在了地毯上,萧慈安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小影挺着大肚子,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床上,躺着就看不见自己的脚,下床上个厕所也费老鼻子的劲,想到在酒店逍遥快活的男人,她眨巴几下眼睛,淌下几滴自哀自怜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