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桐去了姨婆家散心,姨婆家住在江南水乡,一条河从小镇中间川流而过,河两岸是一户户店铺和人家,青瓦白墙,古朴典雅,胡雨桐漫步在青石巷上,傍晚时分,秋阳的余晖斜撒了一地。
身材颀长的男人迎着落日的余晖远远地走来,夕阳给他的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温暖的光,胡雨桐却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即便身处阳光下也难以消融。
她没带手机,没跟任何朋友练习,他却找来了,该说他用心良苦,还是厚颜无耻?!
“雨桐。”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沉声叫道。
雨桐,叫得好亲切,胡雨桐直想冷笑,她扬手甩了他一巴掌,顾哲的脸被她打得偏到一边,“雨桐——”他再次叫道。
雨桐这两个字是你配叫的吗,胡雨桐再次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他白皙的脸颊上浮出鲜红的手指印,“雨桐。”他黑眸沉沉地望着她,继续叫道。
胡雨桐再次扬起手,手腕被他轻轻握住,“手会疼。”他轻轻地揉着她红肿的掌心,带着疼惜的语气说。
无耻!胡雨桐像只发狂的小兽对他拳打脚踢,被他用力禁锢在怀里,她泪如泉涌,用牙狠狠咬着他的胸膛。
男人清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瞬间将她吞噬,她的脸被他温柔的捧住,胡雨桐流着泪闭上眼睛,温凉的唇覆上来,胡雨桐控制不住的战栗着,双手抵上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他的舌尖突然撬开她紧闭的唇齿,灵活的舌尖带着攻城掠池的气势破竹而来,胡雨桐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无踪,她甚至听到自己发出低低的声音,脸轰的一下红了。
“换气。”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胡雨桐紧闭着眼睛,艰难地呼气吸气,她能感觉到自己连脖子都红了,男人清冷好闻的气息再次笼下来,他的唇再次落下来,这次他吻得小心翼翼,轻柔的辗转,两人的气息互相交织缠绕。
晚上顾哲在小镇里的客栈住下来,客栈临水而建,古色古香的雕花窗台上挂着两盏精致的小灯笼,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小桥流水,小船在朦胧的夜色中慢慢摇着,缓缓前行。
身后传来拖鞋拖地的声音,刚洗完澡的胡雨桐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你这是美男计吗?”她悠悠问道。
顾哲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你中计了吗?”他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的脸。
胡雨桐感觉不自在,想要扭开脸,下巴被他捏得紧紧的,她只能直视他,“就算我答应,我妈也不可能答应,我爸差一点——”她哽住了,眼眶开始泛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个从犯半年监禁,主犯一年监禁,这样行吗?”顾哲低下头,唇瓣轻轻擦着她的嘴角,低低的声音道。
“哼,关她一年,你舍得吗?”胡雨桐酸溜溜地问。
“她该得到教训,一年两年都可以,我不想看见她那张脸。”顾哲松开手指,脸色阴沉的望向窗外。
“顾哲,你们这样是不正常的,长痛不如短痛,该是结束的时候。”胡雨桐担心的看着他。
“这样不正常的未婚夫,你还要吗?”顾哲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她,用一种飘忽的语气问。
“顾哲,别骗我,至少别欺骗你自己,你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吗?”胡雨桐一手覆上他的心口,轻声问。
顾哲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脸,如果说他是别有用心的来找她,现在这一秒,他是真的想要抹掉一切重新开始,“哥哥。”顾小火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眼前这张脸变成她的样子,他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暗,将她揽入怀里,急切的吻上她柔软的唇,“哥哥,唔——”她喘着。
眨眼之间,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粗暴起来,仿佛要将她拖入地狱,“顾哲——”胡雨桐有些害怕的推他,下一秒他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床边走去,身上的睡衣被他撕扯下来,胡雨桐轻颤一下,搂紧了他的脖子。
没有任何的前奏,他直接粗暴的进入了她的身体,撕裂的疼让胡雨桐的眼泪一下流下来。
开庭之前,胡雨桐改了证词,那天顾小火没有绑架她,她们只是闹着玩,苏蒙二人被判五个月,顾小火被判八个月,直接在看守所服刑,因为刑期太短,没必要转去监狱。
庭审没有公开,庭下旁听的都是三个女孩的家人。
顾小火从走进法庭的那一刻,就开始搜寻顾哲的身影,看见了顾彤,顾萍,苏星星爸妈,唯独没看见顾哲。
从她被乔越带走,直到现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她再没见到他。
原以为今天开庭,他一定会出现,没想到——顾小火难过的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手背上。
她被判了八个月,又被带回看守所。
上官安宁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没想到却是参加了顾哲的婚礼,新娘很可爱,才十八岁,他们在香港登记结婚。
“你还说我是个好女人?”他的婚礼上,上官安宁多喝了几杯,她轻轻给了他一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夫妻会反目,你很能干,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搭档。”微醺的顾哲俯身,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哈!”上官安宁轻笑一声,笑出了眼泪。
晚上一群人聚到婚房,他们闹洞房来了。顾哲脸色绯红,醉眼迷离,笑望着所有人。
对大家的起哄,他来者不拒,趴在新娘身上做俯卧撑,用桃源镇的方言唱爱你一万年,伴着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跳热舞,一阵群魔乱舞之后,宾主尽欢。
众人散去之后,顾哲大敞着衬衣,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板上,“顾哲。”胡雨桐蹲到他身边,轻声叫道。
“嗯?”他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的望着她。
凌乱的短发遮住一只眼睛,绯红的脸颊,瓷白的胸膛,胡雨桐顿觉口干舌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顾哲,性感得撩人。
“你醉了。”胡雨桐轻柔地覆上他的脸。
“没醉。”顾哲嘟哝着蜷成一团,要真的醉了,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