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姆车停下来,安保人员上前打开车门,威廉走下车,相比较女星的争奇斗艳,男星着装就简单许多,威廉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里面一件白色衬衫,没扎领带,衬衫领口大开着,黑色西服上衣口袋里露出小小的一角粉红色白色条纹口袋巾。
守候在红毯尽头的粉丝们发出一阵一阵的狂呼声,威廉绅士地站在车旁边,朝车里的人伸出一只手,方妃搭上他的手,威廉轻握住她的手,方妃弯腰下车,车里的瑶瑶和璐璐小心翼翼地提起方妃礼服的裙摆,免得方妃的高跟鞋踩到裙摆。
方妃一袭大气的抹胸白裙,收紧的腰身秀出她纤纤细腰不堪盈盈一握,包臀的设计勾勒出她性感的臀部线条,长鱼尾下摆设计衬得她身材愈加的高挑纤细,乌黑的长发束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耳朵上戴着饱满的莹白色珍珠耳环,点睛之处在她的“背链”上,她露出半截的玉背,一条由小颗粒珍珠串成的长项链倒挂在她的后背上,莹白色的小珍珠在她背后悬空摇曳,宛如丝巾,让她看起来素雅又高贵。
方妃安全地下车,她挽上威廉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走上红地毯,等候在红毯两旁的记者边咔嚓咔嚓按着快门,边大叫他们的名字。
威廉和方妃停下来,配合地转向记者,让他们拍照片。
“威廉——”粉丝们惊叫着冲威廉拼命地挥手。
威廉微微一笑,冲着镜头比划出一个“我爱你”的手势,他无名指上戴着银色的婚戒。
守在电视机前的司徒影脸一红,“再给我盛一碗。”餐厅里的陆伯雪恶声叫道。
司徒影按着遥控器调高了音量,从下午开始,她就不跟陆伯雪说话了,晚上给她煮了米粥,炒了一盘榨菜炒肉丝,陆伯雪现在是完全的没胃口,喝点白米粥就着酸酸辣辣的榨菜,今晚是她这小半年来吃得最多的一次。
“现在冲我们远远走来的是已经七次获得影帝封号的威廉,今年他再一次入围最佳男主角,影帝将********?这个悬念今晚将揭开。”主持红毯仪式的男主持人快节奏的说。
“还有悬念吗?拜托威廉很忙好不好,如果不提前给他透露消息,他根本不会来。”女主持人翻了个白眼。
“你小心噢,威廉的粉丝一人一口吐沫,就能给你来场水漫金山。”男主持人好心地提醒道。
“水漫金山淹的是白素贞吧?我又不是蛇精。”女主持人再次翻了个白眼。
“你变聪明了哎!”男主持人一脸惊叹地看着他的搭档。
“拜托,我一向聪明,威廉怎么走那么慢,急死我了!”女主持人跺脚,伸长脖子望前方,威廉才刚刚走到了红毯的中央。
“嗳,刚才好几位德艺双馨的老前辈从我们面前走过,我们都没采访呢,好没礼貌噢。”男主持人跟搭档咬耳朵。
“威廉来了,谁还关心老前辈?!”女主持人反问道。
“要死了,又来了一位大咖,要不要抓过来采访?”男主持人轻声问。
“看不见,看不见,无视无视。”女主持人低头念咒。
司徒影笑眯眯地望着电视上的两个主持人耍宝,陆伯雪叫了几声,没动静,电饭煲里装着米粥就摆在她的手边,她只得自己动手盛了一碗。
“来了来了,快抓过来。”男主持人吩咐搭档。
女主持人直接走上前,挤到威廉和方妃的中间,挽上威廉的胳膊,挤走方妃。
“你好高!”她仰头望着高高大大的威廉。
“要死了,你这么对待我们的影后!”男主持人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挽上方妃的胳臂。
“你好高!”看着一米七二的方妃,还穿着尖尖的高跟鞋,男主持人傻眼了。
“我们两个矮人国的真是没见过世面,好,两位,我们远方的贵宾,这边请。”男主持人松开方妃的手臂,指着中间的位置,微笑道。
威廉和方妃并肩站到一起,“这次两位凭借“国手”分别入围最佳男女主角,在这里先恭喜两位。”男主持微微笑道。
“你的采访弱爆了。”女主持人一脸嫌弃地看着搭档。
男主持人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女主持人仰望着威廉,威廉垂眸黑眸含笑地望着她,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我跟方妃谁漂亮?”末了她只能问出一个老套的插科打诨的问题。
威廉专注地端详着她的脸,看她的眉眼鼻子嘴巴,女主持人跟他对视三秒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快说啦。”她双手捂脸装害羞,其实她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你。”威廉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低沉磁性的声音说。
“好啦,放过你了。”女主持人脸一红,害羞地低下头。
等到威廉和方妃离开红毯,女主持人一把抓过搭档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你听,我的心跳,怦怦怦的。”她说。
“你现在是拖家带口的人,小心被你老公家暴。”男主持人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
“我爱我老公,我爱我老公……”女主持人开始念咒,给自己催眠,虽然是为了做效果,可是扪心自问,如果有一个跟威廉共度春宵的机会,她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司徒影的手机响了,他才消失在镜头前,就给她打电话了,“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老公好帅!”她拿着手机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趴到床上笑嘻嘻地说。
“到底是什么惊喜,让你狠心丢下我?”威廉拿着手机走进没人的角落,闷声问。
想带司徒影一起来的,她说要在家给他准备惊喜,愣是不肯跟着一起过来。
“保密!”司徒影唇角向上扬起来,她葡萄架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了。
“老婆,我想你了。”威廉用戴着婚戒的手指轻轻擦过薄唇。
“我也想你。”司徒影抱住被子,深吸一口气,被子上还有他的味道。
方妃冲威廉指了指里面,该入场了,司徒影在手机上亲了一口,挂断电话才想起来忘了跟他提姑姑的事。
餐厅里的陆伯雪又哆嗦上了,司徒影给她打了一针,她现在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注射一次杜冷丁。
“我都快死了,你还要我跟你道歉吗?”陆伯雪不耐地问。
司徒影收拾着她的碗筷,不理她。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陆伯雪道歉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司徒影终于开口跟她说话。
外面传来呕吐的声音,陆伯雪吐了一地,刚吃的晚饭全部吐了出来,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司徒影飞奔出来,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吐完了,推她去房间,给她脱下脏衣服,擦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等陆伯雪坐着轮椅滑出来的时候,司徒影正蹲在地上擦地,清理她的呕吐物。
晚上陆伯雪睡不着,阳台上亮着橘黄的小灯,司徒影在阳台上架起她的葡萄架,陆伯雪坐在一旁看她干活,司徒影时间掐得很准,每隔两个小时,就给她打一针。
微风吹拂过脸颊,陆伯雪觉得异常的舒服,她用法语轻声哼唱着玫瑰人生,沙沙的声音断断续续哼着,很好听。
唱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司徒影扭头望去,陆伯雪闭着眼睛歪着头靠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司徒影心跳如鼓的走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有呼吸,她松了一口气,拿来毛毯,盖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