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给叶喜欢开庆功派对,庆祝她的新专辑大卖,威廉没来,这段时间威廉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方妃的葬礼他参加了,葬礼过后,他大大减少了出镜率,大家觉得方妃是威廉的真爱,方妃死了,威廉就变得心灰意冷。
庆功派对结束,叶喜欢拿了一瓶82年的红酒来到顶楼,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王姐。
叶喜欢跟她打了招呼,“司徒呢?”她环视着客厅。
“睡了——”琴房里隐隐传来钢琴声,叶喜欢循着琴声走过去,走近了能听见清澈的琴音,旋律优美流畅,带着一股独特的冷冽。
叶喜欢站定,直等他弹完整首曲子,她方才推门而入。
威廉刚洗完澡,他穿着白色的纯棉短T恤,下面是一条大裤衩,脚上穿着一双墨绿色的塑料拖鞋,他坐在钢琴前,握着铅笔记下刚才的旋律。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叶喜欢是头一次看见他穿这种大裤衩,他小腿上的腿毛又粗又长,腿毛重的男人****强,叶喜欢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句话,她微微一囧,将视线从他的腿毛上移开。
“你听听这段旋律。”威廉扭头看见杵在门口的叶喜欢,他弹给她听,她新专辑的歌,所有的曲都是他编的,他编曲,叶喜欢自己填词。
威廉第一次在网上听到喵喵的歌声,有种惊艳的感觉,不紧不慢的节奏,每一次鼓点仿佛都敲在心上,慵懒的声线,有点随意,有点不屑,却又能轻易占据了你所有的听觉,所以威廉才会在她默默无名之时,用签一线歌手的成本签下她。
叶喜欢当时对成名成腕不感兴趣,所以朋友介绍威廉给她时,她故意狮子大开口,提出他不可能答应的条件,诸如千万豪宅一套,豪车一辆等等,没想到他当场就答应了。
叶喜欢欣赏他的魄力和果决,所以她同意签了合约。
她的首场演唱会,她再一次见识到他的魄力,叶喜欢这三个字是默默无闻的,他居然就敢给她开演唱会,砸钱事小,他就不怕砸了他的招牌?
叶喜欢很庆幸当初的决定,至少在她们叶家的天塌陷后,她能凭着一己自力,过得不比任何人差,这对在监狱里的母亲,是个天大的精神支撑。
他弹一遍叶喜欢就记住了,她放下红酒,坐到钢琴前的长凳上,边弹边轻声哼哼,她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填好一首词。
威廉拿来两个高脚杯,打开红酒,倒入杯中,轻轻转动着酒杯,酒挂在杯身的颜色很美,经过鼻间的味道也很浓。他品了一小口,酒香而纯厚,浓浓的甘甜,略带些涩涩的回味。
叶喜欢端起面前的高脚杯,“Cheers。”她冲他晃了晃酒杯。
她垂下眼眸,小口地抿酒,他身上散发的气场跟萧景行完全不同,萧景行是平和的,而威廉身上带着一种强烈的掠夺者气息,从他的外表到内在气质,无一不掠夺着你的眼球,甚至是你的心。
食肉动物,叶喜欢在心里默念道。
威廉打了个响指,示意她别停,继续唱。
她又不是卖唱的,叶喜欢圆溜溜的眼睛不屈地望着他。
她就像只斗鸡,威廉摇摇头,放下酒杯,给她伴奏。
他如此豁达,叶喜欢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转着酒杯,随着琴声开口唱歌,他们配合得很好,默契十足。
叶喜欢直到凌晨才离开,临走前她去阳台,剪了一方便袋的葡萄带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红酒的缘故,她有些兴奋,回到八楼,硬是把瑶瑶从床上拖起来,她搂着瑶瑶跳舞,她现在特别想跳舞,想到跟威廉的贴身热舞,叶喜欢觉得口干舌燥。
司徒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没睡着,听到叶喜欢说话的声音,刚想爬起来,叶喜欢听到琴声去了琴房,没进来卧室。
在别人的眼里,她跟威廉之间是很正常的,就连毛毛她们来家里看她,都没察觉任何异常。
凌晨,威廉走进卧室,不管她是不是闭着眼睛,直接俯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抱她去了厕所,将她放到马桶上。
司徒影低着头,半眯着眼睛,她没什么尿意。
威廉站在一旁吹起像泉水一样清澈悦耳的口哨,他吹了一会儿,司徒影就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乖狗。”威廉觉得很有成就感,他抬手摸着她的脑袋。
司徒影一脸木然的闭着眼睛,他是打算把她训练成听话的宠物狗,一听哨声就尿尿,一听哨声就吃饭。
等她尿完了,威廉抱她回去睡觉。她越是嫌他恶心,他就越是不让她好过,“说你爱我。”躺到床上,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爱你。”司徒影闭着眼睛,不费力气地说,她想睡觉了。
“补齐主语!”他掐着她脖子的手稍稍用力。
“我爱你。”司徒影听话地说。
“你爱谁?”威廉不打算让她敷衍了事。
司徒影突然睁开眼睛,冰蓝的眸子凝望着他,“慈安,我爱你。”她柔声说。
威廉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一瞬间他几乎就要相信她的话了,“慈安,别闹,睡觉,呃?”她温柔而专注地望着他。
是了,她是想睡觉了,才如此卖力的配合,威廉压根不相信她现在还爱着他,在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后,在他连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像当初一样爱他!
“宝宝,我想要了,你给我亲出来好不好?”他含情脉脉地回望着她。
司徒影闭上眼睛装死,短暂的温情宣告结束,威廉压到她身上,伸手轻扯她的头发,轻轻地扇她的耳光,她的皮肤很嫩,他控制着力道,权当给她做面部按摩,“漂亮漂漂拳,越打越漂亮。”他左右开弓地扇着她的脸。
伴着有节奏的耳光声,司徒影沉沉睡去。
威廉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掰开她的嘴巴,给她做人工呼吸。
司徒影被他弄醒了,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心底的绝望像是长了脚的爬山虎,一点一点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