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结束了,所有的学生都回家休养生息去了。校园里变得格外的幽静。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一连几栋楼中也找不到一个人影,校园里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诡秘。
“君胜,我们为什么要到学校里来啊!”乔丽沙怯生生的问道。
“因为我推测魔族一定回在放假的这段日子里对学校采取行动。”君胜在我们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你认为魔族的巢穴就在我们的校园内。”我悄声的问道。
“恩,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魔穴的入口就在我们校园某处较隐秘的地方。所以我们要趁着放假的机会将他找出来。”君胜压底了声音说道。
“喂,我们要是被校保卫处抓住怎么办。”乔丽沙突然冲口而出。
“放心我们是本校的学生,要是被发现的话就说是回学校来拿东西的。”我随口答道。
“嘘,有人来了。”乔丽沙警告我们道。
直到查询的保卫员走掉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咦,那不是玲和越赢吗?玲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因该在家里才对。”君胜指着远处的一对人影道。
“你可真够笨的,他们俩都是剑道社的。走在一起本来就很正常。而且你忘了剑道社的成员就算是节假日也可以来学校的道馆的。”我露出一脸的惋惜道。
“可是他们去的方向不是道馆啊!”君胜不死心的说道。
“是啊!这是去后山草坪的方向。那次我和越赢也是在后山的草坪遇见秦风的,而秦风不是我校的学生,他是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我喃喃自语道,“难道后山的草坪真的有问题。”
“我们跟着去看一看。”君胜急速的跟了上去。
我们一路悄悄的跟在越赢的身后,一直跟到上次越赢和秦风决斗的地方。他们俩的身影就从我们的面前消失了。我们四下寻找,竟然没有一点踪迹。
“海波,这里一定有机关,说不定这就是魔穴的入口所在。”君胜拉着我道,“你们一定要格外的小心才行。”
“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我们眼花了,玲不可能会进魔穴。我们一定是没有跟上。”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越赢会将玲带入魔穴。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我又能如何自欺欺人的找借口解释。
“我们走吧!”君胜拉这我往回走道,“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去寻找了。我们还是明天再过来吧。”
一路上,我像一个失了魂的人般意志消沉。
“为什么,为什么越赢会和玲在一起,越赢难道连剑道社的人都不放过吗?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都是他装出来的吗?”我的思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也许他是顾忌你的身份,或者他想从你身上了解我们的实力。”君胜冷不防的发表起他的高见来。
“不可能,越赢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以他的个性根本就不曾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完全没有必要装,刚开始他如果想要杀了我们根本易如反掌,没有必要为此大费周章。”乔丽沙果断的否决掉君胜的猜测道,“我曾经被他们控制过,所以我很清楚他的能力以及他的为人。”
“你们别吵了,让我静一静好吗?”我大声的喊道,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回想我第一次遇见越赢时的情形,玲喊我去参加庆功筵时的举动,乃至为我采访越赢的带子获奖而不再理我的的态度来看,玲恐怕早就认识越赢了,而且因该还带有爱慕的心情。可是她为什么从没有向我提起过。我自责自己的粗心,可是我绝不能让玲就此深陷下去。因为越赢他实在是太危险了。看来我有必要找玲单独谈一次了,是该解开心结的时候了。
第二天清晨,我穿上一套牛仔服等在玲的宿舍门口。我希望能以自己的诚意打动玲,让她与我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把事情都说清楚,不要在互相猜忌了。我从五点钟就到那了,因为太静了我便做到他家门前的大树上,顺便休息一下,躺一会儿。一直到了七点钟,玲才从门里出来。我刚准备纵身跳下来给他一个惊喜,可我刚好选好了位置。摆好姿势,就见到一个白衬衫红带的大汉走到玲的面前。那人我见过是秦风的一个手下。他来找玲干什么,难道是来伤害玲的。我不由的揣测起那人的来意。
“避月使者主公让我请你过去商议要事。”白衣大汉必恭必敬的对玲说道。
我听了却只感到心寒,看来玲在魔族里的地位与秦风是平齐的。那么之前所有的猜测都可以成立了。我想我也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找她谈了,也没有开导她的必要了。
“避月使者”多美丽的名字呀,可是听了却让我心寒。回去的路上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路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君胜和乔丽沙。她们除了庆幸我早一步发现了这个事实,就只剩下对玲的惋惜。
“乔丽沙,你被控制时。听说过避月使者的事吗?”我向着一旁发呆的乔丽沙问道。
“有时我听过不过很少。避月使者是陈风君的义女与催明使者一样都是和少主人灵幻王子越赢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辈分极其尊贵是魔族的两大护法之一。但是陈风君自从女儿音抑郁而亡后将女儿唯一留下的孩子---灵幻王子视为唯一的亲人,对他极其的宠爱,但是奇怪的是越赢似乎是魔族天生的灵者。当他刚开始学会说话的时候,有一次陈风君念了一段控制火的咒语,大的火舌消失后,空中还留下了一个弱小的火苗。四处寻找之后才发现是越赢干的。后来他只要念一遍咒语,越赢就能够学会。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对拥有相当深厚的功力才能办到的事,对他而言却轻而一举。他是一个具有超凡魔力的人,据说魔族每一千年才能等到这样的一个灵者。所以陈风君将他视为至宝。”乔丽沙将他的所知一一道来。
“这也难怪他会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了。”我插口道。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君胜问道。
“是的,魔族的人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对了,似乎魔族的人都害怕水。”乔丽沙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般的嚷道。
“怕水,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来了兴致。
“我被他们抓住的那一天跑到了池塘边,本来想跳下去一死了之。可是他们在离水塘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似乎他们不敢靠近水边。可只有越赢敢走到我面前将我抓了回去。”乔丽沙仔细的回忆道。
我仔细想了一想,难怪玲总是不愿意到荷花塘边看书,就算是去了也总是爱坐在离水远的地方。
“他们怕水,而且惯于控制魔火。这说不定就是魔族最大的弱点了。而且我们最擅长的就是驭水术。这一点对我们是很有利的。”君胜摇头晃脑的分析道。
“可是越赢就不怕水啊!他游泳的技术可棒了。还有秦风也不怕水。”我打断了君胜的思路道。
“你怎么知道?”君胜反问。
“我在游泳池看过他与别人比赛。”我不得不说道,“还有你别忘了上次秦风也带人到龙宫去过。他们要怕水的话如何能作到。”
“这也是啊!”君胜点了点头道。
“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去找魔穴。对了乔丽沙你难道没有去过魔穴吗?”我问道。
乔丽沙摇了摇头道:“我在去的途中就逃了出来,所以才幸免遇难,与我一同被抓的那些人,我都不曾再见过了。越赢为了惩罚我才将我变成了那副模样。”乔丽沙似乎说到了伤处,泪水不住的留了下来。
“我们当然要去,没道理他们找到了龙宫的所在地而我们却不知道魔穴的所在地起不是太过于被动了。”君胜笑言。
“那么我们明天清晨就去找。”我激动的提议道。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们到校门口会合。”君胜带者乔丽沙离开。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飞雪,你在干什么?”我冲着飞雪嚷道。他那样雪白的身体刚好避住了全部的视线。
“喵呜”飞雪回过头来向我吐了吐舌头。
“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猫了。”我气的冲着它嚷道。
“啊!妈呀,你想干什么?”我失声尖叫道。那该死的家伙竟然伸出舌头来添我的脸。
“呃”我好想吐啊!
我冲到水池边一遍一遍的擦肥皂洗脸,恨不得连84消毒液都用上了。可是刚才被它添到过的那湿热粘稠的感觉却怎么也去不掉。“呃”
我吐了半天,更是洗了好几遍脸。好不容易回过头来作了个深呼吸。见到飞雪正蹲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冲我笑。
“喂,飞雪,你这次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平时你添我的手也就算了,今天你竟然得寸进尺。”我瞪着它道。
“谁叫你不理我,我要你带我玩。”飞雪吐了吐舌头道。
“天啦,飞雪你会说话了。”我惊讶万分。
“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可是飞天龙马。”飞雪自豪万分的说道。
“鹦鹉学舌总是会给人添麻烦,猫会说话更是会把人吓死。我看来是不能再养飞雪了,是清蒸好呢,还是红烧---”我低声盘算着,一边冲着飞雪怪笑。
“喂,海波,你不是打算吃了我吧!”飞雪战战兢兢的说道,“你可不能往这个方面动歪脑精啊。”
“我为什么不能?”我依旧是不肯轻饶它,不把他吓死誓不罢休。
“因为----”白猫结舌。
“扑哧”一声,我看到白猫满脸的愁容笑了开来。“哈哈。哈哈”我越笑越大声。
白猫气得对我直翻眼睛。
“对了,飞雪你怎么那么喜欢丘比尔啊!”我道出了多日以来的疑问。
“你不觉得丘比尔很像龙王吗?”白猫舔着嘴说道。
“但是世界这么大,同名同姓而且长的相象的人也不少呀!”我悄声笑着说给他听。
“可是连性格都相象的人应该不多吧!”白猫说道,“你不是说他的血型都与你相同吗?紫鳞将你身上的血型转换成为龙族的血型,使你拥有龙族的能力,而他也有着同样的血型,这不是太巧了一些了吗?”
“你是说丘比尔就是龙王!可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是无法相信。
“你曾经说过丘比尔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过。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白猫说道。
“那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太爱说话的原因吧!何况那时我跟他闹矛盾。他根本就没时间提起。”我不由的辩解。我不愿意相信他是龙王,或许是由于我的私心,我只希望他是一个普通的人。
“海波,你在与谁说话啊!”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
我示意白猫闭口,打开收音机后开门道:“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我的收音机声音放的太响了。我会将它的声音调小一些的。”妈妈进门转了一圈,嘱咐我好好看书,就出去了。我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养了一只会说话的猫,说不定会被吓死的。直到妈妈走出我的房门,我才松了一口气。
“飞雪,你真的很小很可爱,而且你又十分的机灵,十分的—”我冲着白猫笑道。
“别,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一定有事要求我。你千万别再说那些好听的话了。我知道你从不夸人,所以也别再费口舌了。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白猫坦率的说道。
“我想拜托你去越赢那里住一段时间,去帮我调查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龙王。”我说道。虽然我知道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好的,但是我的好奇心却很重。
“可是我要怎么去查呢?”白猫犯愁的问道。
“这简单,我说家里人不喜欢养猫,而我也没有时间照顾你,就把你送给他养了。”我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好啊!原来你早就设好了陷阱。就等着我往下跳了。”白猫气呼呼的说道。
“喂,我保证这是我才想出来的,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何况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就顺便帮我保护他,难道你不愿意吗?”我说出了自己的委屈。
“那,先说清楚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暂时放在他那寄养着。”白猫退让道。
“OK,绝对没有问题。一切都听你的。”我笑着与他握手为誓。
中午,我敲响了丘比尔宿舍的门,他是住校的助理实习医生。我算准了他此刻一定会在。
“谁啊!”屋内传来丘比尔似乎悃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丘比尔!”我紧张的似乎连话都说不好了。
“是你,你怎么来了。”丘比尔似乎看到了我的惬意笑道。
“我没什么时间养这只猫,想请你替我照顾他一段时间。”我说明了来意。
“让我养猫?”丘比尔露出一丝为难道。
“不方便吗?那就算了。”我打起了退堂鼓。
“不,不是。我把他留下来让我照顾他就是了。”丘比尔喊住了要走的我。
将飞雪留在他家之后,我心里突然觉得轻松多了。飞雪是飞天龙马,绝对有能力可以保护丘比尔,有它在他的身边,我就放心多了。不论他是不是龙王,我都不要他受到半点的伤害。
第二天,我和君胜乔丽沙在校园的后山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魔穴的所在地。整个后山几乎都让我们翻了一遍。一直到夕阳西下我们三人都累得走不动为止。我们三个人倒在草地上吃着准备好的粮食。看来真正的走一座小山,比粗略的爬一遍高山还要累。
当我们吃完带来的干粮,准备起程回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脚下的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我们赶紧躲到不远处的树丛里。
终于见到了魔穴的入口,我们原来处的那个地方,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道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是玲,”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一点我就喊了出来。
见到玲和越赢一同走出石道,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感到震惊。她是魔族的避月使者,与越赢走在一起本来就很正常。
等到越赢和玲走远了之后,君胜才吐了一口气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乔丽沙推了一下君胜道:“你少在那边卖弄文采了。”
“知道魔穴的所在地,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大收获,可是我们对魔穴里的一切都不清楚,若是贸然的闯进去就是白白的送死,而且也许会暴露我们的行动。进洞的这件事是急不得的。”我说完就拉着他们就要离开。
必须先知道魔穴的构造才行,我们决定先回龙宫看看天龙叔。我的直觉告诉我天龙叔一定去过魔穴。正当我们商量好一切的时候,玲和越赢又回来了,身后的八名大汉压着一个白须老人。
“啊!是天龙叔。”君胜捂住了差点发声尖叫的乔丽沙。
“君胜,天龙叔给他们抓来了,这件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你和乔丽沙先留在洞口作外应,我先进去探个虚实。”我低声对君胜交代完后就打昏一个大汉,穿着他的衣服跟了进去。好在进入密道后每个人都要戴上面具披上黑色的披风,我才能够顺利的混在里面。
我刚在为自己剪成短发的明智之举而庆幸不已,就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被别人拍了拍,虽然那人手劲很轻,可是我还是被吓了个半死。回头一看竟然是君胜,差点给他们气昏。
“你怎么来了?”我暗地里捅了君胜一拳道。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君胜厚颜无耻的笑道。
“那乔丽沙呢?”我小声问道。
“我让她留在外面作接应了,放心她现在很安全。”君胜同样小声道。
“真的吗?那请问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谁。”我气呼呼的问道。
“乔丽沙!”我立刻捂住君胜失控的嘴。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真是败给你们了,算了,人都来了,大家都小心一点吧!我现在可不想再遇到什么惊喜。”
跟着越赢他们一路走在魔穴的大厅中。厅口一个巨大的金匾上雕着“地火宫”三个大字。原来魔穴的真名叫做“地火宫”啊!也难怪这一路上都是以火焰为标记的。看来乔丽沙猜测的不错,魔族是控制地火的,就像是龙族控制水一样是他们的生存武器。
一直走到大厅的尽头,有一条极不明显的暗道,顺着暗道走下去,原来这里是关押人的地方。令我不解的是他们抓那么多的人作什么。一路走来,我所见到的人都是十分熟识的面孔。这里有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各行类的顶尖人才。最让我心痛的是就连我所尊敬的傅导师也被关在了这里。或许这就是在我面前亲似兄长的越赢的另一面吧。
秦风说他冷酷,我本以为那只是他与越赢敌对而说的诽谤之言。看来并不像我所想的那样,他竟然如此的可怕。
我们三个人跟着越赢走出了地牢,并不急于去救人。因为现在将他们救出来也只不过是一具具躯壳。我的心里将越赢诅咒了千百遍。他确实太可恶了,我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他。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那些人救出来,而不是意气用事的逞凶斗狠。
“我们先跟在后面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想办法弄清他们在这些人身上作了什么。”君胜悄悄的吩咐道。我和乔丽沙一致点头通过。
“糟了,看来玲和越赢要分开来走了,这该怎么办?”乔丽沙惊呼道,差点惊动了走在前面的玲。
“现在我们三个人必须分开来走。你和君胜就跟在玲的后面,我跟着越赢走。不然的话我们很容易被他们发现的。而且乔丽沙太弱了,加上魔族人是不会放任何一个人从这里逃走的。你们两个人也有个照应。”我悄声吩咐道。
“不行,你一个人我们放心不下。”君胜着急的说道。
“我在三个人之中武功最高,又有吟啸剑护身,就算与越赢动起手来也能够自保。”我猛然停住,因为越赢已经向我们的方望来了。
“越赢你怎么了。”玲的问声传来。我们三个人同时憋住呼吸,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呃,没事。我只是忘了嘱咐下属对那位白须老人要优待一些,他可不能同一般人一样的对待。”越赢打着哈哈道。
“人都抓来了,就算你对他再怎么好,还不都是一样被他视为仇敌。”玲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越赢你好像有一些变了,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关心阶下囚的。”
“我只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对我们以后有帮助才会这样做的。”越赢强调道。
“难道那位傅教授也身份特殊,比我还重要。”玲叹气道,“你不必再解释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你别忘了她是龙族的后人,而且人家早就有心上人了。你这么做算什么?就算你对她再好,都改变不了你俩敌对的身份。”玲说完就转身走了。
“玲,我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越赢喊道。
“换做是以前,你做过的事从来不需要解释。”玲的泪花在空中飞散,“我喜欢以前的你,虽然高傲却有着王者的风范。而且那时的你心中有我。”
玲头也不回的跑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竟然有些茫然和不舍。她是我当初十分信任的朋友吗?她是陪着我度过许多个日夜善解人意的玲吗?她为何要让我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见君胜和乔丽沙跟在玲的身后走掉,我收起了那颗沮丧的心,小心的跟在越赢的身后。
越赢正如他所言的来到了地牢,他这次可没有上回来的那样漫不经心,而是直达白须老人的牢笼。白须老人的双瞳毫无一丝的神色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多了。蜡黄的脸颊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可以证明他还活着。越赢到底对他作了什么?我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湿热,罩上了一层白雾一般的模糊不清,嘴角边有着一丝淡淡的咸味。他竟然当我的面向天龙叔出手。
“白须老头,你现在可以醒了吧!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我想你也没有必要再装呆吧!”越赢蹲下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须老人仍然只是木然的望着他,眼中依然是空洞无神,似乎眼前真的是空无一物,过了半天越赢也愣住了,低声喃呢道:“你的神志怎么还没有恢复过来,我并没有对你下重手啊!”
越赢竟然用烈焰掌打向白须老人的胸膛,我身不由主的扑在白须老人的身硬硬接住越赢的一掌。一口鲜血喷到了白须老人的白胡子上。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的沉不住气,但这也许正是我和越赢的不同之处吧!暗想到,如果我因此而死了,就当是偿白须老人对我的恩情吧!这样我的生命因此也有一些价值。
“小北,你在作些什么?”越赢竟然走过要扶我,他怎么会关心起手下的人。当我被他扶起的时候,脸上的黑色面具也脱落了下来。
“是你!“越赢惊呼出声,他此刻的面容是多么的熟悉却又十分的陌生。只见到白须老人的眼中总算有了一点神色,虽然那丝光采是悲伤的,但是只要不在是空洞无神,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我即将昏迷之际,只听到白须老人在我的耳边说道“金龙决”三个字,那一招一式如仙女佛蝶般的剑招浮现在我的眼前,吟啸剑如游龙出水般的震慑于天地之间。霎时间我的心胸可容大海。包容与体谅,神秘而精深本身就是金龙决的宗旨所在。天地之大处处可容我之身,海洋之辽阔片片是我的故土。龙族存在于所有有水的地方,水精灵与我们密不可分。
“水灵请帮我治愈我的伤口。”我本能的召唤水精灵。
地底不断的涌出细流像喷泉般的洒遍我的全身,伤口遇到细流迅速的愈合。白衣大汉纷纷的向后退去,只有越赢一个人敢留在我的身边。
水依旧向上不断的涌出,而且越来越多。。白衣大汉们也越退越远。慢慢的地牢里水已经涨到人的膝盖那么高了。
“海波,你快让水灵停下来,你现在绝对不可以再继续召唤水灵了。因为再这样下去,这里的普通人都会淹死。”我木然的望着他,他不是从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吗?
我静静的收回吟啸剑,水也渐渐的退了下去。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地上又恢复以往的干燥,只是所有的原本木头般的囚徒的眼中都多了一丝的生气。
“海波,我不许你就这样的离开。”越赢命令正扶起白须老人的我说道。
“你以为你可以阻拦的住我?”我愤怒的望着他说道。
“我不会阻拦你的离去,但是我会用这里的所有人的性命去为你的冲动付出代价。”越赢语调极为轻松的说道。
“你,你无耻。你混蛋。你—”我气结的说不出话来。本想把所有的脏话都拿出来赏给他,可是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我心中对他的愤恨。可是他确实成功了,他的话使我无法迈出一步。“好,算你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单打独斗我绝对不会怕你。”我气呼呼的说道。
越赢竟然上前按住我的肩说道:“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听我的解释,了解我的苦衷,不要再这么冲动的乱下结论了。”
“你有苦衷,那么这些被你们抓来的人就是活该倒霉,他们碍着谁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我才不要听你的解释。你的爷爷是魔君,那你就是小魔君。”我被“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打的住了嘴。我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狠狠的瞪着越赢。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他的语气显然有些慌乱,“你还好吗?你的脸都被打红了,嘴角还流着血。”
我打掉他的手,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道:“你少在那里猫哭老鼠了,就算那时你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会打我,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海波,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越赢硬是按住我的双肩道。
“我从没有比现在更冷静、更清醒过。”我推开他的双手道。
“那只是你的错觉,其实你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了。”越赢压住我的反抗道。
“我为什么要愤怒,为你的所为不为人齿吗?我很容易接受的,就连我最好的朋友都是魔族的人都接受了。你本来就是我的敌人,会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含恨的诉说。
“原来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么不堪入目的吗?是我自做多情,我甚至认为你与那些自称什么正义之士的人不同,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瞧不起我,也不会像剑道馆里那些花痴一般只看中我的外表。你是唯一真正懂我,可以欣赏我才华的人。”越赢的话让我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
“不,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接近你,了解你。我早就知道自己与你是敌对的立场,还去与你相处。真正蠢的人是我,是我太自信了。”我低下头说道。
“你后悔了,后悔认识我了。”越赢抬起我低垂的头说道。
“是的,我后悔了,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杀了你。”我倔强的说道。
“不,你不会,你太仁慈了。你下不了手。”越赢深情的说道。
“你这样认为?”我轻蔑的笑道,“你就这么肯定。”
“因为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越赢凝视着我的双眼说道。
了解,天啦。他竟然说了解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掰开他的手道。
“我要你立刻离开这里,离开地火宫。这里太危险了。”越赢拉着我就要走。
“不,我要带上白须老人。”我说道。
“不行,他现在不能离开这里。”越赢一口回绝道。
“什么?”我瞪圆了眼睛。
“他在这里最安全,我会照顾他的。”越赢说道。
“我不相信,刚才要不是我替他挡了一掌,他早就被你打死了。”我越想越是恼火。
“我那是要帮他逼除身上的魔咒,你不希望他一直都不吃不喝吧!”我被越赢说的哑口无言。
越赢让我扮成他的随从随他出去,正好见到赶来的玲。
玲惊慌失措的赶来,挽着越赢问道:“刚刚地牢里淹水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刚才你的随从过来报告说有一个侍从想伤你,而且---”
“那纯粹是一场误会,我刚才练习驭水术。所以才不小心放出水来,还差点淹了地牢。刚巧有一个随从没来得及退开,被我拉着所以才会被人误会。”越赢瞪着玲身边的那个士卫说道。
只见那个人吓得面无血色,我探身看到越赢的脸色碧青,眼神像海底一般的深邃,且略带了一丝荧荧的火光。我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吓人的神色。
“赢,你怎么了。是不是有那里不舒服的,你的脸色好难看啊!”玲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才受了一点惊吓。没事的。”越赢极不自然的挤出一丝的微笑道。
“是呀!下次可别在地火宫玩水了,若是让主公知道了,又少不了一顿责罚。”玲关切的说道。
我拉了拉越赢的衣脚示意他帮我将君胜和乔丽沙一同救出。
“玲,你能借几个手下给我吗?我要出去办一点事情。”越赢很不自然的说道。
“赢,这当然可以了。我---”玲的话还未说完,越赢就带者我们几个离开了魔穴。出门时我回头看到玲还呆呆的处在大厅中,她眼角闪烁着晶莹的光辉。
我们将那几个被我们绑起来的白衣大汉交给越赢,,并将衣服还给他们。当我们转身离时,他竟然将身边几名白衣大汉全都杀掉。我们在惊呼声中回头,紫色的鲜血浸染在绿色草地上。越赢抽出一条白色的手帕将剑上的血迹擦干。“火”在越赢的口中念出,那条染上血的白帕在一瞬间烧成灰烬。
他的冷酷无情所让我震惊,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过他。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杀死自己的六名亲随,虽然他们都是魔族的人。死活与我们无关,可是他们是他的部下啊!他竟然忍心下的了手,他到底还是一代魔君。
“海波,你怎么还不走。”他作完一切后,发现我们还站在原处惊讶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我哽咽道。
“是他们自己本身无能,我不允许别人背叛我。按照地火宫的规矩,凡是被捕获或者有背叛行为的人都将会被处于死刑。”越赢试图解释道。
“所以你杀了他们。”我打断了他们的话道。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越赢的话语声被我们远远的抛在后面。
一天内让我知道的东西太多,让我一时之间无法理出头绪。我、乔丽沙、君胜三人在宿舍里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之后就一直在发呆,什么计划什么对策都丢到一边。天龙叔遇难使我一时之间失去了头绪。下一步该如何去走,谁也拿不定主意。
窗外响起了动物抓窗子的声音,我急忙跑过去看。“飞雪,你怎么过来了。”我惊讶的问道。
“你不是让我跟着丘比尔吗?他过来,我当然也要跟着了。”飞雪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他来这里了,他来做什么。”我疑惑道。
“海波,你在和谁说话。你说谁来了?”隔壁房间传来君胜的问话。
“是---”我刚想回答,“叮咚,叮叮”门外传来了手机铃声。我无可奈何的打开门道:“是丘比尔来了。”
君胜笑着拍了拍丘比尔道:“也只有我们这位老兄会用如此特殊的铃声叫门。“
“哈哈、哈”丘比尔的笑声不绝于耳。可他的笑声却叫我心烦,毕竟此刻不是值得开心的时候。
“海波,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丘比尔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笑着驳斥道。
“我以为你们---”丘比尔说道。
“有矛盾,对吗?是的,我们曾经是有过矛盾。可是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我说道。一边说一边探出头来向后望去。
“你在干什么?“君胜不解的问道。
“找人啊!”我极其自然的回答道。
“找谁?”丘比尔问道。
“当然是找晶啦!”我极其不屑的答到。
君胜耸了耸肩对丘比尔说道:“恭喜你,到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你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早知道,你当初就不应该跟我挣。“
“你小子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少打如意算盘,才不至于输的太惨。“丘比尔敲了敲君胜的头说道,“我买了啤酒想来找你喝的,不过看样子你并没空。”
“没关系,你们聊吧!我想我该回去了。”我起身告别。
反正在这里,我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留下来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说不定我去海边吹吹海风会清醒一点。
“你这么急着要走?”乔丽沙问道,“那要我陪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或许我的心情一个人的时候会平静一点的,也许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我们老是这么呆着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我婉言谢绝道。
“因为我来了,所以你才想走的对吗?”丘比尔生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想刻意的躲开我。”
“不是这样的,这件事与你无关,就算是你不来,我也是要走的。”我的神情低落,连辩解的力气也没有了,匆匆的说了一声“再会”便离开了君胜的学生公寓。
走在黑暗里,穿着白纱裙。飘飘荡荡的找不到所去的方向。走在丛林里,迈在幽境中,天空上除了月亮再无其他。守在海边,望着黎红灯塔与那海天相接处的点点风帆。朦胧的月色洒在沙滩上,海浪轻轻叩响海边的岩壁,那清脆而洪亮的乐曲正是大海熟睡时发出的鼾声。
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海边。没有谁能够真正的了解到。是的,大海的寂寞,大海的孤独,又有谁能够体会。虽然父亲将毕生的精力都投注在对海洋生物的研究上面,他懂得他们的外貌,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性,探索他们的美。只是他并不懂得他们的心与灵魂。谁才可以真正的懂得大海呢!
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不知何时起依偎在我的身边,用它那柔软的毛蹭着我的腿。
“飞雪,你怎么来了。”我回过神问道。
“来陪陪你啊!我看你好象有烦心的事。”飞雪抬头说道。
“你这不是胡闹吗?让你去保护丘比尔,你怎么可以玩忽职守。”我生气的说道。
“他也来了,我只是比他先一步。”飞雪笑嘻嘻的说道。顺便跳到我的头上坐了下来。
“你干嘛!快下来。我的头发可不是你的坐垫。”我急忙要抓他下来。
“别急,别急嘛!丘比尔离你只有十步远了。”飞雪悄声的说道。我放下了手,也只能任它胡来了。静静的听着远处的脚步声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十步,九步,---一步”头上猛然一轻,看来飞雪是被丘比尔抱下来了。他的人也顺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你有心事,好象很不开心。”丘比尔在我耳边说道。也许是因为飞雪在我这里早就提前通报过了,我没有一丝的讶异。我早就猜到他的开场白会是如此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都很细心的关心身边的人。
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又立刻的摇了摇头,我的心事能说给他听吗?我只能独自的抗起这一切的悲痛,那是我自找的。
“飞雪在你那里好吗?”我岔开话题的说道。
“它很听话,只是偶尔有些调皮。”丘比尔宠爱的望着飞雪说道。
“是吗?它没有给你添麻烦就好了。”我苦笑着应道。
“海波,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丘比尔望着我的沉默无语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天龙叔还是没有救回来。日子过的极其的平静,真希望那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可是不祥的预感给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是时候好好的享受这短暂的安宁了,为将来的战斗保存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