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你的咖啡。”
“你好,这是你要的干炒河粉。”
“借过一下,你的斑腩腊味饭来了,请慢用。”为了不让老妈找借口扣光她的零用钱,秀儿真的是每天下了课,乖乖地去餐厅帮忙了。此时,她正穿梭在四周端菜倒茶呢。
“富贵餐厅”,原本老板是秀儿的老爸朴正刚,后来生意越做越红火,朴正刚又跟人接了一间酒楼,于是餐厅便交给了老婆方英打理。夫妻俩一个管理酒楼,一个管理餐厅,为了怕老婆辛苦,朴正刚每天早、中、晚定时到餐厅帮老婆清理账目。夫唱妇随,羡皱街坊邻居。
中午的餐厅,是生意最好的时刻。所以餐厅除了秀儿的二姐当厨,还请了两名有厨师,四名服务员。而朴家姐妹也时常来帮忙。除了好吃懒做的朴秀儿。
而大多数会来这里吃饭的人,除了上班族就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仔。基于来这吃饭原因也很多,比如老板娘待人客气,态度好啊;环境干净又卫生啊;食物好吃又实惠啦!最重要的是,老板娘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
“小姐,我不是要斑腩腊味饭啊?”
“小姐,我要的是奶茶,不是咖啡。”
“小姐,我要的是猪扒饭,不是干炒河粉。”
“啊----哦----不好意思啊!”吐着小舌头,秀儿迎见老妈厉眼一瞪,忙手忙脚乱帮他们换过来,差点又撞翻东西。
“秀儿姐,你的记性好差哦!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老板娘又在瞪你了。”服务员叶晓玲凑到秀儿耳边小声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唉,她哪知道她的记性会这么差嘛!
“朴秀儿,过来。”柜台上方英朝秀儿勾勾手指头,黑着脸道。她怎么会生出个这么蠢的女儿呢?不是打翻东西就是送错食物,这样下去,她的客人一定会全跑光光,而她也不用做生意了。看来明天得叫她到后房洗碗去。
“老妈,看来你房间里那些燕窝啊,鲍鱼翅啊,得炖来给我吃,让我补补脑才行,你看,我读书都读呆了----”
“用不用我明天顺便上山采些千年灵芝给你补补身呀?朴秀儿?”方英轻笑看着秀儿道。脸上满是慈爱笑意。话完随即一转母夜叉脸色低吼:“再不给我专心点,小心我扣光你的零用钱。”
“我抗议----”她又不是故意的。秀儿大叫。
“方姨,是不是秀儿又惹你生气了呀?”一个轻快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母女俩一致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姚世修笑容可掬地从门口走进来。
“世修呀,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呀?走,过去坐。”一见到姚世修他们,方英母一改夜叉的脸色,脸上顿时堆满笑意。
“哇,世修哥他们来了。钡丹,快来看。”晓玲端着盘子惊呼道。
“政贤哥耶,好帅,我要晕了。”另一名女服务员将盘子抱在胸前,双眼痴迷道。
“花痴。不用干了呀?还不赶快去帮忙。”没好气地赶走两个花痴,秀儿警慎地盯着宋政贤,他要来干嘛?昨天的溺水事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呢。而且他救了她,不但被她骂色狼,还被她甩了一把掌,他----该不会是想来这里把她不会游泳的事昭告天下吧?那她一世英名不是全毁于一旦?什么面子也没了?更重要的是,她仇人那么多,万一让他们知道她不会游泳,哪天让一些想寻仇的人直接架她到海边一脚把她踢下海里喂鲨鱼----水鬼的样子不知道恐不恐怖?一想到这,秀儿打了个寒颤,不要啊----她不要做水鬼----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突地秀儿走过去,一把扯住宋政贤的上衣,不待他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他给拖出门口,转进后巷里面去。动作快速且熟练。
“留点面子给我OK?你不要形象,我还想要。”宋政贤不挣不扎,轻轻地拿开她的手,盯着她一脸道。
“我不要形象?我不是人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秀儿仰头凶巴巴道。一百五十八公分的她面对个一百八十公分的他----压力好大,秀儿忙后退好几步,瞪着他道。
“我就不能来吃饭喝茶吗?”理了理衣服,瞟了秀儿一眼,宋政贤淡声淡气道。一想到昨天救了她还被她当成色狼甩了一把掌,他就呕死了。他会去非礼一个快断气又没身材的女人吗?笑话。
“呃----打个商量如何?”秀儿清了清喉咙开口道。
“商量什么?”她有那么好意?跟他商量事情?
“从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你忘掉,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秀儿眼珠子一转,凶悍的小脸一改笑意连连,走过去拍拍他的胸口道。
“我这个人的记性很好。”看着她那令人发毛的笑意,宋政贤很不给面子道。
“记性好有个屁用,你就不会假装忘记----对不起,一时失口,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介意。我们就把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忘掉好吗?我也为昨天打你的那把掌道歉。OK?”此时的朴秀儿,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她的心情:委屈求全。
“NO。”宋政贤很不合作道。就喜欢看她气恼的样子。
“为什么?”再不合作,别怪她动用武力解决了?
“受你那把掌,我很无辜。”原来是怕他把她的糗事昭告天下。难怪会这么低声下气求他。
“我道歉还不可以吗?”
“不可以。”
“那----那要不然----你打我一把掌,我们就当扯平了,如何?”
“这样啊?”宋政贤浓眉一扬又道。“可是,我现在不想的打人怎么办?”兴味盎然地看着她。他不怕她发飙,反正他早已习惯了。
“你----”她已经这么委屈求全了,他竟然----握紧拳头,准备扁人----
“不过如果你真有心要道歉的话,我是可以接受。”双手插入口袋,靠向墙边,宋政贤眼中闪着笑意懒懒地再次道。
“那我要怎样证明我的诚意?你才能把昨天的事给忘掉,只要我做得到的,你说。”不知道口对口的人口呼吸,算不算是KISS?如果算的话,那她不是亏大了?
“吻我一下。”宋政贤憋着笑意道。
“什么?”秀儿脑袋如雷轰过,瞠目结舌地瞪着宋政贤,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你可以选择拒绝或者揍我一拳,我想,如果我把消息放出去,一身武艺超群的朴秀儿竟是个旱鸭子,到时那些新仇旧恨的人来寻仇,找个有水的地方把你一脚踹下去,或者三天两头就给你来个‘水上游戏’----”
“你想威胁我?”秀儿一双凤眼斜视着他。真卑鄙。
“坦白说,你没什么本钱让我想威胁你的。只不过我是替方姨不值,哪天你真的因溺水事件丢了小命,想想看,方姨养大你这条米虫,如果还没享到你的福,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闭嘴。你咒我呀?”呸、呸、呸。这死瘩子真的是一出口就没一句好话,真想拿根针把他这张讨人厌嘴巴给缝起来。最好是缝个九九八十一针,让他连气也不能喘。
“算了,既然这样,当我没说过吧。那就祝你好运吧!再见!“宋政贤一脸可惜道。耸耸肩准备走人了。
“喂----等一下。“秀儿迟疑地叫住他。懊恼地站在原地思忖着,不知道该不该信他,面子呢,固然是重要,可是----是要为一时的面子呢?还是漫长的以后呢?要是真让他的乌鸦嘴说中了,红颜薄命,那不是很亏本?毕竟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也还没玩过,而且也还没找个人像大姐说的干柴烈火,轰轰烈烈来场爱得死去活来的动人恋曲----这样就翘了,真的是太不划算了。
“还有什么事?小姐。”宋政贤帅气地转过身,看着她一副举棋不定,懊恼的样子,不禁一阵无奈,这女人未免太笨了吧?被人随便唬两句就相信。将来被人骗上床,该不会还白痴地帮人家脱鞋、脱裤、脱衣服吧?
“你走了,我怎么亲你呀?”低着头,秀儿双手握拳,有点脸红地低声道。
“什么?听不到。”语气似存着笑意,宋政贤忍着笑意淡声道。这个笨女人,真的是太白痴了。这种话也信----不过,他心里---莫明地,竟然有点开心----有点悸动。
“我说你走了我怎么亲你啊?”豁出去了,一鼓气,秀儿抬上头大声说道。巷口顿时探出了好几个脑袋。
“要亲我也不用这么大声,你想昭告天下呀?”他的嘴角嚼着邪邪的笑意。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扁你们。”看着停在巷口那几个过路人和左右探出的脑袋,秀儿双手插腰恶声恶地吼道。顿时,众人消失无踪。
“把眼睛闭上。”走到宋政贤身边,秀儿仰头瞅着他道。拜托,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又不能当饭吃。也不为好运些矮小的人着想一下,死竹竿仔。
“你确定?”宋政贤低着头看着她道。
“口水那么多,不怕呛住呀?到底要不要啊你,不要我走人了。”秀儿口气很冲道。
“你可以走,我没有逼你。不是吗?”靠着墙壁,宋政贤淡笑道。
“气死我了。”秀儿低叫,咬牙切齿地低咒着宋政贤----最后,没办法,抬上头,扯着僵硬的笑脸看向宋政贤道:“闭上眼睛,好吗?先生。”******,她发誓,她朴秀儿真的是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但是为了面子----她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新仇加旧恨,反正她跟他的账,一辈子也算不完。该死的瘩子,竟然叫她亲他?哼!幼稚。亲就亲,他以为她真的怕他呀?
“一定要闭上眼吗?”那不是看不到她这张表情丰富的小脸了?
“要。”不然对着他那双“勾三搭四”的桃花眼,她怎么有勇气亲他呢?死色鬼,成天被那些女亲亲不够,还要让她也来渗上一脚。污辱她的嘴。
“好吧。”宋政贤这下真的很合作地闭上眼。
看着他微闭着眼,双手插在口袋上,悠闲地靠在墙边,秀儿突地冷汗直冒,口水猛咽。上帝,这简直比被人扁还痛苦。
微微地踮起脚跟,仰望着他这张过份豪放不羁的俊脸,暗叹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给这种瘩子要身材有身材,有脸蛋有脸蛋呢?将来要是他被她咒倒霉了,还是有本钱去当小白脸呀?不过----哼,打死她也不会承认他长得有料的。
越近他的脸,秀儿就越感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脸红耳热,手心冒汗----唉,豁出去了,最多等一下买打牙膏回家刷个十几二十次,再用消毒水漱个十几二十次,以防中毒----不管了,速战速决,一鼓气,秀儿欺上他的脸----突然----
“秀儿,有件事,我不得不向你坦白。不说的话,我憋着,真的很难受,可我,真的不想骗你。”突然,宋政贤眼开双眼紧盯着秀儿表情严肃道。
“什``````什么事?”干----干嘛----他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害她----害她----心脏乱七八糟跳得厉害----
“其实,我----我叫你亲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宋政贤突地卟的一声大笑出声,然后又道:“我从没见过有个人这么白痴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哪天被人卖了,你是不是还傻傻地帮人家数钞票?方姨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女儿呢?”这下,她应该不会随便再相信别人的话了吧?不过,可惜,白白丢了个机会让她吻一下``````
“宋政贤,你这个大混蛋!”怔愕地回过神,秀儿又羞又怒地吼道。该死的杀千刀,再忍下去,她就不叫朴秀儿,直接买团毛线上吊自尽算了。提起脚,秀儿狠狠地朝他胯下踹去。打算让他成为二十二世纪末最后一个太监。
“朴秀儿,你太毒了吧?我可是在教你。”宋政贤忙夹住她的脚瞪着她道。这女人太毒了吧?想要他绝子绝孙。
“多谢你的鸡婆。”脚不行,她就出手,趁他失神,秀儿一拳过去----
“朴秀儿,你竟然敢揍我的脸?”宋政贤痛叫,这恶毒的女人,昨天打他的脸,今天揍他的脸。
“我天天都想揍你的脸,又怎么会不敢呢?活该。”哼,老鼠不发威----不对,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看他那张臭脸,这几天能不能招蜂引蝶。
痛快,真痛快,踩着轻快的步伐,朴秀儿拍拍手开心地离开,压根忘了刚才拉他到这来的目的了``
深夜十一点多,灯火通明的繁华都市闹区里,某间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三三两两地走出来六七个打扮火辣的女孩子。
“喂,你们真的打算这么快就回家吗?去的士高蹦一下嘛。”染着金色头发的亮眼美女出声道。她叫梦莎,这间酒吧老板的妹妹,跟秀儿是拼酒认识的。
“没办法,明天要上课,我老妈现在又给我订了门禁时间,你们自己去玩吧,我们先走了。”秀儿伸伸腰道。
“那好吧,下次聚,拜。”穿红色紧身衣的辣妹朝秀儿她们摆摆手道。另外一个招来一辆计乘车,三人坐进车去。
“梦莎她们挺好玩的。”管彤朝她们挥浑手道。
“就是太大胆,玩得太疯了。”孙巧心道,忆起刚才在酒吧内,与男人们打情卖俏,火辣调情,她现在还脸红心跳呢!
“巧心,这是现代女孩的作风,慢慢你就会习惯的啦!”秀儿搭着孙巧心的肩道。
“那你跟管彤怎么不会?”孙巧心话一出,秀儿与管彤顿时四目相瞪,感觉她的思维能力跟花痴阮琳不相上下。两人一致往阮琳望去。
“看着我干嘛?我可没说什么。”被她俩一看,阮琳停下嗑瓜子的手不满地瞅着她俩道。什么眼神嘛!拿她跟胆小如鼠的孙巧心相比,太污辱人了吧。
“抢----抢劫呀----抢劫呀----”嬉笑的声音被一阵慌乱的呼叫声打断,秀儿一看,往对面一个人影飞快跑去。
“秀儿,秀儿,不要去追,太晚了。”管彤追上去大叫。
“秀儿,你忘了方姨的话啦?快回来呀``````”
“太危险了,秀儿``````。”其她三人在后面边追边喊。
“站住,把钱包放下。”秀儿直追着前方的人影。
“三八,不要多管闲事。”人影停下来回过头道。
“识相的,把东西放下,给我滚远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秀儿跟着停下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敢就跟我来!”男子挑衅地朝秀儿笑道,转身又跑开。
“抓到你,我就先把你扁成猪头,再送你去警察局。”秀儿跟着追道。跟着男子转进一条阴暗小路。
“三八,你可真爱多管闲事。”昏暗的小巷里,人影停下脚步,转过身诡谲地冷笑道。身边跟着窜出好几个人来,秀儿见情况不妙,转身要跑,身后突然又窜出了两个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才三八,不三八怎么会生出像你这种好人不做偏做坏人的社会败类兼人渣。”秀儿挪着脚步紧盯着他们道。无奈夜色太黑,灯光太暗,她看不到他们的真实脸孔。
“秀儿----”耳边传来管彤的叫声。
“快跑。”秀儿惊呼,冲进巷口的管彤和阮琳见情形不妙,拔腿就跑。
“巧心,快跑,报警啊!”才拔腿没跑几步,脖子就被人勒住了,望着跑来的人影,管彤大叫。
“啊----”望着管彤和阮琳一人被抓,一个被追赶着,孙巧心吓得大叫,又见一个人跑出来追她,慌得双腿发软。回过神,忙快步跑开,边跑边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孙巧心吓昨眼泪直冒,边哭喊着边跑。可惜路过的行人,害怕惹事都闪到一旁去,不敢理她。
“胆小鬼,你这么晚不回家,在街上鬼叫什么?”一辆重型机车嗖的一声停在她眼前,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不太耐烦的俊脸。
“宋政贤----哇----呜``````”这下遇到救兵了,孙巧心激动得大哭。
“闭嘴,我没空听你在这里鬼哭神嚎。”宋政贤不耐烦地喝道,受不了女人动不动就哭。
“秀儿----秀儿----她们出事了。”被他突然一喝,孙巧心吓得抽咽着不敢哭出来。回过头见那人已闪开了。
“在哪?”顿时,宋政贤跨下车,一把扯住孙巧心的手道。
“在----在那里转过去的巷子里。”孙巧心指着方向道。话才说完宋政贤已甩下她的手跑开了。
“怎么办``````怎么办`````”孙巧心望着宋政贤跑去的方向,急得在原地打转。“报警?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老大,这三八多管闲事,打算怎么处理她?”抢东西的那个人把抢到的东西交到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手上瞅着秀儿道。没错,这里是他们晚上聚拢的贼窝。一般想劫财或劫色,他们都是引诱人们都这里来的。
“呵呵,大哥,我们今晚不用去打野鸡了,这个小妞够我们两兄弟爽一晚了。”一个鼠目寸光,身材较矮小的男人露着一口黄牙脸色淫猥地打量着秀儿道。
“等我将你们全给阉成太监,看你们怎么爽?“一看到这些社会败类,她就厌恶,反手将挡在她后面的两名男子一扣首给摔向地上,秀儿挪动着脚步走向他们道。
“老大,我们抓到这两个女孩子,还有一个跑了,怎么办?”押着管彤和阮琳来的两名男子粗声粗气道。
“嘿嘿,大哥,这两个小妞更正点喔!看来今晚我们兄弟俩艳福不浅,一个个都是自动送上门来的。”矮小的男子走向阮琳她们俩人身边,一手抬上阮琳的下巴色迷迷道。
“死色鬼,拿开你的脏手。”阮琳咬了他一口瞪着他道。
“三八,敢咬我?我先上了你。”男子痛叫一声,抬手作势要撕开阮琳的衣服。
“别冲动,有的是时间。”被唤大哥的粗壮男子止住弟弟的动作,拿着匕首邪肆地笑着走向秀儿身边道。他不怕她有功夫,反正他有“王牌”在手。“小妞,你的两个朋友在我们手上,你是要乖乖听我们的话呢?还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轮奸你的两个朋友,爽给你看呢?”
“无耻,快放了我们,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管彤朝他猛踢一脚叫道。
“臭三八。”男子扬手一挥,准备给管彤一把掌,被秀儿挡住。
“你要钱,我们给你,算我们倒霉,可以吗?放了我们,大家各退一步。”秀儿抓住他的手道。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朋友。更何况是她害的。
“现在我们要财色兼收,你又能怎么样呢?”男子恶心地笑道。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自巷口传来,众人才望向声音来源----
“啊----”
“嗯----”已传来几个男子摔在地上的闷叫声。
“宋政贤。”三人惊呼。
“还不快跑。”挥拳揍向抓着管彤和阮琳的男子,宋政贤叫道。
“别让她们跑了。追。”顿时,巷子里打斗声,呼叫声一阵阵传出来。
“彤,琳琳,你们快跑。”秀儿踢开抓住阮琳的男子大声喊道。
“秀儿,快救我。”管彤在身后大叫。
“王八蛋。”秀儿拉着阮琳跑向管彤,旋身一脚踢向抓着管彤的男子,男子哀叫一声,撞向墙角倒在地上。
“啊----”阮琳吓得尖叫。
“吵死了,他只不过是晕了嘛。”秀儿忙抚住她的嘴受不了道。另一边,宋政贤以一敌八,那些混混已全倒在地上惨叫连连。显然战绩可佳。
“好人不做,做坏人。活该欠人揍。”宋政贤一脚踩在被人唤老大的男子身上冷声道。
“政贤,你好棒喔!”阮琳忙跑过去一脸崇拜地看着他道。
“这个人渣让我来。”秀儿十指扣着“运力”,目光深沉地走到那名男子身边。
“大姐,饶命。大哥手下留情,我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男子忙求饶道。
“饶你?等我出完气再说。”秀儿话一完,顿时一阵拳打脚踢。“还有你,敢骂我三八,我不打你到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我就不姓朴。”转身瞪向另一个倒在地上唉叫的男子,秀儿猛地又踢了他一脚道。
“还有你----”再将目光转到那个鼠目寸光的矮小男子,秀儿厉眼上瞪,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大姐,我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可以,等我消完气再说。”说着又朝他乱拳猛腿飞揍一顿。五分钟后,十几个男子个个跪在地求饶,每人一副熊猫眼外加一个猪头。
“政贤,谢谢你。”管彤舒了一口气道。明天,一定要找杜雪她们跟秀儿上一节政治课,不然哪天跟在秀儿身边翘了,真的是死也不瞑目。
“不用。”宋政贤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呀?”
“那个胆小鬼说的。话说回来,半夜三更,你们不回家睡觉,怎么在街上游荡?你们不知道这里治安很差吗?”宋政贤淡声道。看着还在对那帮混混进行“教悔”的朴秀儿,暗骂她智障,如果他们受教的话,今天就不会在这里惹事了。
“唉,说来话长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秀儿,走啦。“管彤喊道。
“哦,知道了。“秀儿回道。”给我记住,下次让我看见你们做坏事,就像他一样。“这只猪,真想把他阉了。一看到他就有气,秀儿指着矮小男子往他胯下踢去。对付坏人,是不需要手下留情的,最好就是让他终身难忘。不过,她可没狠到让他绝子绝孙,顶多就是一阵子不能玩女人而已。拍拍手,给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秀儿心情愉快地离开。压根忘了刚才如果宋政贤没事的话有多危险。
“嗯----”抚着命根子的男子惨白着脸说不出话,倒在地上呻吟着。
“弟弟``````”
“大哥,好痛啊``````”男子这下才痛叫出声。
“走吧。”拉着管彤的手,秀儿笑道。
“臭婊子,你害我弟弟做不成男人,我跟你拼了----”操起匕首,那名被唤老大的男子双眼露出凶光,起身朝秀儿刺去----
“啊----”跟在后头的阮琳大叫。
“闪开----啊----”宋政贤眼极手快地推开秀儿,匕首刺向他的背部----
“宋政贤----”见他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站着,秀儿慌忙地跑过去,宋政贤倒向她身子。秀儿一把扶住他,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色衫衣,望着手上的血,秀儿惊叫----
“叫救护车呀``````”
“杀人啦----”阮琳定睛一瞧,一阵惊叫,晕了过去。顿时,持刀的人清醒过来,四处乱窜,巷中又一片混乱``````
“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巷外,警车声,众人脚步声错乱交杂着。
事态严重----秀儿呆了``````
寂静的医院里,手术室门口,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坐立不安地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
“秀儿,秀儿,先回家换件衣服睡一觉,好吗?”杜雪唤着从进医院到现在仍没开过口的秀儿道。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更是苍白得吓人。
“不用了。”秀儿摇着头,双眸无神道。
“不要害怕,贤他会没事的。”姚世修停下回踱着的脚步,蹲下身看着秀儿道。从没见过她这个无措的样子,不禁有点心疼。
“哇``````我完蛋了。我完蛋了,是我害了他的,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我要怎么办?我会恨死我自己的,如果我不要那么冲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爸爸妈妈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我该怎么办?我好怕好怕啊``````世修``````”从没在人前哭过的秀儿趴在姚世修身上哇的一声将憋了一整晚的情绪爆发出来。哭得唏哩哗啦。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轻拍她瘦小的肩膀,姚世修安慰道。
“我发誓,只要他没事,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我相信你。”
“出来了,医生出来了。”一个声音高喊,众人纷纷围上前,秀儿忙起身挤上前头去。
“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他没事吧?”
“请安静,听我说好吗?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请放心,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跟我去办住院手续。”看约四十多岁的医师从手术室里出来,摘下口罩道。
“医生,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秀儿急切问道。
“病人现在需要时间休息,我看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医生,我是病人的弟弟,我们去办住院手续吧。”身穿蓝色背心的男子冷冷地瞥了秀儿一眼对医生道。他是宋政贤的大弟,宋政承。
“好,走吧。”
“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来看他吧?”轻揽秀儿,姚世修道。
“嗯。”
“政仁,你有打电话通知你爸妈吗?”夏宸宇问着宋政贤的小弟道。
“他们一个在新加坡做生意,一个在美国扩展新公司,忙得没时间接电话,怎么通知?也不知道我老哥想不想让他们知道。”宋政仁靠着椅背仰头道。十六岁的脸上满是早熟的味道。
“等贤醒了再说吧。”夏宸宇拍拍他的肩道。知道宋政贤的父母如同他妈一样,一年四季,待在家的次数是少之又少。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送秀儿到我家去吧。这么晚了,不要吵醒方姨他们。”心亭打开车门道。自读上大学,她就自己搬出来住。秀儿衣服上渗着血迹,以免待会回家让他们看见了担心。
“是啊,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跟方姨说我们几个人今晚在心亭家睡。”杜雪挽着阮琳道。
于是,两部跑车,朝叶心亭的住所开去。各人悬挂在半空的心,渐渐平复过来,只有朴秀儿的心,一直往下沉淀着``````
“丫头,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来餐厅干嘛?怎么,突然转性啦?”朴母方英正端着茶点走出来,便瞧见秀儿风风火火地跑进餐厅。
“妈,我去厨房拿盅鸡汤,记住啦。”秀儿边跑进厨房边大声说道。
“在这里吃就好,拿去哪里呀?”方英走进厨房,见女儿正将鸡汤倒入保温壶里,奇怪问道。
“妈,这些鸡汤材料齐全?够火候吗?”
“当然,我们的餐厅----去哪呀?我还没说完----”
“宋政贤住院了,我拿去给他补身子,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话完秀儿已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这丫头,来匆匆去匆匆的,政贤住院了?出了什么事?这丫头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方英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脑袋一个零一个问号。
蹑手蹑脚的打开病房的门,探着头望向床上熟睡的人影,见没惊醒他,秀儿这才大胆地迈开步伐小心翼翼地走近病床。
凭良心说,他长得实在是有够赏心悦目的,就是嘴巴坏了点,脾气阴晴不定了点,心胸狭窄了点。其它的倒什么了。望着他蹙着眉紧闭着双眸熟睡着,秀儿心里愧意连连,帮他盖好被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他醒来。不一会儿,自己便沉重地闭上了眼皮``````
熟睡中的宋政贤,才扯动一下身体,立即被一股痛楚包围全身。待他蹙着眉缓缓睁开眼时,印入眼的,是朴秀儿面向着他,趴在床边睡着的模样。拔开她额前的刘海。熟睡中的她,少了一份凶悍霸道,多了一份惹人心怜的柔顺。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温暖液体蔓延全身,微笑地扯动嘴角,才想挪动一下身体,背部一阵火辣的疼痛,让他舒展的浓眉紧皱在一起。不自觉地呻吟出声。惊醒了朴秀儿。
“你醒啦?怎么了?我去叫医生。”朴秀儿看他一脸痛苦神情,忙起身道。
“不用了。”宋政贤长臂一伸拉住急欲转身的她道。
“真的不用吗?”朴秀儿担心道。
“你担心我?”宋政贤抬上眼眸道。摄人心神的眼眸盯着她道。嘴角,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如果你背上那一刀,不是替我挡下的,我才懒得理你。”干嘛要用那种表情看着她,害她感觉---怪怪的。
“哦,原来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帮你挡那一刀。放心,就算是任何人,我还是会这样做的,所以你不用感到内疚。”宋政贤淡声道,好心情一下沉入谷底,这女人真是不讨人欢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呃----不要乱动。你起来干嘛?”看他忍着痛楚要起身,秀儿连忙按住他道。“我----”朴秀儿很想跟他狂吼几句,拽什么拽,给什么脸色。她才不甩他,可一见他包着纱布的背部,怒气消了一大半。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道歉。行吗?你不要乱动,会扯到伤口的。”秀儿发誓,这一生,她从没向男生如此低声下气。
“我要去倒水。”这小妮子转性了?会对他和颜悦色,低声下气?宋政贤不敢致信地望着她。看来替她捱的那一刀,挺值得的。
“我倒,我去倒。”秀儿忙道。一个转身,膝盖撞翻椅子,抚着膝盖,狼狈地去倒水。连叫声疼都来不及。
“没事吧你?”宋政贤有点心疼地看着她道。
“没事,没事。水来了,小心烫,拿稳啰。”秀儿忍着膝盖上的痛楚故作没事道。心里却在痛苦地大叫。好痛啊,痛死啦``````该死的烂椅子,待会把你拆了当柴烧``````
“你----拿得住杯子吗?算了,我喂你吧,张开嘴。”见宋政贤困难地伸动着手臂,害怕他扯动到伤口,秀儿拿回杯子道。
“喂我?”他只不过被插了一刀,又不是残废,用得着人家喂吗?要是被修他们看见,他会抬不起头做人的----不过,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宋政贤乖乖地张口喝水,只因为对象是朴秀儿。
“对了,我差点忘了,我带了鸡汤来,我倒给你喝。”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秀儿突然道。
“鸡汤?你煲的?”宋政贤微怔道。他可没忘记方姨告诉过他,她家四丫头朴秀儿是个厨房白痴。这鸡汤----能喝吗?他不想刚从手术室出来就被送进急诊室。
“你那是什么表情?当然不是我煲的。这鸡汤可是下足了十足十的材料煲的。我们餐厅的招牌菜。我可没那个本事煲鸡汤,不过,如果你想喝我煲的鸡汤,我倒可以勉为其难为你下次厨,怎么样?”什么表情嘛,不相信她的手艺呀?看她明天煲锅汤来----毒死他,死没良心的家伙。
“免了。”一见她那不怀好意的笑意,宋政贤想也没想就一口回拒。他现在还年轻。不打算“牡丹花下死”死得不明不白。
“废话那么多,张开嘴巴。”秀儿没好气道。就这么看扁她?可恶!
“你不要那么粗鲁好不好?我可是个病人。”这女人真的是不懂“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宋政贤无奈地张开嘴巴。
“好不好喝?”
“嗯。”其实宋政贤到现在仍不敢相信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平时那个尖牙俐嘴,满口粗话的朴秀儿。
“那我明天再带来给你喝。”
“好。”望着她一匙一匙地喂着他,宋政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持迅蔓延着``````
口袋中手机的震动让秀儿的手停住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的是孙巧心,她知道是巧心催她去上课了。
“喂。”
“秀儿,还不快来上课,这节是田教授的课,不能旷课的。小心被当掉啊!”
“好啦,知道啦。我现在就去。就这样。拜。”挂断线,秀儿转身重新端起碗要喂宋政贤喝。
“先去上课吧,等一下我自己喝。”宋政贤出声道。
“喂你喝完再走,不差这几分钟。最多也只是迟到。”秀儿满不在乎道。
“你很乐观。”
“我看不出你会悲观嘛。”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尖牙利嘴呢?”
“这是我的天性。如果我不这么尖牙利嘴,今天的你,不会说我乐观。”眼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失落,虽然掩示得很好,不过还是让眼尖的宋政贤捉住了那落莫的一瞬间。
“你在保护你自己?”
“废话,每个人都会保护自己的。我要去上课了。你好好休息吧。下课我再来看你。不要乱动。记住了没有?”似乎在逃避什么,秀儿转移话题道。将保温壶收拾好,扶宋政贤躺好。从电视旁边拿起遥控器塞入他手中。
“无聊的时候看电视,有事按铃叫护士,我去上课了。”
“拜。”目送她离开,宋政贤嘴角露着浅浅笑意,他开始期待,她下一次的到来。
原来,她不凶神恶煞的样子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