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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桐花清明,色乱混沌

初晨浪滔滔,居岛叹渺渺!桐花叶白,仙门望海!子陌玉衫翩翩,正盘坐在馥郁花间练气回原!

“小子!”李南丰兴奋的声音,自林深处传来!

“前辈慢些!”子陌缓缓开眼,只见李南丰右提两只山鸡,左抱一轮鲜果,顽童般的蹦跳着往自己这边来!

“没事,没事!”李南丰靠近,把战利品往子陌脚边一丢,道:“我跟你说啊,这仙门岛的水土养出来的东西都别有风味,你就用这些给我做,定做的出那晚的味道!”

子陌坐起身子,无奈道:“李前辈,我真的不善炊事,那晚确是我第一次做!”

“不会的!”李南丰封魔的抓住自己的头皮:“不可能,若是第一次做,如何做的出那样的味道!她一定教过你,一定教过你!你再做一次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前辈!?”子陌担忧的上前按住李南丰自虐的手:“前辈,你怎么了!”

“不会……不是的!”李南丰紧撰着眉头,神情痛苦。

“前辈得罪了!”子陌无奈,怕李南丰弄伤自己,于是封了他手间大穴,扶着他坐在花间替其疗气回原。

灵气自体内运行几周天后,李南丰缓缓开眼,虚道:“小子,你功夫不错啊!居然能点老夫的穴!”

子陌轻拭额角,言:“前辈夸奖了!若不是前辈方才有气乱走火之态,晚辈又怎能近身!”

“哎,年轻时酿下的病根,时不时便会发作!”李南丰点点头,半坐起,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道:“不过如今你又多知晓了我的一个秘密,若然有一****死了!凶手除了我,绝不做第二人想!”

子陌微楞,旋即道:“前辈玩笑了!盲刀本就要在仙门大会出世,晚辈不过先睹为快!再有我同前辈当属忘年相交,我助朋友于危难,何干隐秘之说!”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

“呵!”子陌摸摸后脑勺,笑言:“我不过是看重我这个脑袋罢了,急中生智而已!”

“小子!别的都还好说,只是这盲刀色乱的下落,你且不能泄露!”

“前辈就算未有命,晚辈也必守口如瓶!”

“我自然是信的过你的!”

子陌楞了楞:“我同前辈不过相识几日,前辈何以对我如此?!”

李南丰淡笑不语,只是说:“昨夜我一刀斩海后,又把色乱刀丢回了海底,你可知何意?!”

“盲刀色乱为八大神器之首,天下群豪一聚仙门就了为了亲睹真身,前辈把神物放在海底许是为了保其周全!”

“此固然为其一!”

“哦?!”

“器似铸者性,器凝祭者魂!我派炼化神器,费万人工,流千人血,盲刀吸其灵孽,刀尖刃厉!唯有将其镇在海底,以海底冰晶之寒,方可镇其刀气!”

“盲刀既是如此杀伐之器,前辈又何必要让其重现世间!”

李南丰摇摇头:“一物一器皆有命,家师临终时说过,化戾非用压,而是用消!只要找到盲刀真正的主人,觅得良法,刀尖戾气便可消除!”

“竟是如此!原来仙门大会的比斗既然是为了替盲刀找出真正的主人!”

“不错,只可惜几百年来,觊觎者多,诚心人少!”

“前辈修为,天下不出其二!何不自己携刀?!”

焚香的白花,默默地自岸旁招摇。想用尽它的深情,欢歌馥郁迎送那些远去的曾经。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留意那些已凋零的花朵,那些悄然落去的花瓣,曾经也有颗炙热的心。李南丰合上两芒繁星,言:“刀秉正气,济世相携!奈何我非良主,已无心凡俗了!”子陌轻语,也不再问,只道:“前辈已堪破世情,所以怎样的神兵都不放在眼里了!”

林深处传来莺啼婉转,流露出无尽的情愫,到底是乐的曼妙,还是心的悲戚一时已不得而知,李南丰出口气,拍拍袍子站起来,道:“小子,别以为扯这么些有的没的我就把正事给忘了!快去给老子把鸡给烤了!”

子陌挠挠头:“前辈,这都已经到仙门岛了,你想吃什么对门下

弟子吩咐,不就一句话的功夫?!何苦来为难我!”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眼下我就想吃烤鸡,而且会烤的只有你这么一个人!”

“前辈,既已上岛,为何不进仙门派,反而要匿在林间!?后日便是仙门大会,你不需要提前准备么!”

“不错!这个够甜!”李南丰从地上拾起个果子,咬上一口,故作俏皮的向子陌眨眨眼,道:“老子玩的就是个神秘!”

仙门宫内,人气鼎旺。黎夭夭昨日已混在小派队伍中进了漂色宫,被安排暂时住在北厢。

北厢言多人杂,倒也没人在意一个毛小子的来历,于是夭夭的藏匿大计倒也成功!好容易混了间单房,睡了个踏实,迷糊间忽听屋外喧闹,黎夭夭烦躁的跳下床,推开月窗,只见杨柏摇曳,日已垂中,一群少年人正自院子比剑斗法!

最靠窗边的是一个白衫的少年,未提法器,只是一张嘴皮子不停的在动,同身旁站着的白衣小姑娘说个没完。“小师妹!我叫你来凑这个热闹没错吧!”“夜歌师妹,这里可比东厢好玩多了吧!”

“哎……师尊和柏寒师兄最是没趣了,师哥一走,更是整日少有言语,如今连师姑都死气沉沉的!真真要憋坏我了!”

“欸……师妹你看!那个什么玉箫派的灵法真真不堪一击啊!看来此番斗法得胜的必是我们亡城无疑了!”

“师妹,你瞧他这招,我也会的,我耍给你看?!”

白衣的少年啰嗦个没完,夭夭听着听着又昏昏欲睡了!倒是那个白裙的小姑娘似耐得住性子,表情变也未变,只是道:“浅均师兄!他们正比的激烈,我们还是先看比斗吧!”

夭夭一手架在窗台,撑着下巴靠站着,唏嘘道:“嫌他烦就直说,你这么隐晦,他胜猪的脑袋那里听到懂!?”

夜歌回首,直看向月窗上半倚的少年,不由一怔!夭夭昨晚已经洗漱,发亦重新束好,纵然是睡时弄得未有杂乱,亦掩不去洗净墨污后的倾颜。“跟我说话?!”白衫的陆浅均本四顾左右,见夜歌看着黎夭夭不放,于是上前一步,挡其视线,道:“小白脸,说谁呢你!最见不得你这种挑拨离间坐收渔利的人了!”

“夜歌师妹,你别被他骗了!他也就是靠脸混吃等死的!”

“喂,小白脸,有种的出来跟我斗法!我若胜了也不难为你,还替你画个包公脸可好?!”

“完了,完了!我竟把这事忘了!”黎夭夭醒醒瞌睡,这才想起昨日实在觉得身上难受,便把伪装都清洗了,若不是眼前人蠢笨,自己又束发着男装,怕是身份早被揭发,于是她立刻背过身,长指插入发间,将发丝蹂躏一番,直到乱七又八糟才住手。

于是陆浅均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一个长相颇是不赖的小白脸午间发癫,头间生了虱,开始时时疯狂的抓痒,直弄到蓬头散发,人不像人这才住了手!”陆浅均耸耸一旁的夜歌,道:“师妹,算了,他脑子有病的!咱就不跟他计较了!”

夜歌微微蹙眉,终于自月窗收回视线,轻应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