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玩什么欲火焚身啊!?”虽是已坦诚****的形式想见,但这对黎夭夭来说同害羞窘迫,全无一丝关系,反倒是震惊,神奇多谢:“有你这么脱衣服变身的么!?”
“哈哈哈!”那白发白须的老者兴然的望着自己的双掌,全然忘我的打量着自己重显的肌肉纹理,长笑三声。
“我说这位……老……大爷!你能先把衣服穿上么!?”黎夭夭觉得人类已经不能阻止他癫狂了。
“你这小娃,倒还有趣!”笑老头接过黎夭夭抛来的紫色外衫,长笑三声,将关键部位裹了。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那你方才为甚装聋作哑!?”黎夭夭有些疑了。
“小娃!今日我真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手中的那件宝贝将雪魂抽出,化去了火浣巾,我的元身还不知要憋困多久!你有什么心愿,尽管提,我笑老一定满足你!”那老头说话前必然长笑三声,似一种既定的运动,有似长久的惯性。
“火浣巾!?”黎夭夭惊疑,这件东西她幼时曾听黎一泓说过,乃是天下间致炎之物,不惧任何的火烧阆烤,用来囚困人身,因无法可化火浣巾。故而被巾布所困之人,再无机会脱出,只能生生世世被囚。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他们要这般对你!?”
笑老头睨了黎夭夭一眼,只道:“小娃!知道这些与你并无益处!”
黎夭夭打量着笑老头的表情,道:“知道多些对我也没坏处!这么说吧,你的故事若有隐衷就不必说了!我只是想知道,秋诉庵为何出现在这,有为何要抓你!?”
“秋诉庵!?”笑老头想了想,才道:“你说的可是方才追我的那个呆头蓝衫!?”
“噗……”听着笑老头的形容,黎夭夭不自觉的笑出声,深觉有理,还真是挺呆:“对……对对!就是他!”
“那呆头知道些什么,要抓我的是闻人烈!”
“哦!?”黎夭夭眼中有了不一样的颜色:“他堂堂‘欲火冰堂’的主人,同你一个老头过不去!?”
笑老头大笑三声,古拙的眼微眯,细细的看着黎夭夭:“小娃,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我又不是呆头,同我就用不着绕那么许多弯子了!”
“同你这样的人讲话就是省心省力!”黎夭夭浅笑,眸中却溢满精光:“能让闻人烈如此劳师动众,我想你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既用火浣巾困住你,必是忌惮你的功力修为!他困住你却不杀你,必是你身上还有他想利用的东西,我想那样东西一定不会比你简单!”
“小娃!”笑老头笑的淋漓尽致,却不达眼底:“你很聪明!只是你不该把这样的聪明展示于人前!”
“我的聪明,在前辈你的眼中,构成死罪了么!?”黎夭夭的笑意气凌霄,不知浮生忧愁。“哈哈哈!”笑老头笑的狂放,道:“你这小娃很对我的胃口!”
“原来前辈不是想杀我!是想吃了我!”黎夭夭也是笑。
笑老头道:“你以薄纱蒙面必是受不得西原风尘,见你步履身法亦不像出之西原!小丫头,你到底是何人!?一人独闯西原‘欲火冰堂’又所为何事!?”
黎夭夭转转念头,只言道:“天雨火!我是为寻天雨火的心法而来!”
“又是天雨火!”笑老头侧过身:“小丫头,你可知这神州天下有多少人为追逐名利而亡?!又有多少人为寻求金玉而死!?”
“我既不要金玉,亦不为名利!”黎夭夭的眸色暗了暗:“我只为求个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笑老头依然笑着,却隐隐发苦:“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问心无愧!?”
黎夭夭抿咬着唇,我不管这些,我只要我在意的人活着!”
“丫头,缘机无法可求,命数无人能窥!一切都不必强求”冰室的空气因为老头的话凝结,恩怨情仇在他的心中犹如蜉蝣,朝生暮死又何必妄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