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飞艰难的喘了口粗气:“如果真是像你说得那样,那我们不管下多大的雨,有多大的困难,都必须向上攀登!”吕海朋点头:“对,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一旦大雨引起泥石流,我们这些战士将会陷入险地。”
唐玉飞猛然回过头来,运足内力,向着山下大声道:“弟兄们,人定胜天,这场雨是老天给我们的考验,我们面对的困难,敌人也会同样面对困难。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应对眼前的困难!弟兄们,把你们的潜能都发挥出来吧,让敌人看看,让老天看看,我们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
云飞扬和最近的几个战士猛然爆出了大声呼叫:“嘿呦,加把劲儿呀!来,唱上一首军歌。就唱国歌吧!”
立刻,“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的歌声响了起来。战士们身上仿佛上足了发条一般,个个都是精神头十足,信心百倍的向着山上攀登。
吕海朋向着唐玉飞一伸大拇指:“老唐,你带兵当真有一套,在这个时刻,竟然能够将战士们的士气完全激发出来!”唐玉飞嘿嘿一笑:“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战士,如果是盟军的那些战士,老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
气压更低了,风也更加的猛烈,气温也是越来越低。不知什么时候,雨点变成了冰雹,开始只是细小的冰雹,但是转眼间,鸡蛋大小的冰雹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吕海朋来到莱茵茨的身边,一把揽起他的腰:“来,莱茵茨将军,我带着你上山!”莱茵茨并没有推迟,他知道,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早早登上山顶便早早结束危险。所以他只有苦笑:“我终于成为你们的拖累了!”吕海朋正色:“这话是从何说起,你给了我们多大的帮助怎么不说,我们是各尽所能,你登山不行,我当然要帮助你了。我们不熟悉欧洲的地理,也要借助你的力量!”
吕海朋全力展开身形,奋力带着莱茵茨向上攀登。几个起落之间,吕海朋已然上去了数十米。唐玉飞大声赞道:“好,海朋,果然好功夫!”正在唱歌的云飞扬等人见到吕海朋的轻功,不由一起叫好。受到吕海朋的鼓舞,战士们一个个也展起轻功来,加快了向山顶攀登的速度。
一阵冲刺后,吕海朋带着莱茵茨已经距离山顶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他猛然一声长啸,轻轻放下莱茵茨,飞身便冲上了山顶。
可是山顶只是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在吕海朋的原意中,以为既然有人在做法,那么这人便可能在山顶上,只要他率先登上山顶,并刺杀此人,那么天气便会变得好起来。现在山顶上空无一人,倒是让他大费周章。“难道是自己估计错了?”吕海朋心中思忖着。
空气中的气流活动的更加频繁了,大量的冷气团不断的向着这处凝聚。刚才还是鸡蛋大小的冰雹,现在已经变成了飘飘洒洒的雪花。气温也在骤然间降到了零度以下,并且还在继续下降。原本已经泥泞不堪的山路更加难行。山路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使得战士们每前行一步都困难万分。
唐玉飞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使用魔法的人当真了得,以前他只是听孟令敏说过邪神的魔法有多么可怕,今日他方才领教了魔法的可怕之处。唐玉飞相信,这个使用魔法的人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他在后面还会有更厉害的杀着等着他们。
天空终于完全暗了下来,在连续的变化之后,现在的天色由白天变成了黑夜,这种巨大的反差使得战士们不住啧啧称奇:“哎哎,老姜,看到没有,今天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怪的天气,怎么刚刚还是白天,转眼间便变成了黑夜。嘿,今日真是开了眼界,等到回到祖国,一定和家里的那些人说说!”另一个声音道:“哈,就今日我们的遭遇,我敢说,我的那些同学、朋友们要是听到了,保证个个睁大双眼,惊讶的不得了!”
莱茵茨手脚并用,艰难的爬上了山顶,看到吕海朋静立在那里默然不语,不由一怔,但他随后便释然,认为吕海朋是在担心战士们登山有困难,逐上前安慰他:“吕将军,你不用担心,你们的战士个个都是好样的,他们一定可以战胜困难,登上山顶的。”
吕海朋缓缓道:“莱茵茨将军,我不是担心战士们爬不上来,这点小困难对他们而言,又算得了什么?我是在为对手担心,对手的实力之强,出乎我的意料,这是让我最为担心的。”
莱茵茨一愣:“对手?我们的对手是老天吗?”唐玉飞的声音传了过来:“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吕海朋没有看他:“老唐,你上来了,战士们的情形怎样?”唐玉飞大声回道:“还好,一切还好,幸亏战士们个个身手都不弱,这点苦难大家还挺的住!只是这里,你在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吗?”
吕海朋摇头:“没有,这里什么也没有,老唐,这回我们有麻烦了!”唐玉飞大声道:“那也得等战士们上来了再说!”
两人站在高山之巅,等候战士们上来。大约半个小时后,云飞扬率前冲了上来,他一上来,便兴奋的大叫:“耶!终于上来了,终于战胜这可恶的天气了!”
在云飞扬之后,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陆续爬了上来。这样的情景,让莱茵茨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呀?如此恶劣的天气,竟然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不怪他们能够战无不胜了,就光凭这次登山之行,他们盟军就是十个精英战士也不及一个中国士兵。
吕海朋缓缓看着唐玉飞:“老唐,你在此整顿部队,我立即带着战士们下山,在敌人的大部队没有到达之前,我们就击溃拦截我们的部队。”
唐玉飞摇头:“不行,这次得我们哥俩一起去了,你一个人我担心应付不来,这里有周扬一个人就足够了!海朋,前头,我担心的是前头啊!”
吕海朋笑笑,没有说话。有唐玉飞在这里,他便懒得说话,反正唐玉飞是一军之主,他乐的清闲。唐玉飞大声命令:“周扬,你在这里整军,云飞扬,带着你的特种部队,立刻跟我们下山!”顿了顿,唐玉飞看着周扬又道:“周扬,你整顿完一个大队,立刻让一个大队下山,片刻也不要耽搁,莱茵茨将军行动不便,他就交给你了!”
周扬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逐点头:“放心,我一定会把部队带好!你们保重!”
吕海朋什么话也没有说,身子有如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转瞬间,在莱茵茨那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云飞扬等人效仿吕海朋的样子,纷纷向着山下飞去,他们的武功不及吕海朋,故而他们有时如一只大鸟般飞翔;有时又双脚点地,一触疾走,绝不拖泥带水。故而他们每一个人滑翔的速度都是快到了极点。
唐玉飞是最后一个冲下了山顶。他和吕海朋一样,也是身子高高跃起,然后一个盘旋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如一阵风儿般,片刻也没有停歇,吕海朋在下山之后,便一路狂奔,在一连冲出二十多里后,他方才停了下来。这倒不是他没有力气了,而是前面有人在拦路。
前方的路上,共有数十人拦住去路,为首的,赫然是曾经与吕海朋交过手的大头人和翅膀人,在他们俩的身后,是清一色的银衣人战士,不过,吕海朋注意到:这群银衣人战士之中有两个乌衣战士,曾经与他们交过手的吕海朋深知,面前的这群人个个都不是易于之辈,这么多人拦住自己的去路,看来今天势必有一场血战。
猛然长啸一声,吕海朋的长枪闪电般的刺向那个曾经被他击败、几乎致死的大头怪物。
大头怪物等俱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吕海朋会来的如此之快;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吕海朋竟然不管不顾,一上来就向他们发起攻击,单凭这份胆识,这份勇气,就令人佩服。
大头怪物身子向后一撤,本能的退了一步。他曾经败在吕海朋的手下,所以见到吕海朋主动向自己发起攻击,心理因素促使他向后退了一步。
吕海朋要得就是大头人如此表现,如果大头人捍不畏死,那么他一定可以稍微羁绊一下自己,那吕海朋将会陷入被动。
但现在整个形势因为大头人心中的一道阴影而改变,在大头人后退的同时,吕海朋长枪电闪如雷鸣,猛然从肋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出,直接刺向翅膀人那薄若蝉翼的身子,同时,他的双足猛然电闪般踢出。
翅膀人会在空中飞翔,他的优势是他的轻功,他的劣势是他的功力没有大头人那般深厚。尽管他的功力不如大头人,但也相当可观。但他和大头人一样,在面对吕海朋时,心里有一道阴影,认为大头人已经败在吕海朋的手上,自己的功力一定不敌吕海朋。其实,就算翅膀人的功力不敌吕海朋,也没有多少差距,但先入为主的观念却是害了他们。
翅膀人微微“咦?”了一声,手中的狼牙棒轻轻向吕海朋一挡,身子便开始飞速的后退。
几乎同时,吕海朋的双足却准确无误的踢中了最近的一个银衣人战士。这个战士不料已方两大高手竟然无法挡的吕海朋片刻,促不提防下,被吕海朋双足踢中。只是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个银衣人战士的身子已然向着远方飞去。
“谁在欺侮我的兄弟?”有如平地响起的一声巨雷,震得人耳膜都在生疼。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像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
大头人心中暗叫:“怎么对方的人一个比一个恐怖,一个吕海朋已经让他们手忙脚乱了,现在又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个大傻个,声势更是骇人!”
唐玉飞人未至,声音先到。他见到吕海朋一人对付对方这么多人,而且对方那两个身材怪异的人一看就知道身手了得,他焉能不急。一声大吼后,他背上的大刀已经到了手中,想也不想,人已是高高跃起,一刀劈向翅膀怪物。
翅膀人见到唐玉飞这一刀如此声势,情知一旦闪开,唐玉飞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在等着他。一咬牙,他擎起手中的狼牙棒,一个“举火烧天”式,迎向唐玉飞那有如泰山压顶般的大刀。
“轰!”一声巨响,翅膀人满脸的惊讶神色,身子一连向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脚跟。方才两人这一式硬碰硬的较量,却是翅膀人吃了大亏。
唐玉飞心中却是暗呼侥幸:翅膀人吃亏在刚刚和吕海朋交手,又在仓促之中迎接自己蓄力已久的一刀,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