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一阵响声从腹腔内传出来。
凌飞儿不由自由的用手捂住肚子,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
洗浴后,又被带回了初到的地方,看的出,女魔头为了这个房间花费了不少心思,屋内如此考究,哪怕一个小小的窗棱花,也会那般精致,屋内配备又如此齐全,生活起居用品一一俱全。
这里将是自己一段时间内居住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个期限要多久,而自己是否还能活多久。
柔软的地毯一角,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巧的粉红色手机。
凌飞儿忙走过去,弯腰拾起。
“是了,自己是在打电话中被那束奇怪的光牵扯进这个地方,手机也被顺便带了进来。”凌飞儿左右巡视,只是不见了那个手镯的影子。
是被留在人间了吗?可自己明明是被那手镯之光带来的呢。
顾不上多想,因为想了也是白想。凌飞儿急忙打开手机,如果能打通电话就好了。
“啪啪”快速按下熟悉的数字,呼出号码,结果却是一遍遍的呼叫失败。。
“完了.。”叹一口,刚刚升起的惊喜瞬间破灭,怎么会没信号呢?这到底是哪里?这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咕噜噜”的声音抗议的更浓了,连着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而今早也是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带到了这里,不饿才怪。
光是洗沐浴,就进行了有一个小时之久,女魔说了,要去除俗世间一切俗恶的气息,故基本可以确定这里不是人间,再加上手机连个信号都没有,那到底会是哪里呢?
手机上,14:10这个数字在那里无息的跳跃着,汇报着每一分流逝的时间,可爱而又亲切的数字啊,在这里,只有它最是熟悉了。
推开门,凌飞儿手扶雕栏而眺。
蓝的天,白的云;满目的翠绿,郁郁葱葱,不知名的花儿毫不吝啬的怒放着自己的生命;低首,水流中,雾气缭绕,模模糊糊中,可见水面漂浮着不知名的水草,鱼儿戏于其间。
看不出什么季节,但气候却是如此温和,风吹过的气息中,夹杂着一股让人舒适的气流。
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天,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地方,凌飞儿陶醉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嗅了嗅这万般舒适万种风情。
一条细长的白玉桥连在房屋与草地间,凌飞儿信步踏上小桥,走上草地。
裙裾长长的后摆拖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挽起的云鬟下一张美人脸,想想自己的样子,也算是美人一枚了。
向来干脆利落的凌飞儿,貌似步伐大了些,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裾的一角,险些跌倒。她狠狠的扯动了下裙子的下摆,这劳什子,太碍事了,大步都不敢挪动,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自己扯到自己,摔个狗啃地。
莫不成,古代淑女都是这般练出来的?
同时,无意识的瞅了瞅四周,看有没有人看见自己这副囧样子,脑袋瓜转过一圈后,不禁微微嘲笑了下自己,这里,这个时候,若有人出现,真的会是一个惊喜。
站在紫檀色的雕花门下,凌飞儿望着远处,这座宫殿的外围,仍旧是被水包围,洋洋洒洒五千多平米,这偌大的面积,看不出这群建筑物的地基在哪里,就像是浮在水面之上。
水域的尽头,是一片偌大的空地,与远处的山相接。地面一片绿油油,依稀有个人影在哪里忙碌,佝偻的身躯。
凌飞儿惊喜,踏过那座宽敞的三连排白玉石拱形桥,走了过去。
这片地里种满了蔬菜和不知名的植物,这里住的真的是食人间烟火的主呢。
那佝偻的身影是哑叔。
“哑叔,您好。”凌飞儿连着几个高分贝的招呼,始终没有换来哑叔一句回声,他抬头看了安凌贝一眼,漠然,继续采摘着地中的蔬菜。
凌飞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起头,恭敬的立在那里,看着凌飞儿。
“哑叔,这是哪里?”问题照旧。
。
“哑叔,你是哪里人?”
。
“哑叔,你怎么到这里来?”
。
太多的疑问了,却仍旧是一句回复也不曾有,只见哑叔焦急的摇摇头,“呀呀”发出不成调的音符。
果真是又聋又哑。
一如预料中的结果,凌飞儿仍旧是失望极了,她摸了摸饥饿的肚子,那好,你总该能告诉我去哪里吃东西吧
凌飞儿拿过一把青菜,摸了摸肚子,指了指嘴巴,对着哑叔比划起来。
这回“看”懂了,老人脸面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迈动脚步,带着凌飞儿离开菜地。
回魔宫,顺着那道狭长的紫檀色走廊,一路走来。右转左入,径直进了一个红木色调的房舍内--四合院落的南部,玉人池沐浴的东邻。
房间很大,三张木质的圆餐桌摆放在屋子中,四件套茶几座椅摆放在房间的两侧,明式家具,红木质地。几道屏风弯弯转转,遮出另一派给人遐想的空间。
几道帷幔垂落在圆桌之间,淡紫颜色组成浪漫的隔断。
原来,吃饭的地方也可以这么美。
桌明几亮,令走近房间的人眼前一亮,心情不禁大好,隐隐约约,蔬菜清新的气味传来。
哑叔穿过桌椅,走近另一间屋子。这个屋子内锅碗瓢盆一一俱全,那锅比一般的锅子大五倍。当凌飞儿的目光在锅碗瓢盆上锁定,一个脑袋迎着她的目光抬了起来。
那人见凌飞儿突然立在眼前,如同见了瘟神般,“蹭”的站了起来,右手抬起,指向凌飞儿:“你…。”
一丝惊慌掠过他的眼睛,他低下头,手遮在额头上,快速走向凌飞儿。一袭黑衣随着他快速的奔走而舞动,一股难闻的酸臭气息随之扑面而来,凌飞儿不由自己的捂住了鼻子,不明所以般望着眼前疾走的这名男子,一时愣在那里。
该男子从凌飞儿身边极速闪过,眨眼功夫,已到了外间厅堂中间,然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雕塑般的立在那里。
凌飞儿调转身体,望着外间那个雕塑般的男子,这男人,好生奇怪,刚刚那阵势,明明是在落荒而逃。
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来。
只是。凌飞儿暗自感叹脑袋瓜儿越来越不好使了。
这一天中,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太多了。
却见那男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黑色的裙裾随之飘动,动作有些滑稽。他的脸孔直面着凌飞儿,一双眼睛直盯着凌飞儿的眼睛,唇上沿,一副八字胡夸张的向上翘起。
只见他双肩耸动,此起彼落般,一步一得瑟般走向凌飞儿面前,一双小眼睛由睁大变成了一道缝儿。
喜形于色,毫不遮掩。
“凌大警官。”他拍了拍凌飞儿的肩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您老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凌大警官”四个字一经呼出口,凌飞儿立刻明白了眼前者何人也。
“八胡子!”凌飞儿望着眼前男人脸上那副经典的八字胡不安分的上下跳动,八胡子三个字脱口而出。
是那黒衫古装一时迷惑了凌飞儿。
凌飞儿厌恶的伸手打掉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那种气味太难闻了,酸臭直冲鼻间,让人忍无可忍。
“哈哈,的来全然不费功夫。”凌飞儿一记反擒拿,将八胡子按到在地:“我让你得瑟。”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粉妆娇女子按到在地,且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哎。。哎。”八胡子龇着牙咧着嘴连声说道:“松开。。松开。疼。疼。。”
“八胡子,看你以后还能跑到哪里去!”凌飞儿恨恨的说道。
八胡子,此男子的绰号,盗墓高手,一生中,大案不断小案常犯,国家重点保护的墓穴遗址,他也能进去搅合几通。
他有三件“法宝”,一是“狼”一般的嗅觉,对墓穴地理位置有着敏锐的嗅觉与判断力;二是神一般的挖掘技巧,无论文物埋藏的有多隐蔽有多深,他一出马,立刻搞定;三就是那经典的八字胡了,可以上下自主耸动,囊括脸部全部表情。
江湖人因其不同寻常的本领,称之为“八胡子”,而真名,却少有人记得了。
两个月前的珊瑚古墓被盗,乃其所为。凌飞儿曾与其正面交过两次手,均被他从眼皮底下轻松溜掉,从此便销声匿迹,这给凌飞儿带来了不少烦恼。
原来,是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