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妖娆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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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节外生枝

劲爆的差不多了,该给禽兽消消火了,不然待会开房的娘子们如何承受的了。

潘浩看银子砸的差不多了,一个手势,命令所有娘子,撤!

火烛大亮,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咦!怎么回事!我等还没尽兴呢!”立刻有客人不满了。

“诸位诸位,听我一说,这热舞虽好,可看多了,对身体不好,现在,马上要请出我们的宜兰娘子,为大家高歌一曲,助助酒兴!”

大厅烛火当即又灭了下来,只留二楼之上一缕烛光。

宜兰款款而去,只见她梳着垂面髻,显出一种熟女的风范,头上插了一支荧光步摇,额前贴着荧光花钿,身着浅绿色捶地长裙,肩上绿纱附体,突显茕茕孑立,一看便让人垂怜。

宜兰怀抱琵琶,柔柔坐定,玉手轻轻一拨,顿时大厅之内,曲声飘扬,宛如一杯绿茶,让人静下心来。

“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触摸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你,喔,直到我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歌声悠扬,磁性细腻,好一个《我愿意》。

此刻,潘浩竟然双眼噙满泪水,痴情的望着宜兰,恨不能朝她狂奔去,大声的告诉她,我愿意为你,为你褪去身上的薄纱,一同回房去!

我再也不能当处男了!潘浩心底大声告诉自己。

张瑄也听的格外动情,面色陶醉,双眼湿润,似乎在思念某位红颜知己。

歌声把莺燕楼的诸多娘子也全部引来,个个花容惆怅,眼泪哗哗直流,听得恨不能立刻找个郎君嫁人。

莫道人无情,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厅众人早已从先前的热辣之中平息,取代的是心灵的洗礼。

这特么也太扯了,刚才还让人浴火焚烧,忽然一盆冰冷之水从头上浇下,苍天啊!这样会的感冒的啊!

一曲毕,全场哑然。

唐朝的男人果真是上的了欢床,也上的了庙堂,可以放浪形骸,马上又都变成风流雅士,个个装模作样的假装回味悠长,陶醉其中。

“妙妙妙!”一个白衣士子当即站了起来道:“宜兰娘子歌喉乃仙子也,直让人听了如临广寒宫,见嫦娥揽月,玉兔在怀!此曲更是美妙,虽无诗词工整,但娓娓道出一名女子的思君之坏,敢为心上之人付出全部的果敢!此曲一听,长安城内再无雅乐!”

“我有诗句颂雅!”另一个看上去刚中了进士的青袍年轻人也站了起来,又走了两步,停下道:“青楼有幸赏新曲,如若仙子下凡尘;只恨身在人世间,不能腾云临仙境!”

“好好,好诗!”

年轻人得意的作揖答谢,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嗨!我也有一比,叫冷艳沁人非寒冰,情怀思春是仙曲!”

“妙妙!”

靠,怎么晚会变成了赛诗会,主题错了!

潘浩当即打断这种不良风气,对几位士子道:“各位,今天是妖艳之夜,不是诗会,还是喝酒听曲吧!”

“哼!你懂什么,这叫风雅,休得骚扰!”

草!跑到青楼风雅,你当我潘浩不存在啊!

“各位公子如此费心为宜兰娘子赋诗,在下感恩戴德,不如也送各位两句吧!”潘浩愤恨道。

“噢,青楼龟奴也会赋诗,念来听听!哈哈!”士子取笑的。

“哼哼,我觉得各位如此用功,在青楼也不忘学习,真是色山有路贱为径,淫海无涯荡作舟!”

“好!”

潘浩吓了跳,全场那么多人,只有一人叫好!

潘浩顺着声音看去,却是那个着紫袍的老头!

靠,忘年交啊!

“哼!真是污秽不堪,有辱大雅,斯文扫地!”士子开始反击了。

“贱就是贱,何须掩饰,要是想赋诗,不如回家找你婆姨吟去,这里可是青楼!”潘浩也反击道。

“好!”

又是那个老头!

潘浩只好向这个忠实的老粉丝挥手致意,以示谢意。

“你、你真是……”士子憋死了。

“你是个流氓,你是个淫棍,你是个乌龟王八蛋!对不对,别不好意思说啊,我替你说!”潘浩体贴道。

潘浩又赶紧朝老头看去,示意他住嘴,不用喊好了,心里有就行了。

老头配合的点点头,但还是伸出了大拇指。

潘浩这才看见,那个道士和那个杀手均在他身后站着,十分的恭敬。

“京兆尹大人到!”

正此时,门外一阵喧嚣,有人大声报号。

顿时,门外立马冲进来许多带刀衙役,迅速把大厅包围了。

这时,众人簇拥下,进来一位着绯色官袍的官员,特点很明显,个子小,就像,崔灵缇一般。

“大胆刁民,本府听闻此处聚众演荒诞****之舞,这可是当今圣上下旨严禁的,是何人带头啊!”京兆尹大人厉声道。

众人目光齐聚到潘浩身上,意思是说,哥们该你出场了。

潘浩赶紧四处寻找陈金奎,期望斧头帮能够站出来给自己壮壮胆。

可惜,这厮早已不见踪影,真是不讲义气!

“府尹大人,在下是莺燕楼管事,大人说小楼聚众荒诞,在下实在冤枉了。”潘浩只好回答道。

“冤枉?本府岂能冤枉你,适才有人击鼓告状,说这莺燕楼内,有胡姬衣不敷体,大跳艳舞,极尽****,可有此事!”

不对吧,大半夜的,有特么谁吃多了,会跑到市政府告状,再说,此地是青楼聚集之地,不干这种事情,还真要吟诗作对啊!

“府尹大人,本楼今日推出妖艳之夜活动,就是让胡姬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绝无其他勾当!”潘浩解释道。

“哼!看来你是不招了,崔掌柜!”小个子喊了一声,金枝玉叶的崔掌柜立马跳了出来。

噢,明白了,早有准备了。

“大人,小的刚才路过此地,便听见里面有人嚎叫,这才纳闷进去看看,进去一看不得了,只见数十个半裸的胡姬在台上大跳艳舞,还有几个爬到这些铁柱之上,勾引众人,实在是不堪入目,小的略知大唐律例,才发觉此乃朝廷严禁之舞,所以才斗胆禀报大人,请大人还帝京一个清静!”崔掌柜滔滔不绝道,一听便知背了好几遍。

“听见没有,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不成!来人,给我抓起来!”小个子声情并茂下令道。

“且慢!”潘浩大叫一声。

“你想抗法吗?”

“非也,非也,在下不敢违抗大唐律,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还请大人赐教!”潘浩镇定道。

“有话快说!”

“何为聚众****?”

“这就是!”

小个子扫了众人一眼,吓得大伙赶紧把头低下,王天一更是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可俱在下了解,所谓****,至少要有男有女,抱在一起才是,要是聚众****的话,应该是一群男女,不穿衣服抱在一起才对,可眼前,大人,都是男人,当然可能也有玩的高兴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这,也就****吗?”

“你,你……”小个子无语了。

都说捉奸在床,这里既无奸,又无床,你捉个屁啊!

一直冷眼观看的紫袍老者,听了潘浩的解释,转头对道士悄声道:“呵呵,此子倒是与老夫很是相近!”

道士略一迟疑道:“堂老何意?”

“不学无术!更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描成白的,呵呵,阁老你说对吗?”老者很是慈善的解释道。

可道士已经面无人色,连连称道,吓的不轻。

“大人是不是想说,强词夺理?”潘浩继续道。

“就是!”小个子愤怒道。

“哎!大人,恕在下直言,若是大人今晚非要抓****之人的话,在下倒想出一个地方,定会让大人满载而归的!”潘浩建议道。

“何处?”小个子已经气糊涂了。

“当然是金枝玉叶阁,大人,这金枝玉叶乃是长安第一青楼,每日留宿的客人多大上百,大人想,这一人抱一个娘子,在那么小的地方云雨,足够聚众****的了!”潘浩正色道。

“你、你,真是气煞本府,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小个子已经崩溃,歇斯底里道。

衙役立即将潘浩团团围住,准备动手。

潘浩此时很冷静,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依仗卢家的关系,估计关上几天就会完事,只是,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崔府尹,好大官威啊!”

这时,一声低沉而又充满威慑的声音传来。

众人一下子全部看了过去。

“李、李阁老!!”

小个子吓得下巴要着地了,战战兢兢的就要倒下。

李林甫!

吗噶的,这厮是权相李林甫!

潘浩也很吃惊,不过更加吃惊的是,众人一听是李林甫在这,竟然不顾一切的夺门而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两位李公子也不知去向。

好大的气场!只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竟然把一群禽兽吓的鸡飞狗跳,彻底消失。

大厅空空如也,就剩下几位了。

“阁老也在!”小个子畏畏缩缩道。

李林甫已经走到他面前,和颜悦色道:“崔府尹,崔驸马,你确是奉公职守的楷模啊,此刻已是夜里,还亲自带队维护长安安宁,劳苦功高啊,明日上朝,老夫定会向圣上为你请功的。”

“不不不,阁老严重了,这是下官的本职,不值封赏的。”崔府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好像不是请功,而是要谋杀他似得。

“崔府尹过谦了,不过”李林甫顿了一声才道:“秉公执法不错,但小民的诉说有时还是要斟酌斟酌的,崔府尹觉得老夫说的对吗?“

“对对对,阁老真是一言中的,下官折服!这个,这个……”

崔府尹竟然忘了咱叫啥了。

“在下潘浩。“潘浩提醒道。

“对对对,这个潘管事说的俱是实情,是下官草率,幸得阁老提醒,才免犯错啊!“

靠,至于吗,你是驸马,皇帝的女婿,他是相国,皇帝的跑腿,不至于如此猥琐吧。潘浩有些不齿。

“此子所说,乃是正理,青楼之地,烟火场所,男欢女爱也是正常,今日莺燕楼的妖艳之夜,老夫也始终在看,确无什么****之风,崔府尹觉得老夫这个证人,可以吗?“李林甫始终微笑,一副好心肠的模样。

“不敢不敢,折煞下官了,下官这就撤去,以免叨扰阁老雅兴!“

崔府尹也不等李林甫同意了,扭头便带人跑的无影无踪。

李林甫这才注意起潘浩来,一张充满爱心的脸让潘浩觉得很温暖。

“潘浩!“

“正是!“

“呵呵,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老夫自叹不如啊!“

“不敢不敢,天下无人不知相国大人威名,在下怎可想比,适才相国一现身,众人皆是立马敬而远之,在下佩服!“潘浩表扬道。

“大胆!“

鹰钩鼻吼了一声。

“唉,吉中丞,何必动怒呢!“李林甫温和的纠正道。

“是!“

鹰钩鼻立马闭嘴。

“这些新奇之物,都是你小子想出来的?“李林甫饶有兴趣道。

“这个,算是吧!“

“嗯,少年得志,又满怀谦逊,孺子可教也!“

什么意思?看上我了,切!

“如今,莺燕楼已是人去楼空,想必生意大为不利吧。“

“这个,自然是的,今天算是赔到家了。“潘浩懊恼道。

“呵呵,此事因老夫而起,老夫自当担承,阿忠!“

李林甫轻唤一声,一个老奴立即到了面前,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潘浩。

“慢!“

道士开口了。

“堂老,这种小事,岂能让堂老破费,下官出便是了。“

道士赶紧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出来,递给潘浩。

“呵呵,左相真是客气了!“

李林甫虽然谦让,却没有再让老奴拿钱,演戏很是精湛,一定是老戏骨了。

“小子,这位方士,乃是当朝左相陈阁老,这位,便是威名远播的御史中丞吉温吉大人!“

李林甫竟热情的给潘浩这个龟奴介绍起来,都是大官啊!

潘浩糊涂了,至于吗,于是给钱,又是拉关系的,大善人啊!

“小子,还不快安排九天翱翔,让老夫和两位尽情一场!“

靠!还没忘找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