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根本不必如此费心的,想要我去做什么,大可不用如此拐弯抹角的方式。反正我依然会帮你,帮到……我对你死心为止。
夜里下了很大的雨,风雨交加的,吹得窗外的芭蕉树在风雨中疯狂摇摆,她关了房门,趴在床边呆了一夜。
有些人的心就像石头,暖的再久也软不下去,冷硬冷硬的。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还喜欢给人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就好像拴在驴头前面的胡萝卜,引诱着你使劲的往前跑,却无论如何都吃不到。
真是坏心眼。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继续吧早点让我死心也好。
第二天山楂进来的时候发现候素素不在床上,地上好大的一滩水,她家的主子窝在窗前的榻上,浑身都湿透了,正埋着头以一种看上去就极为难受的姿势趴着,像是睡着了。
“哎呀娘娘,怎么能在这睡呢!”小丫头吓的半死,丢了水盆就冲过来扶她,哪知刚一碰到人,候素素就向后一仰,直接倒在了她怀里,浑身烫的像火炭一样,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自然有是一通人仰马翻,太医院被搅了个底朝天,连太后都被折腾过来了。
候素素满脸晕红的躺在床上,山楂看着一脸阴沉的云天澈自然也不敢说出昨天晚上她在床边淋了一晚上雨的事情。
但是瞒是瞒不住的,皇后病重,风寒入体,无论怎么追究,一屋子的奴才是逃不了一个服侍不力的罪名,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太后坐在一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责难的眼神已经在云天澈身上光顾了好几次。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把脉的太医被他身上释放出的冰寒之气刺激的几乎要颤抖。
“到底怎样!”
“回……回皇上的话,娘娘风寒入体,依然侵到心肺,恐怕一时难以痊愈。”斟酌了好几遍,太医掂量着决定还是说实话,这个时候已经不能随便宽慰人了。
皇后娘娘的身子本来就娇弱,又一向疏于调养,如今看来,还有些忧思过度,综合在一起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病来势汹汹,实在不妙。
云天澈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五内俱焚来形容,好好的一个人,昨天他来的时候,她还跟他赌气,当时脸色不怎么好,他也没太在意,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应该宣太医过来看。
他这边懊恼自然不提,太后却有些按捺不住,厉声道:“好好的一个人,平日见着也没什么大事,怎么会一下子就病重难愈,太医院平日的平安脉都白请了吗?”
太医苦着脸跪了一地不敢说话,平日请脉十次倒有八次找不到人,找到了也是被浑不在意的打发走,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硬拽着皇后娘娘的手诊脉……
云天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道:“朕不管太医院用什么法子,用多少药材,朕要她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