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大抵是，娘娘都病成那样了，皇上你还欺负她。
当然小丫头绝对没那个狗胆直接说出口，可目光透露出来的信息是赤裸裸的，云天澈被她看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又怕等候素素醒过来，这丫头再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好容易她这两天肯理自己，不再是一副无视的样子。
“最近皇后病中，你们伺候得力，等过些日子，皇后大安，朕重重有赏！”他正色的看着小丫头，挥了挥手：“东西放下出去吧。”
山楂大汗，只得应了声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其实这几天哪里用得着他们插手，皇上早把能包揽的都包揽了……
走到门外，山楂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忍不住抿嘴一笑，才提着裙子匆匆跑了。
下午的时候，来请安的宫妃便结着伴过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瞎子都看得出打的什么主意。候素素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让云天澈去打发，但回头想想又觉得很不甘心，便叫过山楂来，悄悄的在耳朵边吩咐了几句。
山楂笑的眉眼弯弯，不时的点着头，然后便飞快的跑出去了。
日子过的很快，几乎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冬天就迅速的到了，在她病的时候，听说额日和跑回马南去了。
这多少让候素素有些放心。
放心之余也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虽然不常出宫，正经也就和那人见了几面而已，感觉却有些不大一样，他这一走，自己想做坏事的时候连找个同盟共犯机会都没了，下一次遇见变卖财产的事情该找谁去做。
所幸她没担心多久，过了年，春天刚刚冒头，额日和便像南飞的大雁一样飞回来了，。云天澈很是高兴，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听说都是额日和带来的所谓草原上的盛产。她自然对那种烈酒奶酪之类的不感兴趣。
可两人仍旧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不过看样子，云天澈和他这两个坏包似乎已经就某一项同盟达成了共识，西门泽最近显然也有点焦头烂额，但是候素素这边也不见得轻松到哪里去。
殿试在即，西门家那边旁敲侧击的问过好几次皇上的意思，也偷偷摸摸的递过几次单子，候素素扫了一遍，大多都是跟西门家有关的人。
显然西门泽听说最近候素素和云天澈的关系越发的亲近，于是信里颐指气使的态度就越发张扬，本来装的谦和的为臣为父的姿态一扫而空。
这是从前落下的病根，一时半会怕是改不好，候素素心里好笑，把信撂到一边也懒得搭理，反正取谁不取谁云天澈心里怕是早就有了主意。
若是这老家伙太看不开，只怕在他那里更讨不了什么好。却就不是她能管的范围了。
单子上的这些世家子弟什么尿性她是知道的，前一阵子乔装出宫，虽然也没有专门去打探什么，但听到耳朵里的风言风语还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