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这样做，以你为代价，换回什么的事情，不会再有，素素……别再试探朕，我们好好的在一起，相信朕，很难吗？”
她慢慢的环住他的背，轻轻的拍着，安抚那剧烈的起伏，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太绝望了，绝望的恨不得用自己做饵，换你不被牵制，不被束缚，能够展颜而已。
“你怎么可以算计的这么狠，比朕都狠……”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和你无关，连朕也是。
这个样子的你，朕一点都不喜欢。
四月殿试，天气还有些凉，春天却是已经到了，侯素素看着窗外的一枝桃花，已经打了无数粉红色的小花苞。又是一年春来到，心里竟然完全高兴不起来。
在此之前，她还是找了时间去看了下百里砂，果然如她所料，那人压根就没有甩西门家过去请的人，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破破烂烂的棉衣，缩头缩脑的窝在那卖画。
侯素素对这个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少年不由得摇摇头，前面的路她都给他铺好了，结果他放着高床软枕的日子不过，宁可在这冰天雪地里袖着手抽着鼻头冻的脸都两团红。
不过早知如此了不是吗？
正冻的心脏都缩成一团的人，冷不丁的看见面前的桌子上被人丢了一小块碎银，百里砂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一抬头，看见侯素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立刻就蹦了起来，要不是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条桌子，他看着就想扑到她身上的样子。
“侯大哥，你怎么来了，这种冰天雪地的时候，你这种富贵公子不是应该在家里抱着丫鬟烤暖炉吗？”他绕过桌子，欢声叫起来，冲侯素素眨巴眨巴眼，摆出一副猥琐的神情。
可惜不应景的很，侯素素还没来及说话，便听见一声古怪的声音，极为婉转的响了好长一段……
百里砂本来就被冻得通红的小脸，于是一下子变的更红。
侯素素看着他难为情却还是要装作无所谓的表情，好气又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画卖不出去了吗？”
“冻的手抖，写画都不尽如人意……”他苦笑着摇摇头。“侯大哥拿银子砸我，莫非是看上哪张？”
侯素素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都觉得不好，难道我是瞎子，这不过是预订，记着，你可欠着我一幅画，等春天到了，再画来送我。”
百里砂也不推辞，笑嘻嘻的收了，然后转身过去收摊，一边手忙脚乱的一边道：“这回可有钱请侯大哥吃一顿好的。”
侯素素站在他身后见他把字画都收拾整齐放在一只布袋子里卷好，疑惑道：“你这次怎么不光收招牌了？”
百里砂回头，利落的把招牌和布袋往肩上一扛，道：“今时不同往日，滴水成冰的天气，画一幅要折腾许久，好容易攒下了这些，不好归不好，也不能扔了……”
侯素素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来了些怒气，哼道：“竟不知你还是个识时务的俊杰，若真如此，又何必落到这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