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澈只看了一眼,便道:“撤下去吧。”
惠妃显然不太明白,小脸发白的看着云天澈,云天澈淡淡的看着她,道:“朕有些乏了,歇了吧。”合卺酒终究是没有喝下去的,惠妃心里失望,但也懂得看人眼色,忙叫人都下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云天澈就上朝去了,按照惯例,承宠的妃子是应该去给皇后请安的。但是侯素素一大早就因为孕吐的关系,派人来惠妃宫里免了。
所以惠妃收拾好了以后就直接去了寿安宫。
晚上云天澈压根都没有碰她的事情自然是不好意思提起的,但是心里的委屈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在自己姑母面前哭诉了一番。
太后听完,沉吟了半晌,冷笑道:“选了你来,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不想也是个尽想着耍小心机玩小聪明的蠢材。哀家跟你说过的话,你心里有了,寻常提防着也就是了,一进宫就沉不住气想要争宠,想必昨夜,皇上连碰都没有碰过你吧。”
费尽心思想要隐藏的秘密就这样被直接揭了个明白,惠妃一时连哭都忘了,半张着嘴惊诧的看着太后。
太后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你是怎么登上惠妃的位置的,要不是家族的力量,你连宫门都不要想迈进来。不知道谨小慎微,反而去刺探皇上的行踪和对皇后的感情,还拿出合卺酒来了?合卺酒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嫔妃和皇上喝得的?连自己怎样招人厌烦都不知道,竟然还敢来哀家这里哭!”
惠妃被太后训的头都抬不起来,但是心里仍然委屈,没进宫的时候,父亲就说过姑母在宫里贵为太后,自己进来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喜爱,家族固然是靠山,但是她也并非姑母说的这般一无是处啊,无论是凭相貌凭人才,她自认没有哪里比得别人差。
自家的姐姐妹妹自然不用多说,就是和别的世家姐妹相比,也是上等的人才,若不是一直为了进宫,如今家里的门槛怕不要被提亲的人踩破,哪里会受到这样的委屈。
其实,从她第一眼见到皇上开始,她便喜欢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惜他却有了皇后,据说帝后感情还相当深厚。
不过她一向不相信外面这些传言,心里想着,皇后被宠,无非仗着西门相爷的势力,可自家也不见得就比谁差。何况论起来,他们还算表兄妹,小时候,她进宫时,还与他在一处玩过。
只是如今长大了,他许是一时记不起自己,所以才这般无情罢了。
“你不要以为皇上能记着以前年幼时候的情分,你那时才跟着你父亲来给哀家请过几次安,又见过皇上几面?”太后一眼就看出惠妃心中所想,不客气的一指头戳穿。
“你要是这模样蠢下去,只会在宫里过的凄惨,也就辜负了哀家和你父亲的一番心意。”
惠妃擦擦眼泪,道:“臣妾今天早上想去给皇后请安,可皇后却早早的打发了人来说不用去了。侄女自问没怎么得罪皇后,不知皇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