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有些不乐,想着额日和这两面三刀的东西,同样的情报卖两家,幸好她没拿着手里的东西兴风作浪,否则还不要让云天澈知道?但是想归想,再一想他这次歪打正着的倒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心里便又舒服了些。
云天澈看她这幅表情,以为她是不信,不由的也笑道:“他刚说是从楼子里得来的话时,连朕也不信,总想着李维绝对没那样大的胆子,平时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站在朝堂里就是老好人一个,从来也不乱钻阵营,比起李家其余人来看,真是最没出息的一个。”
“谁承想,这次竟是朕看走了眼。”那天额日和吃了两杯酒和他下了两把臭棋告辞出去,云天澈本来没把这当回事,批了两本折子,这事却怎么也抵抗不住的使劲往脑子里钻。遂停了笔,命常宝着人私下里打听打听,又吩咐不许露了行迹。
本来事情交代下去连他自己都忘了的,谁想到没过几日常宝就带着一脸凝重的来说了,果然是有这么一回事,打听到的实处还比说的更加厉害。他便留了心,当下倒是也没发难,只叫人继续盯着。
然后便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紧跟着李家的竟然还有另外一家,虽然看上去似乎也是江湖上的朋友,几次见动手以后便觉得有些不简单,这一回出现的人里,显然不是什么野路子出来的。
似乎还受到过相当严格的训练。
小打小闹的倒是坏了好几次生意,损失看上去不大不小却也足够让人心疼的了。
云天澈接到线报的时候也只觉得有趣,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必要这时候出手来抢夺几分利益,便压在一边,只等着两边过招好瞧瞧热闹。
侯素素听的有趣,忍不住插口问道:“皇上刚说出现了另一拨贼人?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江湖人士。却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云天澈笑道:“但凡受过一些训练的,自然能够瞧的出路子,江湖人士各有师门传承,组在一起花样便不同,总不是大家都是一样的根基师承,难道有祖师爷专门传授做贼不成?总是一些乌合之众铤而走险不做正事罢了。”
侯素素撇撇嘴,对他这番话颇有些不以为然,却也没多说什么便接着问,“那后来怎样?”
云天澈有些犹豫,但终归是兴奋大过了这些,便笑道:“你猜猜,那后来劫道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侯素素愕然的看了他一眼,道:“皇上这话问的蹊跷,臣妾到什么地方猜的上来,最近一段时间,臣妾不要说出宫瞧热闹,就是出个大殿的门都有些艰难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便有些惊疑,前面的事情毕竟做的有些心虚,背着他跟府里传了消息,如今听见他这样问,只觉得句句话里都含着深意,忍不住便有些心跳。
云天澈切是没发现她的异样,笑着偏过身子去轻轻的抚了几下她的肚子,抚慰似的,道:“等你生了孩子,朕这边闲事了了,带你好好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