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哭着,道:“如今都成了这样,连贤妃最近都冷着臣妾,臣妾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太后哼了一声,道:“贤妃不过是你的助力,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眼皮子窄,不看长远,皇上宠她两天,便忘了自己姓什么,她倒是忘性大,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了。竟然还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呢!”
惠妃惊诧的看着太后,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道:“那天皇上皇后来给娘娘请安,娘娘当众给了贤妃娘娘没脸,难道为的就是这个事情?”
太后微微的笑笑,道:“做人不能忘本,她如今能坐上贤妃的位置,当初依靠的是谁?才没占着高枝几天,马上就忘了梯子的功劳,也不想想自己的根基,若是没人扶着托着,她有几分能耐能站的稳当!”
“哀家当初能扶着她凌云直上,自然也有本事拉她直追堕泥沼,后宫妃嫔这么多,如今皇后的心思都在皇上身上,执掌六宫的人,还是哀家,哀家动不了皇后,动不了皇帝心尖子上的齐妃,难道还动不了她这个梳头婢?”
惠妃迟疑道:“莫非姑母还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帮我们?”
太后笑道:“贤妃就像是一只风筝,无论她飞去了哪里,根都在哀家这里,那根线被哀家掌着呢,她要是挣断了自己的根,以后便更加无依无靠,本来有个孩子,还被皇后弄掉,除了哀家,她还能靠着谁,还能服气谁?”
惠妃这才露出几分笑脸来,道:“果真娘娘运筹帷幄,臣妾以后还得娘娘多加提点呢!”
太后回过头来,带着几分爱怜之色,道:“你与本宫同根同祖,血脉相连,哀家不提点你,又能去提点谁呢?只是当初哀家晚了一步,若是你早于西门素素进宫,现在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人,便只有你,你也不必受到如此多的波折了……我可怜的儿!”
侯素素坐在床上听着山楂禀报说惠妃什么时候进的寿安宫,又什么时辰出去的,笑了笑,歪着头道:“继续盯着吧。贤妃最近安宁的很,想必这姑侄两个是沉不住气了。皇上果然是一贴良药……”
山楂听不明白,也聪明的不去多问,只是出主意道:“娘娘这样盯着还不如安插个人到寿安宫去,这样太后娘娘和惠妃娘娘说的什么,咱们不也能知道了吗?再不济,在惠妃宫里安插一个也好啊。”
侯素素看了她一眼,笑道:“全天下就你聪明,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寿安宫那边去了,简直就是老虎嘴上拔毛,你有几个胆子?”
山楂与她平时嬉闹惯了,现在看她脸上的表情也没带着斥责的意思,便大了胆子笑道:“奴婢的胆子可不大,但是跟着主子,为了主子好,也不得不胆大起来。”
侯素素只是笑,摇头道:“你真当太后是后宫中的一件摆设由着我们胡闹不成,好歹她也是浸淫后宫数十年的人,吃的饭都比咱们吃的盐多,她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咱们听说过的都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