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眉梢眼角的媚气，也绝非寻常人便能有的……
更不用说他几乎挑明了说出来的，新的名号——花寥。
这样烟视媚行的名字用在男子身上，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东方擎的声音冷冽如金铁交鸣，道：“若是有人逼迫你……”他的话没有说完，对面的人已经浅笑着摇头，道：“从来都没有人逼迫我，有东方大哥这样的后盾在，也不可能有人能够逼迫的了我，一切都是我自愿而已。”
他有些虚弱的笑笑，其实当初，不是没想过借助面前这个人的力量，和她一起双宿双飞，只是已经来不及，他根本没有力量求救，她也根本等不及。所以，才会有如今的情形，一切，也只能说，造化弄人。
“人……若是你开口，也没什么不能借……”老头迟疑的开了口。
“只是我想知道，怎么你到今天才愿意开这个口？”
花寥愣了愣，苦笑一声：“因为在此之前，想的无非是得过且过，可现在不行了。”
“为何？”老头目光炯炯，看样子是绝不想放过他。
花寥摇摇头，道：“因为在此之前，好与不好，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了，可现在我想活的好一点，若非如此，今天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东方擎点点头，道：“你终于送信过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想通了，这些年，你不说在哪里，我便也不去寻你，但是你终究上了门，我便想问个究竟，你也知道，东方家的刺客不是谁都能借的走的，所以别怪老夫多嘴想要一探究竟，如果实在不能说，我也不逼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是花寥也明白，虽然他开了口，就肯定能得到帮助，但这不意味着全部都是无偿的，可以任意挥霍的，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大哥，他自然是能做主一部分，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带累他背些负担。
那他也是不愿意的。
“那年上京，我遇见了一个人……”他缓缓的笑笑，最终还是开了口，自从决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要把一切和盘托出。
“当时的我，别人许是不清楚，但是东方大哥想必是知道的，性子……”他揉揉鼻子，有些窘迫似的难堪：“可远不如现在。”
东方擎点点头，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微笑，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显然想到了某些极为久远的故事。
“那年我骗大哥说要进京赴试，大哥赠我十两黄金，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为官的想法，只是想要逍遥自在的出去游历罢了，如果当年我应大哥所邀，留在江南，也许就没有以后的这许多事……”他轻轻的喟叹一声，笑了出来。
那一路上，他的确顺心如意，一切都很好，结交的朋友，想要看到的风土，无不让他满意，他本事狂生一个，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性子，又没什么可以拘束的了他，身无旁物，本来只是不满科考舞弊，准备进场稍微捣捣乱便翩然远去。
不想，却遇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