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如此,你才慢慢的从我身边离去的吧。
终于等到天天盼着的人传来的消息。侯素素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啪嗒一声落在了原处,纸上写着很简单的四个字——万事如意。
初初看时不过是一句吉祥话,但只有侯素素知道这里面牵扯着的东西,自那次从寿安宫回来以后,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带着承安隔三差五的去跟太后请安,顺便让承安在那边玩一阵。
云天澈很多事情都没替她多想,但总有一句话是对的,无论如何,承安都是太后的孙儿。如果她硬是扣着孩子不让她见,只怕反而会招来更大的反弹,不如顺着她的心思,让她多见两面,只要扣住底线不放松,便没有多大的事情。
在这忙忙碌碌的时间里,她也曾偷偷乔装出宫了一次,一个人。去见了绣被楼的老板。
花寥再见她的时候,神色和之前几次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仍然敏锐的发现了他紧绷的精神和不自觉握起来的手,那样努力的克制自己,连手指关节都握的发白了都不自觉。更不用说眼睛里射出来那样异样的光彩。
但是侯素素仍然硬着头皮将自己所求之事说了出来。他考虑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便让手下人客客气气的送她从后门走出去了。
坐在回宫的车上的时候,侯素素有片刻的愧疚,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盼望的那个人,却仍然用这个皮囊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你真无耻!但是唾弃过自己以后却也不舍得再放弃这样大好的资源。
花寥是什么人,虽然看上去受尽压迫很不起眼,可后来她经过暗地里的仔细盘问,却知道他在那样的地方确实没吃了什么亏,而且就算是软禁,他所得到的环境,也实在是太过好了一些。
除了名头上被泼了一头的脏水以外,真正肉体上却并没有遭到什么侮辱。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的话未免过于小人,像他那样的男子,对于精神上受到侮辱,远比杀了他要眼中的多。
但是对于侯素素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活着,便是世间最可贵的事情,为了活着,卑躬屈膝,奴颜卑骨也没有什么错。
骨气什么的,那是活着的人才有的权利,死了,谁还管什么身后哀荣。
她知道他一定能够办到这个说起来好像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样的信心,能在西门泽眼皮子底下还活的这样好,能够在这样的地位还一手创建自己的情报体系,并且连额日和那样的人都受他的吸引。
答应了她以后,他便没了消息,每天侯素素都等的如坐针毡,她知道他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只是想不到他这样一个孑然一身的人还能去什么地方搬救兵,听说娄家也没什么出色的人才了,他认识什么别的人,她又全然不知。
旁敲侧击的问起山楂,得到的也不过是茫然的摇头。
弄到最后侯素素也没脾气了,对于这样一个全不知根底的人,西门素素这傻妞竟然就能爱的痴心一片乃至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