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以后常喜就在揽月宫伺候?怎么忽然又要换你过来?”侯素素问道,常喜也抬起头来,眼神里闪烁的同样是惊讶的光彩。
常宝臭着一张脸,理由他清楚,可惜不能让面前这个女人知道,但是皇上这一回也真是太过儿戏了。他心里一百个不满意,可也敌不过一个圣旨。
常喜的身手不如他,揽月宫的人也不可能比勤政殿那边更多,侍卫也不能守在后宫里,这样一想的话,确实是皇后娘娘有些危险,毕竟那个神秘人物是从寿安宫出来的,那也就是说,能够在后宫中任意纵横。
可就算那样也不能把他从身边调开啊……
“奴才不知道,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常宝硬邦邦的说了一句,低下头板着一张脸,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侯素素也理解他,身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和被调到后宫里当大总管,那是截然不同的高度,一下子不知道被撸低了多少,也难怪常宝一脸便秘的神色。但是回头看着常喜,也不见他高兴多少,与其说是喜,不如说惊疑多一些。
侯素素用惯了常喜,虽说到底不如山楂亲近,却也比常宝要亲近的多,一时不想让他走,但也犯难,第一这件事毕竟是云天澈的意思,第二,不管怎么说,对于常喜,是个凌云直上的好事,她总不能为了自己,就去断了人家的前程。
所以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闭上嘴。
常喜看了常宝好几眼,常宝一直都是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恍然不闻的样子,常喜无法,只好跟侯素素磕头道:“奴才辞别娘娘。”
侯素素勉强的笑笑,道:“你如今去了那边,要越发用心才是。不过你本来就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宫也不必太过担心。”
常喜走了以后,常宝就在他原来住着的屋子安顿下来,侯素素想着这毕竟算是委屈了他,便叫山楂递话去,让他不当差的时候不必住在揽月宫中。
常宝却二话不说便拒绝了,态度相当坚决,坚决的让侯素素都觉得有些奇怪了。而且此后每次去寿安宫,他必然是要跟着一起的,虽然从没说什么,但是侯素素却发现,每当要去那边的时候,他都会格外的小心,平时板着脸的不爽神情也会一下子变成警惕紧张起来,就连眼神似乎都比平常要亮的多。
这让她不得不多想,云天澈究竟换了他和常喜,所为何事,但每次问的时候,常宝不是不回答就是脸色更加难看,她拿他也没什么办法,这人是皇帝的心腹,打骂不得,平时又精于值守,她一丝错处也挑不出来,想寻个由头打发走都不可能。
所以更加奇怪,既然不喜欢这个差事,每天都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为什么当初竟然不拒绝,来这里也没什么消极怠工的态度?
这许多日,云天澈仍然是没到揽月宫来,常宝的脸色一天赛一天的难看,皇上和娘娘两个人为那件事争执冷战已经有日子了,娘娘全然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皇上应该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