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道:“但是太后娘娘那边娘娘也不能得罪了啊,而且现在太后娘娘什么心意,老实说奴婢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贤妃冷笑道:“你在外面伺候,里面的事情你一概不知,看不出来也属正常,只是我却看出来了,想来是我的风头太甚,太后那边想要煞煞我的性子,太后娘娘跟我说本想在我身上下功夫,要这个后位,但是我也有这点自知之明,论资历凭家世,在这宫里,怎么能有我立足之地,能坐到贤妃这个位置上,我已经知足了!”
青蕊见她话里有怒气,便闭了嘴,等她喘了气,缓和了些以后方才缓缓的道:“娘娘如今想的这些,奴婢不懂也不敢插嘴,奴婢只知道,娘娘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其他的,一概不知!”
贤妃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一手揉着眉头,道:“我要不知道你的心,也不敢和你说这些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我只求个安稳。
当初走太后这一步棋,也是因为心里不甘,不甘到了二十五岁出宫时孤苦无依的终老一生,成王败寇总要搏一下,成了从此金冠霞帔,败了也不过枯井之中一捧灰,都是自己选的路,我从没后悔过,只是如今要怎么办,夹在太后和皇上中间,得罪哪头都是个死,你让我怎么去选?”
青蕊道:“娘娘,事到如今,依奴婢浅见,不如还是按太后娘娘的意思行事吧。
娘娘最了解皇上的心,那又怎么能不知道皇上早就洞悉呢?娘娘是太后娘娘手中的一颗棋,皇上许是早就知道,但是皇上仍然对娘娘宠爱有加,那是不是说明,皇上也需要娘娘在太后面前做一颗棋呢?”
贤妃眼前一亮,猛的支起身子,道:“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也需要我就是太后娘娘那边的人?这……这怎么可能!”
青蕊笑道:“怎么不可能,娘娘您想想,太后娘娘的家族一向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