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昨天晚上没有对季宇翔说出那样的话。
如果，她没有执意想要留下慕斯。
如果，她稍微为季宇翔考虑一下。
或者说，如果，她跟慕斯没有一起出现在季宇翔的面前，或者，她跟慕斯没有相遇……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
她已经无力思考太多了。
也许这只是一个意外，但是苏离知道，这个意外的始因却是因为自己。
她走到季宇翔的跟前，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她仿佛看到昨晚上季宇翔离开时，眼底伸出藏着的受伤。
是的，她伤了他。她甚至在那个时候，丝毫不顾及了季宇翔跟她之间的关系。
苏离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泪水悄然自脸颊滑落，滴落到季宇翔略显苍白的面孔。
路易在一旁看着，许是也被情绪感染，幽幽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擦了擦眼睛。
“小苏苏啊，你也别太难过了，医生说了，伤的不重，而且抢救及时，说不定等麻药的药效过了，就醒过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这些话，刚才他是故意没跟苏离说的。
然而苏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她想起季宇翔曾经说的话，他说她的这种无所谓的性格，实在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如今想来，答案是已然明确。
她大大咧咧一路走，却不知已经伤害到了身边最亲近的人。
很多事情，若是再由着她的性子，不知道还会造成多少的伤害。
可是，明明自己心里明白，却还是依旧会忍不住犯错。
季宇翔如今受伤躺在这儿，便是对她犯的错的最大的惩罚。
苏离伸手，将季宇翔的手，紧握在手心。
对不起，季宇翔，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