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然深沉。
慕斯坐躺在房间窗户边上摆着的躺椅上。
窗户大开，夜风吹起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闭着眼睛，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一个老人，在静静聆听着生命的动静。
夜舞打开了房门，放慢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黯，喝了牛奶，赶快睡觉吧，已经快两点了。”
慕斯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夜舞手中的杯子，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黯……”
“夜舞，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再是黯了，叫我慕斯。”
他的声音，透着微弱的气息，仿佛一个累极了的旅人，走在一望无垠的大漠之中，疲乏袭遍全身。
他的嘴唇有些干燥，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夜舞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此时在清冷月色显得苍白虚弱的脸庞，硬生生将那快要蹦出口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好，我知道了，我注意就是了。”
“你总是这么说。”
“这次我是真的记住了。”
慕斯轻笑出声。
“别躺在这儿了，来，把牛奶喝了，然后乖乖去睡觉。”
慕斯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缓缓起身，慢慢睁开了双眼。
看着窗外深沉而没了边际的黑夜。
“已经，很晚了吗？”
他的嗓音，带着暗哑。
一双眼睛，仿佛找不到焦距，在一片黑暗沉寂中显得落寞，透着隐隐的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