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手拿着烟灰缸，呆愣愣地看着那个笔直倒在地上的身影，一下子惊吓过度，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只是长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将手里头沾了血迹的烟灰缸丢到一边。
这下完蛋了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杀了人了！
这个念头在苏离的脑海中像是粘了特质胶水一样，怎么都甩不开去。
她甚至都开始联想待会就会有带着枪的警察叔叔过来，将她的双手铐上冰凉的手铐，从此她的一生就要在铁窗之中度过了。
苏离腿一下子软了，对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躯，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地板上。
那坚硬的地板硌地她的膝盖生疼。
夜舞那酝酿还的力量终究是在听到男子的一声惨叫声之后，没能迸发出来，而是熄灭了下去，在身体内部打了个回旋，就完全消失无踪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一个躺着一个跪着的两个人，又瞧见那被丢弃在一边的水晶烟灰缸，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从床上下来，冷眼看了看那个肥胖的男人，顺势将苏离搀扶起身。
可是苏离现在哪里还能够站得稳，被搀扶到半途，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夜舞，这下完了，我，我杀人了。”
她抬起头，双眼显得有些空洞。
她苏离活了这二十几年，小错倒是犯过不少，但是都无伤大雅，她照旧浑浑噩噩也算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了。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犯下这样的罪过。
饶是再十恶不赦的人，可是杀人就得偿命，不是吗？
夜舞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又走到一边，将手指放到那男人的鼻子下方。
两秒钟的时间，让苏离觉得仿佛两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