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命运》激昂的旋律中,世界变得黑白。我抬起不信,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没有多余的话,战斗开始。
他们很强,比神木悠二不知要强多少倍。可是在他们的力量中却只是苍白无力的强大——那种强大让我讥笑。
身上很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在黑白的世界里流淌,他们用一种好似戏虐小兽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只是一个不知所谓天高地厚的小鬼。
我每一次倒下都撑起不信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站起,于是他们慢慢感到害怕。那是一种对于执着于信念者的恐惧。
“怎么可能会这么,那一击明明能要了你的命。”他们不解,目光惶恐仿佛在看从异世来的怪物。
我点燃烟,不信那幽蓝的光芒愈加的隐晦。
“如果你们再杀不死我的话,那接下去便要用你们的血来贯彻我的正义!”
凌厉的刀气在空中肆虐,应和着从四周狂啸着得役鬼,还有梦似的法术。
不信,不信这个世界,不信这个天理。
我缓缓得闭上眼,面对着即将降临的攻击。眼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个与我有着同样眼神的男人,他背负着苍天还有满地如蝼蚁的人类残骸向着阴晦血色的天怒吼。
恨苍天无眼妖物横行,恨愚民智惘同类争伐。
他就是须左之男!
脑海里,那幅我想了许久却未出现的道人仰天图再次闯入。他负手而立面对着阴晦的天空,身边却长着苍劲的青竹。他会回过头,然后对我说。
“你来了。”
“我来了。”
睁开眼睛,面对着如海似浪的咆哮大声怒吼。那似同龙吟的吼声在攻击至面前只一尺的距离时停下,接着如梦的光华破碎得如同被打碎的镜子。
他们的表情陷入痴呆,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这种力量已不属于他们的常识。
“这……”
僧人的脸上满是惊恐,而其余人的眼中异是充满恐惧。
黑色的斗篷无风自舞,我横起不信一种幽蓝色的光芒浮现在我的身边。接着身上的所有装束霎时成为碎片,取而代之的一身黑身古中国式的长袍。还多了匹长过腰际的黑发,诡异似有生命的摇摆并泛起暗蓝的光华。
“这就像传说中的须左之力。也便是这种力量将全日本的恶鬼封印。”僧人睁大了眼,似乎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便是从万神之柱里悟出的力量。真可笑,须左之男明明已经留下了那么强的力量却还要耗费精力去请他的分神。”我沉声,声音在这个世界里回荡良久。
“你见过须左大神!”他们脸上的惊骇此时已不用再多加叙述。
“与其说是见过他,倒还不如说是见过他的意象。”我讥笑着看着他们,“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万神之柱的柱心已被我毁去。就算是有契合体在也逃不过今夜的百鬼夜行。”
“你……”神官用他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着我,脸上愤怒无比,“你难道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如果须左之男还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会同意我的做法。”我的脸上有种无以压抑的愤怒,不,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厌恶,“我要这人们从这虚假的世界里清醒,要让他们直接面对自己的恶!”
修罗众生来自于人间,都是些陷入自己原罪的恶人。每当人间的“恶”高涨,他们的力量便会增强一分。而如今,他们的力量已经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的做法与其说是在释放他们,还不如说是在宣泄疏导修罗众生的力量。让两界再次恢复之前的平衡。
“你这个疯子!”武士大骂道。
“是吗?”我摇摇头,“难道你们不觉得现在的世界太糟糕了吗?修行人的力量因为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越来越薄弱,所以我们也须要这次的‘劫’来洗涤我们的心灵。”
“你的意思不只是日本?”他们的表情已然像块木头。
我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摊开手轻轻笑道:“没错,如果之后还不能使人们觉醒,我便要打开五大洲的所有鬼门——要让这个世界彻底的净化!”
“疯子,他已经完全疯了。”神官再也没有沉稳的表情大声喝道,“他只是刚刚获得了须左之力,趁他还不能完全使用前杀了他!”
“我说了,这不是须左之男的力量。”我抬起不信指着神官轻笑了下,“我把它取名为不信之力。”
僧人的表情严肃,手里结着奇怪的法印,接着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果位力:“诸位,接下去要靠你们了!”
“树海你想做什么?”武士皱起眉头睁圆了眼睛,“就算他悟通了须左之力我们并不是没有一拼的力量。你为什么要使出这一招?”
“来不及了,你没有发现他的力量正在一步步的加强,如果再无法阻止就算是拼上我们的性命亦是枉然。”
他说的对,我之所以停下来与他们将这通废话是因为那种力量并不是一蹴而就,须要一定时间的缓冲。我双手抬不信横在向前,目光如炬:“来吧!”
僧人以过人中的人体中线的各大穴道纷纷爆起了恍若实质的莲花。我在高僧手扎里曾看过,人体中线上的穴道非常神秘至今未被研究出什么头绪,但有一点却是公认的。只要配合好使用的技巧,便可以催发出人体的最大的潜能。可是之后最好的结果也是全身瘫痪。
“千叶莲花!”僧人大喝一声,原本因衰老而萎缩的肌肉突然间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灰黑色的僧衣顿时撑破,他抓起法杖带起一阵龙卷风向我袭来。手中的不信与法杖撞击在一起,震荡肉眼可见的波纹,在波纹中空间顿时产生了丝丝裂缝。
原本的伤势加上现在僧人所给我的伤害,一股鲜血再也忍不住从口腔里喷了出来。对方原本的实力就要高出我一大截,以纯熟的力量运用对付眼前这个刚刚获得不信之力的我自然是很轻松的。
我与他抵在一起,面与面相距不过一个巴掌,他盯紧着我的眼睛,带着好像死了爹娘的沉重语气道:“施主,回头是岸,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我……”声音因喉咙的鲜血而模糊不清,可是最后那三字后却是清晰可闻,“……****娘!”
这时,一种奇怪的力量传入了我的身体,而清树则对我诡异的笑了笑。我的身体发出一股耀眼的白芒将所有的人视线遮蔽,此时,无数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四周响起。
夏风拂过健壮的梧桐,偶尔几片树叶落下。它们在空中飘荡,突然树下出现一阵白光霍然将其湮没,摧毁。
我在清醒的一瞬间抱住木野,接着那阵光芒将整个公园笼罩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乱流。当这一切平静下来,公园就好像台风过境般一片狼藉。
当僧人爆发出生命能量时,以我现在的力量实在是无力抵挡,只有将幅界毁去。如果一个人能为了大多数人而牺牲性命,那人一定会为了大多数人而顾忌很多。当战场设在**,僧人在一瞬间收回了自己大部分力量,可还是有人受伤了。公园里,年轻的母亲抱着因这场突如奇来灾难而受伤昏迷不醒的孩子,哭喊声振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
“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净化吗?”武士举起刀,愤怒的看着我,“把无辜的孩子也扯进来这算是净化的一部分吗?”
木野看着我,眼神依然痴呆。对于她来说,时间才过了一眨眼。可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朝我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摸摸脸,然后笑了,反手将她搂入怀中扣住双手掐住脖子。
“虽然已经阻止不了百鬼夜行,可是你们应该还是须要须左之男的契合体吧?”我微笑的看着他们,“放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木野在我怀里无力的挣扎,却始终像条被主人栓在房里的小狗。见他们沉默了会儿,最后点点头,我附在木野的耳边轻轻道:“想要杀死我吗?很好,等到今夜你便会有须左之力,我也可以进化我的不信之力。那时我会再来找你。了结了我们之间的——债。”
木野在我的怀里身体一僵,最后使劲的转过头面露凶狠似乎在说,我一定会杀死你!
我笑了,身体在不信之力的驱动下带着女孩飞向了高空。在空中,我忽然想起那么句诗。
“在天愿做比翼鸟。”
于是我笑着对女孩说:“这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