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小香一见钟情吗？”趁着仓木上厕所的时候，千石好奇的问。
“为什么这样说呢？”
千石撩起长发笑道：“看你刚才吃午饭时的样子不像那么享受啊。”
除了仓木估计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我笑着摇头：“这与是否一见钟情无关，只是我不比较挑食而已。”
千石看了看周围，小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不要对我重复跟别人说过的话。”
上午课间休息时，几乎整个班的人都好奇的围在我身边问这问那。我当然随便胡诌了些谎话骗他们。
“有时候这种事很难说。”我背靠着墙，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很是温暖，“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
这时我说的很真诚，一般我不会说谎话所以当我说谎的时候别人很难从我口中分辨其中的真假。
千石再甩了下头发，然后笑道：“不过也许……”
她的也许后就再没声了，然后用似乎不经意的口吻道：“你知道还有人喜欢仓木吗？”
“很意外，竟然除了我外还有人喜欢她。”我愣了愣然后笑着回道。
千石叹了口气摊着手摇摇头，然后嘲笑似的对我说：“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我摸着脸上那道疤痕，轻笑着回道：“我很怕麻烦，不过你想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坐这个位置上的家伙吧？”
“很聪明啊。”千石看着我笑了，好像为我的智商称道。一上午都没人找我麻烦，我想这只要一般人都推理的出来吧。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聊聊天消磨下时间。
“应该是很麻烦那种。”女孩摊了摊手回道。
这时，一个男生从教室外走了进来，看着我面露怒意。
“你说的是不是板寸头，身高和我差不多，脸色很白的家伙。”
千石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哦，他就在你身后。”我无聊的拔着指甲道。
千石立刻回过头，然后吃惊的看着那男生：“真雄，你的病还没好怎么就回来了？”
如果按照中文发音肯定会笑倒一大片国人。真雄走到我面前拎起我的领子用狗熊样凶狠的声音道：“混蛋，这是我的位置。”
我注意到他的手掌里有着厚厚的茧子，似乎是长期拿棍棒之类的东西。对于他的态度我只是站起身对千石道：“告诉仓木，等会儿放学时我再来接她。”班上很多期待看好戏的家伙不勉有些失望，即使是千石也对我这种默不作声的行为表示不解。
我从围墙那翻了出去，刚一落地一种修行人所特有的气息便扑了上来，世界变得黑白。
一个僧人从天空落下，用种慈爱到让我发毛的眼神看着我：“秦殇，收手吧，然后跟我回去。”
我伸了伸懒腰，轻蔑的看着来人：“宁心，我说过很多次了如果要让我回去只有带着我的尸体。”
“难道你真不想回到从前的生活了吗？”宁心那抹布脸总是和蔼的让人恶心。
“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我背对着他看着黑白色的天空，“你让我‘炼心’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今天这地步吗？——我的心已经像这副界一样，只剩下黑与白。”
“你认为我错了吗？”宁心叹了口气。
我点上根烟，轻吐着雾气道：“是的，你没错，你永远都不会犯错。你做的只是觉得那样会更有利于我的发展，只是你别忘了当初的小华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宁心沉默了会儿：“因为你能破解因果，所以有些事不得不那么做。不然等到‘上元’之时便什么也来不及了。”
“上元。”嘴边重复着那两个字，“传说中世界回归于虚无再重新开始的那天。”
“你也不希望那样吧？”宁心平淡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指间拿着烟，我回过身认真的看着宁心：“是的，我不希望世界就那样的毁灭。可是你不认为只是靠着所有的破解因果便可能阻止吗？期待所谓的救世主那不如靠自己更稳妥。再说了，什么破解因果我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那一刻还没到。”宁心沉着声，“跟我回去，我和很多人会教你许多神奇的法术，然后你便可以有强大的实力来实现你的梦想。”
“你还听明白吗？”我吸了口烟，悠然道，“靠着别人的力量做事，是最不稳妥的方法。就算是成功了，也没有可以值得回味的记忆。人生本就是场游戏，如果使用作弊器那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宁心上下打量着我，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天真了，世界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还有天真不是件好事？难道真的要像你这个老头子一样吗？”我扔掉烟头，世界再次恢复颜色。
“你会后悔的。”宁心的声音最后出现在脑海。而这时手机里的小夜曲声响起。
“喂！你去哪了，马上给我回来！”我把电话拿开一手臂的距离，里面传来了仓木的咆哮。
“可是我没有座位了。”把手机放回耳边我装着无奈的样子说。
“只要搬一张过来好了嘛。不说了，快要上课了。限你十分钟内赶到！”
关掉手机，我低头叹了口气。真的亏了，一个契约却要像佣人似的作很多的事。
铃木是系主任，所以当他以我C大留学生的名义，留在这做所谓“关于日本高中生日常生活的研究调查”时，很多老师都不解，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个猜测我有什么背景，值得铃木如此殷勤。我要求铃木给我配桌椅时，他亲自陪我去拿并在路上问我什么时候能治好他的“病”——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是修行人不是蒙古大夫。随随便便在他身体内渡了股气忽悠一下，他便乐不可支的流着口水，似乎在幻想着某些属于成人的秘密。
描述很短，可等我搬课桌进去的时候，又是一节课下课，时间当然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你来得太迟了！”我搬到千石的后座，仓木插着腰对我撅着小嘴，“下一节是体育课，所以要罚你跑一万米。”
“太轻了，干脆来个铁人三项。”
千石在一旁开着玩笑，可是仓木却歪头想了会儿，然后兴奋道：“就来铁人三项吧！”
“我也来。”那个叫真雄的家伙竟也无聊的掺和进来。
我打了个哈欠，下午的阳光太温柔了，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打个盹。
从前有一群很无聊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究竟什么运动项目最刺激，结果得出游泳，自行车，长跑这三个。之后被称为铁人三项，也成为了奥运会一个项目。
“学校的游泳池还没开，再说那个小泳池要来回游几趟？还有，你认为哪里有可以骑自行车的场地？”千石拍着头无力的呻吟。
仓木环着手，自信的对我笑：“小殇，我要铁人三项。”
“……”
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光。仓木，你真把我当神了！
“我知道有个地方正在打算搞这个铁人三项。”真雄得意的看着仓木，“在C大，任何外校学生都可以报名。好像今天就是截止日期。”
两个女孩同时的将目光转向我，这让真雄有点奇怪。
“C大啊。”我摸着脸上的疤痕，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