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紫,一个十六岁的山村少年。正当年的我就像其他年青人一样也有着无数梦想。
每年过节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这时有很多人从城里回来的。一到晚上,这些人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点上一堆柴火或到某个老屋,围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中不乏在大城市发生的奇闻异事,那些高楼大厦、火车、汽车以及关于大城市的一切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所以小小的我很早就给自己确定了人生目标。就是一定要到大城市去,为了这个目标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14岁时的我就退学了,那东西上着没劲。
不要以为我是成绩烂上不下去,当然我的成绩也确实不好,这我承认,不过那是不给他那面子学,咱是谁?咱是赵紫!有班长给写作业有小弟给答卷的人,我还学来干嘛?
我就是自己上着没劲,兄弟们都歇了,我自己去着也没什么意思,也就干脆两手一甩结束了那悠哉的生活。说起来我回去和同学们打招呼离开的时候还真是热闹,无数其它班学生哭喊着不让我走,所有同班的同学非要和我一起离开,那怎么行?没见人家校长、老班都在那“感动”的哭了,如果我再同意你们一起离开,那人家学校还开不?虽然你们从不承认俺是好人,可这事我是决不能做的。
退学的我一直和村里的一帮哥们在一起胡耍。没办法,农村中辍学的孩子都是这样根本找不到适合自己的营生,谁叫你岁数不够呢?
转眼我已经16岁了。算算自己还有两年,才能和叔叔们去城里,我就有些不耐烦。特别是最近几天,母亲又不断张罗我的亲事,搞的我的头都大了。
“四哥,四哥!你在哪呢?”这时窗外传来“大侠”的叫声。“大侠”是我这帮人中最小的一个。我排行老四,所以大侠对我叫“四哥”。
“大侠”全名叫刘夏。因为是夏天生人,父亲为了省事,就取了刘夏这个名字。“大侠”这人平时很不错,就是喜欢看武侠小说,因为满嘴的江湖口,所以哥几个开玩笑的就叫他“大侠”。其实我也挺喜欢看小说,所以大侠和我比较谈的来。
“哎,我在这儿呢!进来吧!”我站起来,走到门口,答道。
“坐吧”。我指了指凳子,示意大侠坐下说话。
“不坐了,还坐什么,赶紧的吧!哥几个就等你了!”大侠见我不慌不忙的样子,急切道。
“哎!知道了,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就来!。”我被一提醒,才想起来,今天老六生日,几个小哥们打算中午聚一聚。可我把这事忘了。
“不等了,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你赶紧着。”大侠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这个人!”我见大侠说话都没说完,又跑了,也没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桌上一瓶二锅头就向村西面的打谷场走去。
“快来!老四,就等你了!”我还没到打谷场就被老大王天庆看见了。站起来边向我挥手边喊道。
“找上门急呀,这不来了吗,我去准备了点东西。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把那瓶二锅头拿了出来。
“二锅头!今儿老四大出血呀,这瓶极品我们跟你要了几次了,你都不拿出来,怎么今儿想开了!”说这话的是老二木自兴。也难怪他,这瓶二锅头是我小时侯父亲从城里带回来的极品二锅头,据说是个什么大官送的,这哥几个早就想尝尝。
“呵呵!不一样,今儿不一样。这不是老六生日吗?”我嘿嘿一笑答道。
“什么老六生日!我生日怎么不见你拿出来?”说这话的是我们这帮人中的老五。一个被称为“梦儿”的女孩子。你可别小看梦儿,虽说她是女孩子,可对这帮人够义气。喝酒、打架从不后缩。她头上有一块5厘米的疤,就是与老三李超群去邻村打架留下的。
“别欺负老四了,今儿拿来了就好。哥几个不醉不归。”老大王天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打岔道。
“对,不醉不归!今儿谁没喝醉,就是孬种。”过生日的老六王力边说着边开始倒酒。
“好哇,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大老远去给你买蛋糕。喝酒了不等我!”远远的传来了大侠的声音。
“你到是快点呀!磨磨蹭蹭的!”梦儿见大侠一步三摇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就来气。
“来了,来了!”大侠见梦儿喊,紧走了几步,来到众人面前。他可不敢惹梦儿这只母老虎。上次就因为自己随口骂了一句梦儿,曾被梦儿追着打遍了全村,大失他大侠的风范。
“来了就好,蛋糕呢?”老二木子兴道。
“这儿呢六哥。”说着大侠从身后拿出用纸包着的几块蛋糕,放在了地上。
“来吧,都坐下。”老大招呼众人也坐了下来。“我先代表大伙敬老六一杯!”
“来喝!”大伙坐下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虽然没什么菜,可几个人连说带喝的都挺高兴。
转眼,日落西山。晚上了。
看看已经升上树梢的月亮,老三反映过来晚上了。“散了散了,我说各位,天都黑了,我们是不是该散了?”
“不……不行……你小子耍……滑,来……喝酒!”看来老六今天喝的有些多了,说话说的都有些不利索。
我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搀老六的手道:“我看不早了,这样,先让梦儿回去,不然晚了家里人不放心。”
“不,我才不回去呢!我老妈才不管我的死活,她就知道打麻将。”梦儿的父亲因为到外面的一个什么公司跑业务,所以平时很忙,全顾不上家。而她母亲因为迷上打麻将,所以很少理会梦儿的生活。
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下,看见梦儿说的这么肯定,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去我家吧,反正天也黑了,再说我家也有地方。”大侠见众人为难道。
“好吧,走!就去你那儿。”众人没什么意见。
一行人号号荡荡来到大侠家。
大侠的家住在村南,两排前二后三共五间房。这时大侠的奶奶早就睡觉了,而大侠的父母常年外出打工不回家,所以平时人们晚上经常到大侠家聚会。
一进屋门,老六倒头就睡到了里屋的大炕上,没一分钟呼噜声就传了出来,看来喝的真不少。
我们几人,虽然也喝了不少,可还不想睡,就围坐在外屋聊天。这段感觉应该去掉,看起来像画蛇添足,可去掉后我看着不符合生活实际,您给个意见。
“哎!哥几个,听说了吗?村长家来了几个大学生,还有两个女生,大学生啊!我还没见过女大学生呢!”说这话的是大侠。只见他一脸馋相,就差流口水了,得!他还真伸出舌头去添嘴唇,这个恶心的家伙。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瞅你那样儿。一脸死猪样。”梦儿见大侠的样子有些受不了,做了个呕吐状。
“我可没碍着你,别一竿子打番一船人!”说话的是老大王天庆。
“什么、什么呀!谁是死猪样了?男人说话你女人瞎打什么差呀!”大侠可能是因为喝了一些酒的原因,说话非常冲。放平时借他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对梦儿说这话。
“你……”梦儿气的站起来,刚要反唇相激,我一看不好,赶紧打马虎眼:“大侠,别激动,说说怎么回事?细说说!一群大学生来我们这还真少见。”我借问话的当儿点了一下大侠,这会儿都喝了不少酒,一不小心一会儿就不好收拾了。也亏我打岔,梦儿见我发话了,也没继续说什么,气呼呼的坐下了。
“这事说来话长。”大侠有意卖个关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事是我今天中午给老六买蛋糕的时候听说的。说是什么BJ大学的学生来我们这考察。还要住一段时间。别的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听商店的老张说他们还打算找一个带路的!不知道要去哪?”
“那是在招向导!给钱不?”老三李超群一听大侠说完马上了双眼放光。
“我哪知道,怎么!你要去?”大侠问道。
“那道不一定,只是最近手头紧想找点外快。”
“你不早说,不过他们既然要住几天,你肯定有的是时间,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侠见老三想去应声道。
“就你小子那样子人家不一定看的上你!”半天没说话的梦儿这时插话了,不过好象气还没消,说话很冲!
“就凭本少爷,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会看不上?我看你是吃醋了吧!”
“行了!别讨论了,时间紧迫,哥儿几个打几圈吧!”老三木子兴见又要吵起来的架势,赶紧张罗到。
“好!赶紧!赶紧!我去搬桌子。”老三一听赌就来精神。什么都顾不上了。“大侠,快拿麻将!”
“你们打吧!我去睡了。梦儿今儿不知到为什么显的与平时不一样。要放在平时就是不玩,也是那吵的最欢的。
“你去吧,我们玩会。”边说着人们已经圈了起来。“老规矩,一二毛,一人轮庄。我先支点了。”王天庆抓起色子说道。
“没问题。”所有人应道。因为没有工作,所有人手头都不是很富裕,所以打麻将一般都比较小,而木子兴、李超群这两个赌鬼有赌就高兴,从还管什么其它的。
一轮色子下来。我被轮庄,其余四人(王天庆、木子兴、李超群、大侠)先打一圈后,我等着换现在开庄的王天庆。
“东风!”“一筒!”“碰!”看着人们你来我往的我有感到一阵烦闷,借口头痛,站起来。
大侠家的房依山而建,所以我一出来后就登上了屋后的小山包。
“梦儿,你怎么在这?”我登上山发现梦儿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正坐着发呆。
“许你来,就不许我来了!”梦儿见我上来并没显的太过精神,反而语气显的有一些奇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觉的这话问的很没水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在梦儿边上坐了下来。
梦儿给了一个那你什么意思的眼神,道:“怎么这么清闲,没打麻将?”
“他们几个玩呢!我出来透透气,头有些疼。”我没理会梦儿调侃的语气,照直应到。
“来我帮你揉揉!”梦儿听我说头疼,以一种很随意的语气答道。
“别!别了!”我让梦儿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象梦儿平时的作风。“忍一会儿就好。”
“怎么?瞧不起妹子!”梦儿见我拒绝,语气坚决起来。“过来,躺我腿上。”说着一搬我的身子,将我的头放在她腿上。
我有些蒙了,本想立刻起来,可梦儿的手已经放到了头上,帮轻轻的揉捏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三万八千个汗毛孔全不张开了,虽然平时总在一起。但被女孩子这么“伺候”还真是头一次!
梦儿今天穿着一件长裙,浅绿色、很合身的那种。我躺在上面,少女的幽香阵阵传来,抬头看着梦儿的脸,我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