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哪?”清河令问道。
我明知故问,“他是谁啊”
“他快要死了,我这里有解药,你不想他死的话就说出他的位置,要不你就先去见阎王。”他冷冷地说道。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只是他的侍从,他去哪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他让我来这里查看一下有解药没?”
这时,廊坊的尽头匆匆走来一个带刀男子,冲清河令一礼,“大人,找到疑犯的藏匿处了,遗留了疑犯的两件衣服,现已将窝藏的人带到。”
清河令看着我,眼睛变了变,挥手吩咐道:“将犯人带过来。”我心一乱,但随即镇定下来,淡淡地看着他,很快两个熟悉的人影慢慢的推进前,“姐姐”宝娃惊讶地喜叫道。“姑娘”宝娃娘极力像掩饰,但声音仍透出一丝惊疑。
“嗬,赶快认认,老朋友可算见面了,呵呵。”紫衣荣皮笑肉不笑地嚷着。我木木地看着他们,脸带讥讽,冷声道:“钱都付了,还追着呢,你们娘俩有完没完啊。”
还是宝娃机灵,忙嚷道:“早知道你是逃犯,真不该为了你的几两烂银子,害了我娘。”
呸,收银子的时候不嫌手短,这时候不干了,想的美。我恶狠狠地回敬道。
宝儿,要不是你爹走的早,娘也不会让你早早的为了嘴巴奔波,今日为了这几两银子,折了身,哎。宝娃娘也开窍了,拉着宝娃的手叹道。
清河令看着宝娃母子,目光灼灼,转头看着我,冷声道:“带下去。”我心里一松,眼望着一旁瓷盘里几株淡红的狐尾百合,不敢抬头接他们母子的目光,现在也唯有眼睛还没有包装,也是唯一窥探我心绪的命门,狐尾百合在暗夜中慢慢的延展开,无声的绽放出妖绕的媚态,鼻尖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浮动。
清河令的声音又响起,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走吧。我蓦然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不会这么快就想通了吧,紫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松开踏住我口的脚,我慢慢地站起,清河令又冷冷道:“还不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扫视了他左右两侧的人,蒙面人眼睛明灭不清,紫衣荣眼底有丝狡黠,他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得赶快离开,不能让他们发现成汤的藏匿处,虽然现在成汤仍有病,但总比直接落在他们手里好,这样就是必死无疑了。
我转过身,跃上高高的屋檐,快步如飞,匆匆离去。我现在该去哪里?站在光滑的青瓦上,我茫然望着漆黑的天空,忽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不屑回头就知道是追兵,我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行动再出发才好,先找个客栈留住,再慢慢突围想办法,可是这样会暴露成汤仍在城中,到时会加重城中的搜查,还是先摔开他们,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营救成汤更好。主意一定,我凝神用功,飞身而走,转脸望了眼身后,紫衣荣此时暗紫长袍飘飘,拼力追赶我,他的平安符始终是我的大患,我不敢多造次,只是微微一笑,反手一道紫光中,一打鲜花直扑到他脸上,“哈哈,送你咯。”同时,加快功力,几个翻身,飞速摔开他。
妈呀,入狼窝了,真倒霉。嗐,我凝功到手,一把擒住老太太的脖子,用密音传语道:“告诉他你很好,让他滚。”
老太太缓缓开口道:“荣儿,你下次再来吧,老身要休息了。”
我点点头,耳中的鼓噪声又起“奶奶,我刚追踪一个逃犯到这儿,为了您的凤体着想,您要多加注意。
“老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老太太的声音强横起来,“我这里的规矩你知道,没有允许进来就是死罪,还不快滚。”
“小女子名叫雪儿,是良家女子。”
“良家女子身穿夜行衣,挟持老身。”
她能令紫衣荣闻声丧胆,绝不是简单人物,我遇到高人了,我知道瞒不了,就索说了,“小女子遭了紫衣荣的暗算,晚间到他那里探找解药”。她看着我,“小姑娘,你给我说清楚点,没准我这里还有解药。”
“老夫人,您也不是普通人,您是……”?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对付。
她看着我,“小丫头够鬼,想知道我是谁?好吧,我是清河令的奶奶,桃花婆婆。”
我看着她,一个念头陡然升起,雪儿,你真卑鄙,我暗自唾弃自己,另外,她是好绑架的,她看着我,锐利的眼睛仿佛穿透我的内心,我越发觉得脸上火辣辣,不敢对接她的眼睛,慌乱的投在地上。
一时寂静的空中,只有我浓重的呼吸声,半响过后,我清了清嗓子,“紫衣荣和清河令称兄道弟,他追捕我,我就是您孙子的敌人,您为什么要救我?”
“丫头,你能找到我这里,也算我们有缘。能让荣小子亲自上,你到底是谁?”
“我是成汤的侍从,我们来这里游历,没想遭到清河令的暗算,成汤受了伤,我夜办探访找解药,后来被追踪到这。”
“成汤”?她看着我,“就是我商国侯成汤”。
我点点头,她叹了口气,“这个清河,成汤中了什么毒?”
“他有宿疾,不能碰石灰岩粉,清河令引他旧疾发作。我想清河令那里有解药。”这个左右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就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