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离宫,姜子牙肯定得给我编个合适的借口,这个病的确是最好的理由,姬杰被蒙在谷里还帮我治病,我忽然很内疚。
“你说吧。”脖颈上似乎喷到丝丝冷气,我禁不住轻轻一抖,“我想要了清河令的命。”
“因为他放了你。”
“不,是他奶奶。”
“我也没打算要了他们的命。”对他的话,我现在已然不信,如果不是为了要他们的命,你何必这么费劲。“我们现在这歇息一会儿,降降他们的火气,再好放了他们。”
“你打算等多久?他们在那里没吃没喝,能等多长时间?”他看着我,“不急,火候不到呢?”他是想等他们恐惧时候再出现,再好收了他们,这些人毕竟是清河的地方官,熟悉这个地方,他还是爱惜人才。可是这些可都是背叛他的人啊。子受最讨厌背叛,和成汤比起来,成汤更注重为他所用,骨子里比子受更理。
我默然地站到一旁,灵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糕点,腊肠,摆到桌子上,像个温柔的妻子对丈夫尽心尽力地服侍。我转过头,成汤视若无睹,眼珠直直地盯着墙上,我看着他,切,不定有设什么套儿呢。
我无聊地起身围着石屋溜达,这个石屋有多少机关,真像看看别的玄机,灵风收拾好,木头桩子一样杵到一旁,如果没发生那事,此刻我一定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向她讨教,但现在我整个懒得搭理她们,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看见成汤的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我偷眼看的时候,他的眼又恢复了平静。
我没看错,他是要杀人了,他难道还不会放过清河令,清河令就算知道他有异心,可以直接上报姬杰,为什么偷偷的将他引到这里杀掉,难道这是姬杰的安排?姬杰如果不满他大可以发兵,当然发兵总有个理由,但加之罪何患无辞,姬杰犯不着这样费力,总之,这个清河令是成汤的难题,而且他此时又知道我的底细,如果一旦露了出去,我处境堪忧,成汤将重宝压倒我身上,不会让我有闪失。
如果要清河令死,他现在就不必动手,只需一直困下去,就好。我还是忍不住了,疾步走到成汤眼前,“现在到时候了吧,再不救怕是来不及了。”
“清河令是老牛皮筋,得好好煮一煮。”他淡淡地说道。
“那其他人呢,他们可不是老皮筋,你难道想害死他们?”
“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也是正常的。”
变态,我忍不住心里骂了N遍,他起身看着我,淡淡地笑道:“你不用急,我现在放了他们,除了清河令和子荣没人能活着。”
“他们活不活是他们的事,放不放就是你的事。我才不信他的歪理。”冷言道。
“我现在放他们不过多活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要死的。”
“哼,是人最后都要死,你干嘛费心活着,既然结局你都知道,还努力什么?”
“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好了,你也饿了吧,吃点东西,”他冲侍立一旁的灵风道,“你也坐下,一起吃饭。”
“多谢主人。”灵风又行了一礼才在坐下,我早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了,拿起花点往嘴里送,成汤也从容地拿起腊肠啃,灵风吃得十分斯文。
清河令现在刚进去,等吃完再救他出来,不过让他多呆一会也好,对这个清河令我也没好感。想着我的眼角无意识地瞟了眼地上,抬眼的瞬间看见灵风她的部沾着凳子边缘,十分拘谨地吃着,嘿,门道多就是爱这样。我埋头苦吃,不理她,一会儿,她的脚轻轻动了动,屁股还没染到凳子上,难道凳子有毒?我腾地窜起来,看着光滑的石凳,隐隐露出细腻的纹理,“怎么?”成汤叫道,我看着他,“你在凳子上下了什么毒?”
他立刻转脸看着灵风,“你按规矩做的吧。”
灵风点点头,“是”
他笑了笑,“灵风你好好坐下,你是我们大商的功臣,是我的手足,以后不用这么多礼。”成汤说着将糕点挑起一块递给她。
多谢侯爷。灵风接过糕点,这才把凳子坐满了,切,我就不明白了,犯得着这么小心嘛,不就是成汤吗?一时室内鸦雀无声,只有我们轻微地咀嚼声,我低着头专心对付眼前的美食,费力吞下最后一口,噎得仰天直捶,灵风递给我水囊,我忙伸手接过,堵塞的嗓子眼立刻开通,啊,我长长地喘了口气,伸袖了嘴,成汤好笑地看着我,灵风脸上也蕴含笑意,我有些尴尬地瞥了他们一眼,立刻又盯着眼前盘子里还剩一个玫瑰红糕点,“姑娘,你吃吧。”灵风端起盘子到我身前。
“呵呵,你吃吧。”我还客气地推辞了下,如果这个我也吃了就是第七个,而灵风不过刚吃了一个,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吃饱了,你吃吧。”她温和地笑着。
我笑嘻嘻地接过,“谢啦。”不客气地拿起咬了一口,的香味在口中萦绕,成汤将一根腊肠递给灵风,“再吃点这个”灵风顺从地接过。
我也忙顺着说:“对,那个好吃,你们侯爷就最喜欢吃那个。”
灵风笑道:“多谢侯爷了。”
成汤淡淡笑道:“吃吧。”同时,将手中的皮囊递给她,灵风一脸感激,我转过脸不看他们主慈仆恭的场面,慢慢地嚼着点心。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沉寂。我拿起桌子上的桃花,现在已然吃不下去了,还是百闻不怠的放到脸上摩擦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