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顺着手,指着前面的座椅,姜子牙瞄了眼我身后的高凳子,踱步上前,“一会儿,侯爷让我送你们回去。
哼,去哪里都一样,我心里暗想着,一言不发,我发言也没有用,雪儿,姐姐低声叫着我,我立刻明白了,转头对姜子牙说:“我姐姐和我一起。”
姜子牙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就走吧。”
我抱着姐姐,风发驮着嘟嘟,我们飞身而起,跟在姜子牙的身后,很快,熟悉巍峨的宫殿近在眼底,姜子牙看着我们:“你离开这些日子,我在皇宫放了你的假身,姬杰误以为你有病昏迷不醒,过一会儿,我们兵分两路,你暗中回到宫里,我到大殿见姬杰,等我施过法,你再醒来。”
哼,又是演戏。我烦闷地点点头。
我隐身重新回到龙滟宫时,首先看见榻上的我,娥眉舒展,睫毛深闭,就像熟睡的人,一边宫女们环立。
雪儿,可别把戏演砸了。姐姐歪嘴冲我笑道。
放心,姐,你先到一边躲着,看好嘞,看妹妹我怎么过关。姐姐吃吃一笑,三蹦两跳地蹿开了,我一阵风地刮去。真正躺在。
闭上眼,耳边寂静无声,真无聊,一、二、三、……我无聊地数着数,偶尔偷偷地眯眼看一下帐顶,怎么还不好,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耐烦地想做起。算了,我眯一会。
层层叠叠的花树上,忽然满天红光,一个浑身红衣,漆黑卷发的男子,小妖,你忘了我了。朦朦胧胧间,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柔和的声音,忽然,他手上寒光闪烁,眉眼倒竖,是子受,是子受,他咬牙切齿地刺向我,你害了我娘,我要杀你。我手臂上大痛,他一剑戳到我的手臂上,啊,我大叫着一跃而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口依然似堵了块石头,几乎不能呼吸。
爱妃,爱妃。我的手腕被人拽着,娘娘,您醒醒。
娘娘,您怎么啦?呼叫声一片,我定定地看着眼前,模糊间还是一双锐利的眼,我无力地闭上眼,耳中不断回响着子受的声音。忽然,我背心上一凉,口的闷气阻塞下,这样前后夹击下,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模模糊糊间,我耳中不断钻入零碎又飘忽的声音,道长,她怎么还不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着模糊如水中倒影的两张脸,重重叠叠的好似一张,眨了下眼,我清楚地看清眼前的脸,冰凉的眸子盯着我,似一阵冷风,吹醒我的沉闷,我不由一颤,“醒了,你醒了。”我的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拉住,被迫地随着这双手转移了视线,看着眼前的人,他冲我欢快地笑着。
娘娘吉人天相,凤体已安。
姜大人你立了大功,寡人的爱妃总算好了,赐你黄金百两,官升一级。
谢大王。
哈哈,姬杰又忙转身拉着我的手,爱妃,你感觉好点了吗?想喝水不?想吃饭不?我摇了摇头,我现在哪有心情?身子都松掉。我搂住手臂,刚才戳的剑生疼生疼地。
娘娘,您还觉得哪有不舒服?
我只觉的身前一个身影不住地摇晃,我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人,他不住地动着嘴巴,眼睛有些焦灼,忽然,我浑身一颤,只觉得有双冰凉的眼戳透身体,耳中清楚地飘进冰凉的声音,“娘娘,您哪不舒服?”
我忙摇了摇头,想说却张不开嘴,无力的沉默着,爱妃,爱妃,你好了吗?
我点点头,胳膊的痛让揪住的心仍隐隐作痛,是梦吗?为什么疼的如此真实?忽然,耳中清楚地听到声音:“行了,适可而止吧,现在马上做出活蹦乱跳的样子。”我看着姬杰嘴动着,一旁的姜子牙恭敬地答着,强力撑着,我张口道:“我饿了,我要吃桃花酥。”姬杰忙抢步上前惊喜地看着我,好,好,去给娘娘拿桃花酥,快点。他头也不抬的吩咐宫人,低声对我说:“爱妃,这一段可把我吓怕了,就等你醒来呢。”
我看着欢喜的他,忽然觉得很内疚,他这么好动清朗的一个人以后要长期幽居,成汤的成功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他的手迅速感应到了,怎么啦?你哪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只是刚有点冷。
他给我的被子又掖了掖,这时,桃花酥已来了,他忙挑起一块,递给我,我一骨碌爬起来,拿着桃花酥往嘴里送,什么滋味我依然不知道,只是我想让他知道,我很好,现在如他希望一样很好。
看着背向而立的姜子牙,曲曲弯弯的廊桥上,他迎风站着,袍角飘飘,仿佛羽化成仙,我发热的头脑立刻冷静了不少,漫步上前,娇声道:“道长”。心里不由啐了口,强烈的鄙视自己,对待敌人这么弱。但没办法,力不及待,只能低头。
“什么事?”他仍盯着眼底,来回游动的小鱼。
他既然这么直接,我又什么好客气的,我直接说:“今晚的宴会让我姐姐去,我好暗中去寻龙脉。”理由天衣无缝,切中要害,料想他也会同意。姐姐在他手里能再变,大摇大摆的风光一时,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他看着我,沉默了半饷,忽然道:“你去,你姐姐去寻龙脉。
“我姐姐才刚入宫,怎么知道龙脉。龙脉肯定是在宫里,我姐姐对宫中情形不清楚,一个不好,命就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