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以何公公为首,六名宫女捧着印凤图案的衣袍而来,何公公笑眯了眼睛,“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啦!”
我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何公公指着那套衣袍道,“娘娘,这是皇上特地请宫中绣房连日赶制的贵妃服,请娘娘试穿,为明日的赐封大典早作准备!”
我抿嘴而笑,飘花宫里所有的宫女伺从齐跪在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欢儿接过衣服,和我一起来到房里,她为我试穿,我只是大概试了一下,几乎为我量身定做,龙崎这般心思还真慎密,试完衣服,我房外可站了许多人了,全是闻风前来道喜的,看到我从房中步出,丽妃为首,站了一个大厅,我扬起笑,“怎么都来了!”
丽妃的笑容十分的勉强,热情之极,“哟,妹妹被封贵妃,我们这些做姐妹的当然为你高兴了!”我看是在刺探真假才是最终目地吧!我在心里暗笑,让欢儿上茶,请她们一起喝杯茶,祝贺声说得简直把我捧上天去,我只笑不语,听着她们在比口才,我纳闷,怎么以前都不知道我有这些优点呢?
只听一个才人大夸道,“娘娘啊!我第一眼看到娘娘就觉得娘娘是贵相,迟早荣登六宫之首,这不,马上就事成了不是?”
“哎呀,羽妃娘娘娴熟清雅,言语稳重,和睦待人,你说娘娘不当六宫之首,谁还有这种能力?”
简直为我上了一堂古代优美词语的课,我不说话,这话声是一句连一句,没个消停,我眼睛四扫,凝神观察着这些嫔妃的神情,有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其真假,不是我夸我自已,察言观色我很在行,丽妃笑得勉强之至,端着茶和我一起看着众说纷纭.
我只好中间插了句话,“好了,姐妹们,这都说了大半天了,散了吧!下次有时间再到飘花宫里喝茶,我这里有得是好茶呢!”
我一说话,众嫔妃就住了嘴,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然后赶紧走人,我看着坐在一旁的梦泽才人,我有些欣赏她,她中间一句嘴也没有插,只是静静地听着,此时,也带着她的宫女静静地离开,脸上的郁色明显,我轻叹了口气,说起来,真是讽刺,之前听她和她的小丫环谈着当上皇上的贵妃,现在,却是我这个在一旁听的人坐上了,我笑着摇了摇头,小顺子来报,下午龙崎要来我这里用餐,看看天色,还早,就让小顺子把我的软榻搬到荷塘边上的八角亭里,欣赏着满塘的春色,蜷进软卧里,睁着眼睛想着事情,闭上眼睛,触击记忆的深处,寻找和龙崎的回忆,,一幕幕如幻灯片重演,春风吹送,淡香飘来,惬意无比.
梦里水乡,漫雨纷飞,烟柳垂岸,街道尽头,一个戏嘻玩耍的纯秀女子,淡紫色纱衣,裙带飘逸,在雨中显得欢快无比,只手遮雨,银呤般的笑声飘扬在雨中,抬眼,一抹高大的身影撑伞疾步而来,脸色担忧神色尽现,女子轻轻一笑,喊道,“夫君,快来呀...”
男子一把把女子拉进怀中,审视一番,宠爱地笑了,“羽儿...”
好美的梦境,我嘴角轻弯,感到有人在抚摸我的额头,美丽的画面一下子没了,我睁开眼,看到龙崎轻笑着坐在我身边,低笑道,“羽儿梦见什么了?这么高兴!”
我止不住笑意,坐起身,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笑道,“梦见你和我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抬起脸寻问道,“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去江南游玩,听说那里有个湖,水好美好纯..”我眼里露出无比的期望,我想去追寻刚才的梦境,龙崎幽暗的眸笑看着我,眼中流转着情意深沉,“好,我答应你,等这阵子忙完政事,我就带你去.”说着,他勾过我的腰,带入怀中,亲昵地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胸前,把脸埋在他的怀中,撒娇般地呢声道,“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吗?”
“嗯?”
“梦见我们如普通夫妇般畅游街头!一起淋雨戏嘻....”
龙崎微怔,抬起我的脸,“真的?”
“嗯!春来看百花争艳,万峰吐绿,夏日赏雾起云落,晚霞奇景,秋至游曼山红叶,花落枝蒂,寒冬揽冰雪飞舞,折玉树琼枝,何等的恣意洒然,逍遥快活.”
龙崎蓦地加紧手中的力度,搂紧怀中的我,眸微瞇,“如果你真喜欢,以后空闲之时我陪你去游玩!”他似乎被我这种心境吓了他,我知道他怕我离开他,去过这种平民的淡然处世生活,我轻轻一笑,回抱他,“好,我会等,不过,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龙崎抿唇一笑,把头埋入我的发里,有些歉意地低呢,“羽儿...”这声唤如吹皱一潭春水的柔风,吹进心里如带着三分醉人的语调,有些含糊的声音透着满足感,盘绕如许的缠绵.
封妃仪召已经拟好,第二天一早,龙崎赶去上朝,我由欢儿服伺更衣,看着印着凤印的水袖宽袍,线线真丝,这就是天下所有女人想坐的位置,这就是别人耍进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叶羽却用爱情轻而易居就得到了,我摸着手下柔华的锦布,心里暗暗下决定,居然我得到了,就不会放手.
欢儿为我细心地打扮好,复杂的发髻,头上插了六枝琉璃玉赞,正前是一个镏金花插赞,一颗紫宝石坠在额前处,髻中央一只迎头傲首的凤凰呈扇形般盘据,最后在发的两侧各垂了两枝蝴蝶钗头的步摇,悬着长长的用金丝与玉翠片做成的折枝花吊饰,这繁杂的头形总算弄好了.
乍然一看,这镜中花团锦簇的女子,端华,庄重,自有一番楚楚的高贵,一频一笑,自然流露出沉静的气质.
何公公已经守候在门口,看到我走出来,恭敬地垂首,我微抬手由他牵着领路,一瞬间,金玉摇曳间发出清澈的声音,头上笨重的头饰随着人的走动,轻轻摆动,折射一片金光,我虽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但这袓宗规矩还是不能改,否则就显得封妃太随意了.
终于,在何公公的带领下,我走进大殿之中,龙崎头带皇冠,身着龙袍,正威坐在石阶之上,太后冷着脸侧坐一边,殿下两侧依品行官阶依位站着,我站在殿中,跪下,“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我腯礼不四处张望,这时,何公公尖着嗓音宣读圣旨,我垂首恭听,圣旨一完,我叩首谢恩,抬起眼,龙崎满含笑意看着我,我也欣喜地抿嘴而笑,余光扫到龙崎身边太后那阴冷的眼神,我心里冷笑一声.
待我接受完朝臣的参拜,已是累极,我的寝宫移至皇上的侧殿,以便随时伺服皇上,这也只有皇后与贵妃所专有的权利,我还在怀疑龙崎这么快封我为贵妃是否心存目地,不过,就算他存有目的,我也不计较,我被他算计还少吗?
待欢儿帮我取下头上饰物,我轻松不少,换下一身浅蓝纱裙,龙崎在此时从身后拥住我,在耳边笑道,“我今天真高兴!”
我安心地闭上眼睛,“我也是!”
“我只有让你坐稳后宫才安心,不然,我真怕顾及不到你被别人歁负了!”
“太后没有为难你吧!”我想起在大殿之上,太后阴沉的目光,怎么说,好像她很沉静,并没有因为我被封为贵妃而显得慌乱,要知道,她手下的两个妃子都已失宠,那她还能拿什么与我斗?我苦思不出.
龙崎淡笑道,“昨日,那两个内臣把爱妃的话传达给了她,她还能有话说吗?天下是朕的,不是她的.”
我在心里想,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尽在龙崎手中,谅她太后也不敢在撒什么野.
我住进了永嘉宫,欢儿也随我过来了,小翠小兰一直在药房和膳房帮手,每天早上起来,服伺龙崎穿衣上朝,真是一件快乐无比的事情,看着他健美的身形,有些忘形地看着他,他回过头邪魅一笑,“再看,我就要忍不住了...”
我嗔笑一声,红霞翻飞,在他的胸前捶打到,“想得美...快点去上朝..”
中午,龙崎疾步进宫,我有些奇怪,迎上去,他脸上怒意尽现,“真是混帐!”
“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龙崎脸显不悦,语气寒冷之极,“朝堂之上竟是些佞臣!”
原来朝堂上的六部衙门造反,原先是宰相的手下,如今宰相搁职抄家之后,他手下之人处处与朝廷作对,不单单歁压百姓,连官衔都可以用银两来买,简直是胆大包天,放肆之极.
我知道朝政之事不是我能深触的,皇上的压力何其大,要把一个国家管理好,并不是想象中的容易,即要统领满朝文武管理国事,还要把守边关要塞不让外敌侵入,人人都想坐上皇位,但要看起长久,如果没有一个英明果断的君王,一个决策失误,将满盘皆输,成为千古罪人,留下一世骂名.
我看着龙崎蹙起的眉,轻声问道,“皇上可想好了要怎么做?”
龙崎点了点头,蓦地,扯起一抹笑容,看我,“爱妃认为该怎么做?他们的去留决定权在爱妃手中.”
他想听我的意见?我心里微微一惊,想了想,即然龙崎把这些人的身家性命交于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我一想完,启口道,“有句话说得好,疵疮不除,腐蚀新肌,这些人留着做什么!当然是除之而后快了!”
龙崎赞赏地点了点头,“嗯,羽儿说得对极,正合我意.”
晚上,我和龙崎一起登有皇宫最高的宫楼,在那上面设席摆酒,这也是我出得主意,已入夏季,待在高处,把酒赏月,实在是一件惬意无比之事,龙崎换下龙袍,一身藏青衣袍,绸黑的发用一根银带束起,披于肩后,十分的俊逸英挺,我一件紫色轻纱,碎珠挽发,简易之至,也轻快之极,宫女们全面退下,龙崎抬首望月,心情高兴之极,我相偎身旁,和他一起望着远处的繁星.
我突然雅兴大发,情幽意远,轻轻唱起,“
秋风吹过黄昏,落叶飘起来;
松开握紧的手,转身要离开;
你扑进我怀里突然哭出来,
我忍不住想对你说出那份爱。
是否只有分别之后的期待,
我才能体会你是我的最爱;
是否只有用尽一生的等待,
我们才能明白生命中的真爱。
借我你的一生,你说好不好?
就算有一天我动也动不了,
我要靠在你的身边诉说爱恋不变,
直到我不能再说,你也听不见。
我轻声唱完,这首借我一生,在这个特别的夜晚已然表达了我的心境,抬眼,看到龙崎惊喜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们十指交握,毫无细缝,我心里静静地告诉自已,这一生有你已足够.
次日中午,一个大内伺卫跪拜在门前,说是有要事要见我,我心下奇怪,赶紧召他进来,他来到我面前,禀报道,“启禀贵妃娘娘,谋害娘娘的凶手已找到,请娘娘前去认人!”
我惊得从贵妃椅上站起来,心里欣喜交加,却又怒火顿起,总算找到你了,我赶紧随他们赶去刑部大牢,走进阴暗地牢房,看到两个身影坐在牢中,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另外一个是用头巾包头的小孩,龙崎说他们是婆孙关系,看起来倒真是,我凝神望去,那镇定的神情,不是那个假扮的老尼还是谁?她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别开头去,小孩子则是眼睛惧怕地看着我,躲到老妇人的背后,我满腔怒火顿起,朝身边的伺卫道,“把她们押出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我一佛袖,出了刑部,身后伺卫押着那个老尼姑和小孩,我坐在刑部的大堂上,老妇人被伺卫押在堂下,小孩则站在一边,想起连日来的痛苦,我沉下脸,冷冷地盯着她,不发一言,只是用眼神,从良知这方面剖析她的内心,她肯定以为我会怒喝地寻问她,抬起眼和我直视,许久,她脸上闪过一丝讶然,垂下脸,看着她的表情,我真恨不得立即上前责问她,良心何在,我重重吸了一口气,“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何其忍心,为何要害本宫肚中无辜的孩子,你良心何在!”
她垂下脸,不说话,我看得出来,她即然肯答应为背后那人做事,就已经下死的决心,不会松口,强逼她是没有用的,我只能责问她,让她的良心受责罚,我依旧激动的声音道,“你说啊!为什么要害我?”
她依旧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我一怒,扫向一边的小孩子,冷声道,“把这个孩子扔去喂狗,尝还我孩儿的命!”
这次,老妇人惊慌地抬起脸,张开口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小孩子听到我的话,吓得小脸惧怕不已,哭了起来,“婆婆...”
老妇人气急责问道,“你..你真是残忍...”我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了?你说我残忍,是你害我再先,我补偿回来有何不可!”
老妇人顿时住了口,惊慌地看了一眼小孩子,眼神一利,“是我害了你,和这孩子没关系,你放了他,我随便你处置!”
看来她的良知还在,这就更证明想要害我并非她的本意,而是有人故意指使的,嘲弄道,“怎么会和他没有关系,引我进去的不是他吗?今日你们即然进来这里,哪个都别想出去!”我一眼扫向伺卫,坚决地下命令,“把这孩子押下去,就丢去喂狗!”伺卫立即准备押走,老妇人才真得惧怕起来,撕叫一声,“不要...不要...”
我坐在堂上,看着她痛绝地眼神,那护子心切的绝望之色,算了,恐吓已达到效果,阻止伺卫,“好了,先把这孩子押入大牢!”老妇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只是立即消失,我看在眼里,淡淡道,“念在你还有良知的情况下,本宫就暂时先放了这孩子一命,现在轮到你说话了!本宫知道想害本宫不是你的本意,你只要老实供出幕后指使者,本宫就不在追究你们婆孙俩的罪,放你们一条生路.”
老妇人眼里精光一闪,更是垂下了头,我继续道,“即然你不说,本宫只有拿你那孙子的血来基奠本宫死去的孩子,也算一命抵一命!把她押下去,把那个孩子带到本宫的宫里去.”
我冷冷地下了命令,不给老妇人机会说话,让她先想清楚再说吧!失去亲人的痛苦,才是最大的痛苦,我就是要让她胡思乱想,享受内心的折磨,阻止她和那个孩子的见面,哼!我就不信,她不说实话.
回到宫里,我看着伺卫带来的这个小孩子,似是怕极了我,一直想往后退,肯定是我刚才在堂上的表情吓坏了他,也难怪,不搞那出戏,那个老妇人怎么会松口,我让欢儿过来,把小孩子带走,并嘱咐欢儿趁机去问问他,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点线索.
龙崎从朝堂之上回来,我向他详细说了今日的审问一事,他本想用逼迫的方法使老妇人松口,我阻止了,让他把这件案子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要亲手纠出幕后的人,龙崎看到我坚定的目光,只好答应,只是让我不要太伤心了,我点点头,心里知道只是唵不下那口气而已.
欢儿很和sham,那个孩子很快消除了对她的防备之心,小孩子一般都是心地纯良,不会想太多,当日在启福寺的时候,我曾经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才八九岁的小孩子也出家做了和尚,只是没有太在意,如今的年代什么事情都有,现在想来,我被骗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过去了两日,伺卫给我回报,说老妇人神情有些激动,而且有些疯言疯语,不断问孩子的事,伺卫也称不不知道,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莫不要让她真疯就坏事了,我来到刑部,坐在大堂上,让伺卫把那老妇人带上来,老妇人一上来就恨不得把我吃了,眼神杀人般,挣脱了伺卫的钳制,朝我冲来,我吓了一跳,伺卫挡在我面前,老妇人还真有些武功,和伺卫缠抖了一会儿,才把她抓住,她骂道,“你真是蛇蝎心肠,那孩子是无辜的,你也下得了手!你...我跟你拼了...”
我冷冷一笑,“好,你给我说清楚,你当初害我的时候,你又是什么心肠?”
她眼睛阴睛不定,脸色变了三变,最后,似乎觉悟到什么,轻抽着气,摇了摇头,神情痛苦之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做错了事,你大人大量就放过那孩子吧...”
她还是不肯说出背后之人,难道背后之人真得就那么可怕吗?我吃了一惊,“你是拿了她的银子,还是她胁迫了你,让你宁愿死都不肯供出她来...难道她就那么可怕吗?”
老妇人惊讶地抬起头,随即垂下头,不说话了,我心里有数,我或许猜中了,我是不可得罪的一方,而隐藏在黑暗中的也是不可得罪的一方,这个老妇人看来是面临了决择的时候了.
我胁迫也做了,逼供也做了,看来是得来软得了,我拍拍手,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孩子一把扑到她的怀里,哭喊着,“婆婆..”
老妇人简直是惊喜交加,说不出话来,“你...你没有杀他...”
我点点头,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有苦衷,不是存心加害我,待我查出幕后真凶时,在定你们的罪也不迟!”看着老妇人感激地目光,我意含深意地道,这皇宫之中,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动你!”我是想提醒她,如果她真说出实情,也不会有危险!老妇人垂下眼,紧紧抱住怀中的孙子,不在看我!
这件案子已经三天过去了,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觉这个案子背后牵涉的事情不简单,正想着,殿外传来通报声,“太后驾到...”
我步出寝房,前去迎接,太后身后的所有嫔妃都得向我行礼,包括太后身后的丽妃,眼里的酸意有增无减,太后笑道,“哀家是看到皇贵妃一个人纳闷,想找你聊聊天,哎..听说上次赠药之人抓到了?”太后脸带惊讶,我点点头,看了她一眼,“嗯,已经抓到了!”
太后有些急切道,“那审问的结果如何?”我心里微惊,她这次看来是探情报的,难道真得和她有关?我深看了她一眼,之前看她大度高贵,现在她那张看似高贵的笑容下面,又隐藏着怎样恶毒的心,她到底想怎么样?她最终的目地又是为何?真如何公公所说,她想要和龙崎做对,可现在自我进宫之后,除了香囊一事可能和她有关外,也没有多为难我,更何况我荣登皇贵妃,她也只是按照宫中规矩,稍加阻止,没有进一步阻挠,她到底是在演着怎样的角色.我真得搞糊涂了.
好吧!就让我试试她,思想一完,我沉声道,“那老妇人死活不松口,咬得死紧,我也拿她没办法!”说完,我有意无意地看了太后一眼,太后眼里的微喜落入我眼,我话峰一转,“不过....”
太后似乎惊了一下,急迫地看着我,寻问道,“不过什么?”我心里暗笑,试出来了吧!听到我没查出来就微喜,看到我还有下文就急着追查,你这个老狐狸也有被玩弄的时候,我轻笑道,“不过我还是会想出办法让她招供的!”
太后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突然声音变得尖锐,“这两个该死的人,贵妃娘娘一定不要放过她们,竟然敢害龙子,罪该万死!”
做戏吧你!我在心底冷笑,嘴上却咬牙咐合道,“太后说得极是,她们真是死有余辜,万死也不足于谢罪!我一定会尽快把他们折磨死,死慰籍我孩儿的灵魂!”
太后点了点头,说了一些安抚的话,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伙人走了,送走她,我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赶紧起身去刑部,走进牢房,阴暗的牢里,老妇人闭目打坐,小孩子却似极其疲累睡着了,我站在牢房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老妇人叫住了我,“娘娘请留步!”
我心里一惊,转过身,老妇人睁开眼睛,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娘娘想知道什么?”
我暗喜,赶紧接口道,“我想知道背后想害我的人是谁?”
老妇人神情似乎极至的痛苦,闭了眼睛又睁开,看了一眼睡着的孩子,“娘娘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把这孩子带出这间牢房,送到娘娘的宫里去,今晚上给他吃一顿好饭,让他睡一个好觉!”我心里一惊,她只要求这些?我赶紧回道,“你说的我都答应你!”说完,我让伺卫把孩子带到欢儿那里去,老妇人看到把孩子带走了,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之光,缓缓说到,“娘娘是好心人,早在启福寺我就看出来了,只是民妇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害了娘娘,民妇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说着,她低下了头,给我跪拜了三下,我没有阻止她,她继续道,“娘娘想知道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民妇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的背后有一股很强的势力,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蒙上了脸,唯一记得的是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我完全怔住了,真如她所说,那我猜测错了?不是太后?可她口中的年轻男子又是谁?脸上有伤疤?我身子轻轻一颤,急道,“你怎么知道他背后有股很强的势力?”
“民妇本是游走于江湖告算命为生,对武林之势耳闻了不少,我敢断定这名男子身后有一股不简单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民妇也不知道,只知他们行踪诡异,身手不凡,而且很隐密!”
老妇人说完,朝我跪拜道,“娘娘,民妇知道就是这些,我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我家的那个老头还在他们手中抓住,此时,算来也活不了,老妇看娘娘慈善仁厚,不想隐瞒,想以死谢罪!”
说完,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血流如注,她惨笑地回头看我一眼,艰难地说,“可否请..娘娘...好好..照..顾我家..的绍儿..”我吓得呆了,听到她说话,赶紧点头,“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可以保你不死啊!”
“谢谢..娘娘...我就算不死..今晚也逃不过的....”说完,头一偏,就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