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和太后走得太近,我吩咐手下要严守这个密秘,我居然做了这个大胆决定就不能让龙崎察觉,要是龙崎真得和太后之间也在暗斗,肯定是坚决反对我和太后走近,其实我这样做也是很冒险的举动,可我想帮龙崎,我不想只做一个他身边的乖乖女,这也不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希望能和他共进退,為他出一份力,如果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我還無動於忠的話就不是我葉羽了,我叶羽并不是经不起风浪之人.
想到此,我唇角微翘,笑得更自在,远远就看到太后与丽妃的眼光全放在我身上,我知道她们时刻注视着我的举动,所以我不能流露出一丝的异样。
太后这次热情了,笑道,“来,羽儿过来坐,”说着,她在长椅上让出一个位置给我,我心里暗暗想着,这几天的乖乖形象看来起了一些作用,我也不客气,亲昵地靠坐下去,开始聊了一些有关天气的话语,说得兴头上,太后开始问我龙崎的事情了,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看羽儿这几天都来宫里走动,怎么皇上陪你的时间很少吗?”
我不悦地一嘟嘴,眉一挑,“还说呢!这些天不知道民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像是那个县里有人造反什么的,正忙得不行呢,哪里还顾得上陪我呀!”我似极不满地道,太后有些惊讶地道,“什么?有人造反?那可真不是小事呢!也不知皇上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我知道太后正想套我下面的话,想探出龙崎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我看机会来了,微侧头,随口道,“还能怎么解决,我今天不小心偷听到皇上一句话,那可吓我一跳,他说如果抓到了造反的头目,一定要严惩不贷!”
太后皱下眉,眼里些微的惊慌,轻点了头,“哦,原来是这样呀!”
我撇了撇嘴,“可不是,看来这阵风头过去了,皇上才有空吧!”
丽妃坐在一边一直没发言,这时插了话进来,“那妹妹这几天就寂寞了!”
我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托起缌,“那是当然的喽!谁叫他是皇上呢?”
太后笑道,“我们后宫女人呀就是这样,皇上心情好的时候我们就辛福,如果皇上心情不好,就是我们女人受罪的时候,为什么说,男人的心里装的是天下,女人的心里装得是男人。”
我这句话我喜欢,想不到太后在宫中待了一辈子,悟出的道理还真不少,她所承受的不是一般女人承受的来的压力,倾尽她一生的本事得来的地位,哪里会是这么容易的?
我们三个人都笑了,各怀心事的笑,我笑得最没心没肺,纯纯的笑对于我来说很简单,像那些心机深沉,心怀鬼胎的人,眼里的光芒就是不纯正,就像太后眼里的笑,不管怎么开怀,都是假笑。
和太后又聊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转身去了冷宫的方向,我忽然忽略了一个人很久了,之前答应去看她的,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情,也都顾不来了。
所谓的冷宫,真得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似乎连太阳都不愿意照耀这里,我怎么也想不到皇宮富麗堂皇的背后还有这样一面,枯草被风吹过,连这条唯一的路都显得萧条不已,心里不仅一凛,触动着我的目光,连宫女的服饰都是粗衣麻布,比外面低級一些,真是不折不扣地稱为冷宫。
静静地站在门口感触了一番,远处的宫女看到我的到来,都显得惊讶不已,赶紧上前行礼,我让她带我去兰妃的宫殿,走过一排殿房前,听到里面一个叫骂声传来,“老天不公平…老天瞎眼了…想我一生被困冷宫…连先帝的衣角都没碰到…真是悲惨…可憐…”
一句咐合声传来,“李娘娘,你说得是,我们的命连外面的平民百姓都不如,自我进来皇宫,我都不敢给家里捎信,之前!都想着进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光门耀祖,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无言以对祖上…咳…”话声刚完,几声重咳传来,想必是得了严重的咳嗽病,我站在门口,心里不是滋味,这时,欢儿在边上轻声道,“娘娘走吧!这些都是先帝留下来的嫔妃,整天没事就在抱怨这个,别理她们!”
我轻声叹息,抬步朝前走去,想起刚才那悲哀的声音,里面包含了多少无奈与绝望,可是谁能改变得了呢?我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电视剧,里面讲得的因为边关战乱,没有银两买粮草,皇上就想了一个办法,减少宫中每日的开支和收回嫔妃里重要的宝物,为了有效达到目地,就把后宫里先帝的嫔妃都放回民间,让她们重新生活,说起来,那些女人比刚才那两个叹息的女人辛运多了。
这时,来到一间殿前,宫女为我迎路,刚踏进门,看到一个女子正在画画,专注的神情与画景交融,沉静的如一副美丽的画,宫女刚想开口,我阻止她,使眼色让她们退下,轻轻走到林若兰的身边,抬眼望去,她正细心地描绘着一副男人的背影图,我心里一惊,居然是龙崎的,线条刚强,显示身材修长有形,一副昂藏的男人躯体,想不到兰妃是真得喜欢龙崎,她正专心地描绘,似感觉到有人在背后,微抬头,看到是我,惊讶地张了嘴,拿着的笔墨汁滴落在画中,两个人惊呼一声,相似而笑,她脸有些羞红,赶紧把画收起来,轻笑道,“姐姐来了。”
“嗯,妹妹过得好吗?”我脸色不忍,这里面的所见所闻,我想她也过得不好,我心里存有内疚,我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在其中,要是我没有揭开林军锐的底,或许,她还安稳地坐在她的景兰宫当着妃子呢!可现在却害得她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
林若兰倒像是看开了,抿唇一笑,“我过得很好,这里很安静,很适合我!”
有些人会在逆境地中假装坚强,即使过得苦,也放在心上不表露,林若兰就是这种人,她从小是父母手中的娇女,自尊性比别人强,我能理解,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想起她画龙崎的画像,轻问道,“你不恨他吗?”
“呃…?”林若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想起了,眼帘微垂,轻咬着下唇,“不,不怪他,怎么能怪他?这都是我该受到的惩罚,我并没有怨言!”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如果要罚你父亲已经承受了,让他受罚就是了!”我心里为她打抱不平,就算龙崎不爱她,也不该让她受这种罪,再说她比其它的妃子都爱龙崎,这也是难得的,要进冷宫的是太后与丽妃这种人才对,我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是不是只有太后与丽妃这种人才能适应宫中的生活?才能长存?真是可笑。
林若兰听到我这样讲,眼神有些哀怨,在她的心里也是有不甘的,不过,就是因为她爱龙崎,才会甘愿意如此,因为爱他,所以不懂得反抗,不懂的反驳,这也是她的不辛。
在兰妃这里坐了一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一天又匆匆地过去了,我告别了她,朝嘉正宫走去,回到宫里,龙崎正坐在桌前等我,看到我,问道,“这么晚回来,都去哪儿了?”
“我去看兰妃了!”
龙崎的脸色有些陰沉了下去,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没有纠缠这个话题,问道,“羽儿,这些天我会很忙,可能忽略了你,你不会怪我吧!”原来,他以为我去找兰妃是因为没伴,说了这些带歉意的话,我表情一柔,“不会!”
龙崎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腿上,他凝视我的表情,确问道,“真得不会?”
我用力地点点头,“是真的,你是皇上,天下才是最重要的,我并没有关系!”
“不,天下与你都重要。”龙崎抢话道,是吗?我在他的心中真得那么重要吗?我怎么能与天下比呢?
贪恋地偎进他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心里好安心,不知为何,我就是相信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今生有夫如此,我还奢求什么呢?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宫中依旧是关系盘根错节,暗潮汹涌,随时有人因为一些小事情召来杀身大祸,今日,我刚走到太后的殿外,看到里面跪着一个颤抖的身影,一个老嬷嬷拿着棍子使劲往她身上抽,衣服上已经有红色的血迹斑点,宫女痛苦的轻泣,“对不起…求嬷嬷饶命,奴俾不敢了,奴俾下次一定记住。”
我心里一动,肯定是这个宫女做错了很重要的事情,才会遭此酷刑,没在犹豫,抬脚走进去,不解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看到我进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我行礼,“回娘娘,这丫头做错了事情,老奴正在教训她呢!”
“哦,做错了事情呀!不过,嬷嬷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嬷嬷眼里闪过慌乱,赶忙回到,“回娘娘,这丫头偷了太后的珠宝,罪恶滔天,不得不罚!”
我看到宫女抬起一张满脸泪水的脸,不解地看了一眼嬷嬷,我知道这其中定有问题,怕这宫女不是偷了珠宝,倒像是其它事情。
我装做惊讶道,“啊。。。这么大的事情呀!这样吧!嬷嬷把她交于本宫,让本宫来处理如何?”
嬷嬷惊了一下,急眨了几下眼睛,嚅嚅道,“这个。。。?”
“怎么?嬷嬷还信不过本宫?”我装做不悦道,嬷嬷这才抬起头,“不是的娘娘,小的。。。?”
“你没有看到太后与本宫关系吗?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拿出太后太压她,她们是太后的手下,自然知道太后的事情,嘴巴守紧,现在我抬出太后,相信她也没有话讲,果然,嬷嬷没在讲什么,狠狠地瞪了宫女一眼,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看著她的背影,不知她会不会向太后告密,如果我插手宫女的事情让太后知道了,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这倒是不可忽略的細節。回头看了一眼小顺子,小顺子很懂得我心思,赶紧凑过身来,“去注意一下那个嬷嬷的去向,有什么事情禀报我!”
小顺子按我的吩咐去做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看樣子似乎被棍打了很久,真不知道做错什么样的事情,宫女看到我看她,头垂到地面了,渾身顫慄,好像怕極了我,我還真懷疑我是不是和太后一樣可怕,我曲下身子,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本宫,本宫为你做主!”
宫女被我轻柔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惊讶瞪大了眼睛确问道,“娘娘真得会为花儿做主?”
我点点头,“嗯!只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視情況而定.”
宫女很单纯,喜不自胜,又扁下嘴去,“其實,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窜进了芙蓉宫的后殿,就被嬷嬷打成这样了!”
我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芙蓉宫的后殿?我皱眉问道,“芙蓉宫的后殿是谁在住?為何不讓你進去?”
“芙蓉殿的后殿是太后的寝宫,娘娘不知道吗?平时,太后嚴格禁止我们奴才进去的!”
“为什么?”我好奇来了,花儿轻泣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太后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让我们见着吧!不过花儿也该死,明知道太后严禁宫女进去,我还窜进去。”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我越来越有兴趣了,想不到这花儿还猜测到了什么。
“奴才什麼也沒看見,奴才什麼也沒看見!”花兒使勁搖頭,好像我會不相信她似的,我想也問不出什麼了,站起身,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花兒,扶她起來,“花兒啊,你的事情我會忙你求情的,不過,記住,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剛才問過你話,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
花兒懂事地點點頭,“謝謝娘娘,花兒一定會記住,花兒什麼也沒見著,真的!”她不忘補充道.
“我相信你!下去吧!”
芙蓉宮后殿,我臉上輕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