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罂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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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一场病持续了几日,我已经从客栈移到了含墨的别院里,因身子弱我大部分时间呆在床上睡觉,享受这个难得的清闲,含墨是陪我最久的人,因为他时间多,自上次听了我那个欠扁的笑话后,非常感兴趣,我也乐得自在,每天坐在床上逗他笑,他的淡然被我磨得差不多了,没有那份慵懒,没有那份浪荡轻挑,原本俊美的他也顺眼多了,连白绫都夸我有办法,我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八面玲珑的女人,没有那种得天独厚的娇气,和我很容易相处,也不知道她和含墨是什么关系,从她的说话中,我可以感觉到,她不管从何角度去想都是以关心含墨为目的,聊了许久,才得知天悦酒楼背后撑腰的大老板竟是含墨,我在心里对含墨多了一份敬佩,看他一副文弱样,头脑很是精明,算盘打得响,很有生意经,小翠小兰倒是很少见了,在她们眼中含墨似乎变得会吃人!吓得都不敢来我这里,其间白绫送了很多绫罗绸缎,金银手饰给我,本想拒绝,被含墨拦了下来,没有办法,只好收下.

到现在已过了四五天,我趴在窗前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很久,算了算离玉焕离开的日子有十几天了吧!不知道他找到了那位二皇子没?皇宫到底又演变成会么样了?这时,透过窗棂看到含墨的身影朝我走来.

一会儿,他的声音响在身后,“你病才好,不要多吹风,进屋去,”喜欢听他这样宠溺又命令的语气,我裂嘴一笑,“不要,我都闷得快发霉了,透透气才有助于恢复呢!”

我迎起头,“对了,含墨,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皇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呀!”我装做漫不经心的问,含墨的脸立即变色,隐去了笑容,眼神看着窗外仿佛一下子变得遥远,“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关心一下国家大事嘛!”心虚了下,我轻描淡写地说.

含墨收回眼神,淡淡地说,“你是关心他吧!”

我不想反驳,即然他知道了,就干脆些,“是,我是关心他!我想知道他在皇宮怎麼樣了!”

我没料到含墨对我提玉焕这件事会这么生气,对上他泛怒的眼神,我心里明了,我再笨也知道含墨对我的情意,虽然没有表露,但被呵护的人是不能忽略的,这一点我深知.

半晌,含墨叹了口气,“你放心吧!皇宫里没事.”

我悬着的心松了下来,没事就好!这样玉焕就不会太为难,也可以胜利结束那边的事早点回来,我在心里甜蜜的轻笑出声,一抬头,才发现含墨竟无声无息的走開了,我知道他还在生气,高傲如他怎能忍受喜欢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呢!是我也不能,可是我对含墨的感情很复杂,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只能归他为朋友和哥哥,无法说明,我对玉焕的感情就很单纯了,我喜欢他,真真切切的,似乎能用手抓住,我抿嘴一笑,心里已经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含墨的别院绝对不是我的久留之地,自上次含墨的生气之后,两三日都没见显身,即然惹到了主人,看来我再住下去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突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可我即然触碰了那一点,逃离是最好的办法,我决定回到客栈里去.

听管家说,含墨在别院梅林,行李都打包好了,不管怎么说和主人道别是一种尊敬,我寻着石子路,很快到了这片不小的梅林,此时树木苍翠,景色怡人,看来冬天在这里赏梅会是很好的享受,我边想边踏上亭台楼阁,含墨修长的身影站在走廊的尽头,一身飘逸的白袍,披散的黑发被风吹乱,这副画面好唯美,空灵幽雅,我的心震荡了,含墨背影显得好孤独,好落漠,好让我心痛,想必他也知道我要离开的消息了,我咬了咬唇朝他走去。

“含墨!”我轻唤,他没有动,没有说话,“含墨,我是来和你道别的,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我,我会牢记在心,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他依旧没有动,我的心痛了一下,看来我是真得伤了他,陪他站了会儿,算了,反正我已经跟他说了,或许我站在这里他会更伤心!想到此,我抬起头看到他俊秀的侧脸依旧望着梅林.

“谢谢你!再见.”脚未踏出,冷不防腰被搂住,我还来不及反应,含墨的唇已经覆上了我的,我瞠大了眼,脑袋一片空白,看到含墨卷长微翘的睫毛就在眼前,他闭着眼很用力的吻住我,像是躇揉,我可以感觉得唇有些生痛生痛。

下一秒,我才回神,本能的反应就是一个利落响亮的巴掌落在他俊美的右脸,五个大大的手指印清晰可见,我呆住了,含墨也怔住,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望,我在心底吶喊,我到底在做什么?我打了他?我打了他?心底涌出无数的后悔,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我该怎么办?

我颤动着手抚上他的脸,“痛吗?对不起!”

含墨别开脸,避开了我的手,眼里瞬间涌上冷淡,紧抿着唇,放开搂住我的手,毫无感情地说,“你走吧!”

我真得好想解释,我并不是讨厌他才打他的,我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并非本意!看到他冷淡的表情,我知道我多说也无用,重复道歉,“真得对不起.”

我小跑着从走廊上走过,心里涌着万分愧意,我真得不是有意的啊!对不起了,含墨,我抚了抚唇,这是他刚刚撕咬过,有些红肿,我咬了咬,还有些痛,哎!看来我的含墨之间的情意无法挽救了.骄傲如他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听白绫说过,以前都是女子自动送上门,讨他欢心还来不及,更别说触怒,而我,又有何资格甩他巴掌呢?我真是该死。